韩成身上的病,陈子昂已经诊断的差不多了,是何缘由导致韩成一蹶不振,昏迷不醒,陈子昂也已弄清楚,接下来便是救治的问题,毕竟这种病症陈子昂也是头一遭遇到。
采用何种手段,陈子昂需要思量一番,免得救人不成,害了对方!
只不过陈子昂遇到了一点棘手的问题,像那些毒草这类的毒,陈子昂可以配置一副解药让这韩成服下,慢慢调养几天便可根除韩成体内的毒素,但韩成体内的蛊虫,陈子昂一时间没有好的办法解决。
要知道陈子昂还是第一次遇到患有蛊虫的人,以往这些病症不过是陈子昂在书上看到的而已,并未实际遇到过,更不要说诊治,以前唯一一次的遇到,还是自己的师傅给被人看病之时,陈子昂路过瞧见的。
“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韩成体内的蛊虫之毒,最佳的解决办法,便需要施蛊之人来亲自解了!”陈子昂心里说道,自己解蛊虫之毒存在一定风险,搞不好韩成会伤上加伤。
若是让下蛊之人来解,要容易多了!
陈子昂也清楚,这韩成之所以不醒,多半是其体内蛊虫的原因!
“冯夫人,现在你也已经知道韩老爷的病是如何来的了,不知道冯夫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去做?”陈子昂却问道。
“陈医生,这些也不过是你的猜测,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老身还需要调查一番!”冯氏摇摇头说道,显然对陈子昂说的存在一定程度的怀疑。
毕竟陈子昂是个外人,是否存有异心还不得而知!
陈子昂叹息一声,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韩成的病九成九都是那韩清所致,但冯氏却不愿相信陈子昂所言,毕竟那韩清是冯氏之子,没有哪位母亲不在意自己的儿子。
况且陈子昂记得,刚才冯氏说过,自己的大儿子韩清如何了得,将韩家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恐怕这世间任何一位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做一番大事业,光宗耀祖。
陈子昂也很无奈,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所说的这一切虽听着很真切,但毫无证据,最起码韩成体内的蛊虫只是陈子昂号脉之时,感觉到的异常推断出来的,至于在韩成的体内是不是有蛊虫,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冯氏和陈子昂在屋子里面交谈的时候,站在门外面的韩清和韩澈二人,脸上都有着焦急神色。
一个希望自己的父亲好起来,另一个则希望自己的父亲永远不要醒过来。
两人渡着步子,不停的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显得很焦虑。
“大哥,不用心急,我想陈医生应该已经将父亲得了什么怪病,给母亲说明了。待会你也能够知道!”韩澈见韩清不停的走来走去,眉宇间有着一股虐气,于是眼笑说道。
韩清僵硬的神色笑笑,并未理会韩澈。
不过韩清脸上的虐气却越来越浓郁,都要实质性的遍布在脸上了。
正在韩清举足无措之时,祁垠,祁管家走了过来。
“大少爷,二少爷!”祁垠先是一礼,随后在韩清的耳侧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韩澈在一旁看着韩清和祁垠,对于两人所说的话感到好奇。
“弟弟,你先在次照看一下母亲和父亲,我去外面一趟,府上来了客人,我去招呼一下”韩清转头冲着韩澈说到。
“你们两个,守护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将事情汇报于我!”韩清指着身侧的两个护卫命令道。
“是,大少爷,您放心,我们二人定当将所有的事情如实汇报!”这两护卫说道。
韩清点点头,率先走出了别院,祁垠跟在韩清身后!
韩澈看着消失的韩清二人,脸上的愁容一现,也出了别院!
这两个护卫依旧守护在别院之中,对于韩澈的离开,充耳未闻。
韩澈站在院外,静等片刻,却见一人小跑了过来,在韩澈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随即立在一旁,静候吩咐。
“嗯,我已经知晓,你先下去吧!”韩澈摆摆手,示意自己的人下去。
待到院外无一人之时,韩澈不仅沉思起来,眉头紧锁!
“平安镖局的人?这是什么势力?怎么从未听说过?难不成是最新崛起的一家镖局?为什么和大哥走的这么近?难不成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韩澈喃喃自语道。
原来刚才那人是韩澈的手下,将韩清走的原因告诉了韩澈。
并不是如韩清说的那样,什么府上来了客人,这都是韩清用来唬韩澈的,真正的原因则是平安镖局的人到了,说是应韩清之邀,前来府上一叙。
适才,祁垠便是将这件事情说给了韩清,韩澈才见到韩清离开。
“宁愿放下父亲的病,也要去见这平安镖局的人,想必里面有什么猫腻吧?”韩澈自言自语道。
不过眼下并不是去查看大哥韩清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自然是将父亲的病治好!
......
一处小院之中,正有三人正襟危坐,为首一人相貌堂堂,颇具威严之色,身侧两人一人身材魁梧,另外一人则显得消瘦许多。
这三人赫然是平安镖局的周繁建、赵金虎以及左慈堂三人!
若是陈子昂在此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当日在悦来客栈相遇,又在郊外撞见平安镖局之人被夜一楼的银蝶狙击,运送的货物被劫走,死伤多个弟兄,可谓是损失惨重。
幸好陈子昂路过那一块地方,见状,不由分说,立刻拔剑相助才将周繁建等人救了下来,但也和夜一楼的银蝶不打不相识!随后陈子昂随周繁建等人去往京师,只不过路上因一些事情耽搁,两方人散开了。
导致陈子昂也不知道周繁建几人是否到了京师!从此便没有再次相遇过。
却不料今日周繁建三人出现在杭州一带,而且还在韩家府上,还是来和韩清见面的,不知道有着什么事情!
当然这一切陈子昂并不知晓!此时的陈子昂正在房间里面给韩成开药方!
“你们三位可算是来了,让我一顿久等啊,请坐请坐!”这时别院门外,韩清迈着步子走进来,冲着周繁建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韩大少爷客气了,我们也不过刚刚来而已!”周繁建脸上挂着喜色,起身相迎。
“三位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否同意我之前的提议?”韩清开门见山的对着周繁建三人问道。
周繁建三人一愣,原本三人还想了许多的措辞和韩清说说,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好在周繁建也是一位老江湖了,能够处事不惊。
“对于韩大少爷的提议,我们三兄弟给出的答案是,同意!那夜一楼作恶多端,压榨百姓,光天化日之下便可无事江湖准则,对我等押镖之人,大肆屠戮,实属该死!那夜一楼的银蝶对我平安镖局造成的伤害,这个仇我周繁建一定要报......”周繁建义正言辞的说道。
“对,大哥说的不错,那一趟押镖,我们平安镖局死去了太多的弟兄,货物还丢失了,让的我们三兄弟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名声,被夜一楼的银蝶彻底摧毁了......”赵金虎在一旁说起此事,一拍桌子,脸上就一股杀气浮现,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二弟,不得无礼!”周繁建看在眼里,喝道。
“无妨,金虎兄也只是性子使然,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再说了我起码连这点度量总该有吧!”韩清笑着说道。
“对了,周兄,之前听你说和夜一楼有仇,莫非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不知道这夜一楼截获了你们镖局的什么货物?”韩清突然来了兴趣,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便给韩大少爷详细说一下,几个月前,有一位富商......”周翻建徐徐说道,将平安镖局所遭遇的重创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夜一楼还真是该死......不过周兄,你们三人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韩清在一旁安慰了几句,随即说道。
“这一次还要多谢韩大少爷给我们提供夜一楼的据点位置,要不然我三兄弟可就真不知道,该如何给镖局死去的弟兄报仇了!”周繁建感激说道。
“周兄,你这可就见外了,我与那夜一楼也有矛盾,近年来,我韩家的生意总是被这群人插手,阻挠我韩家的发展,导致我韩家损失惨重,我父亲性子和蔼,不敢对夜一楼怎样,但我可不一样,我决不会再允许夜一楼对我韩家生意插手!”韩清冷喝一声说道。
周繁建点点头,觉得韩清言之有理,这夜一楼在各行各业都有渗透,导致整个大明许多的地方都有或大或小的夜一楼据点。
“这一次本少说什么也要将杭州这一带的夜一楼据点给连根拔除!”韩清冷笑着说道。
“韩大少爷,虽然这个提议很好,但我们这点实力能够将夜一楼在杭州的据点铲除吗?”周繁建却皱起了眉头,他可不相信眼前的韩清是个莽撞之人,不考虑这些!
“关于这一点,我自然有安排,我韩家也请了一些江湖高手以及和夜一楼有着深仇大怨之人,而且杭州一带的另外一家大家薛家也会与我等联手,共同抗衡这杭州的夜一楼据点......”韩清说道,语出惊人。
“奥,这样看来,韩大少爷早有安排啊,倒周某我多虑了!对了,韩大少爷,你可知晓这杭州的夜一楼据点,有多少的人,金牌杀手可有?”周繁建忽然问道,要知道当初一个银牌杀手银蝶都差点要了他们平安镖局的命,若是再有金牌杀手的话,恐怕......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就算有金牌杀手,自然会有人替你们挡下的,你们只需要按照我们预先设计好的计划行动便可!”韩清不以为然,一点也没将金牌杀手放在眼里。
当然,韩清也没怎么把周繁建三人放在眼里,周繁建三人的实力也就那么高,顶多能够算一股势力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嘛,韩清若想要解决掉杭州这一带的夜一楼据点,就必须邀请和夜一楼有着仇怨的江湖之人,不然光靠他们韩家可不能将杭州的夜一楼据点给清除!
周翻建和其二弟三弟交流起来,韩清则看着周翻建三人,嘴角冷笑:“要清除杭州的夜一楼据点,这些挡箭牌可一个都不能少,要不然夜一楼的人发觉开来,我韩家可就要遭殃了!”
左慈堂不经意间看见了韩清嘴角的冷笑,眼神一动,随即再次和大哥两人商议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韩清和周繁建三人闲聊了起来。
......
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落下,夜空中点点繁星,一轮月牙在夜空之中,将原本漆黑的大地照亮。
韩家的某处宅院之中,陈子昂和于瑶二人便暂时休憩在了这里,原本陈子昂打算离开韩家去外面客栈住一晚,却不料冯氏百般挽留,让陈子昂住下来。
陈子昂见推脱不掉,便应了下来。但陈子昂知道冯氏留下他的缘由!
恐怕冯氏是担心陈子昂出了韩家大门,再也不进来了,毕竟韩成的病比较棘手!现在好不容有一个能够救醒韩成的人在府上,冯氏自然希望陈子昂将韩成的病治好之后再离开。
对于韩成的病,陈子昂感觉到了一丝难度,最棘手的部分则是那蛊虫,陈子昂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将韩成体内的蛊虫去除。
刚才陈子昂想了半天,将随身携带的医书和杂记都拿了出来,但书籍之上都没有说明蛊虫这种病症,甚至连这两个词都没有出现过。
“看来南疆真是一处神秘之地!用蛊之人的圣地!这蛊虫该如何解喃?”陈子昂喃喃自语道。
韩清的别院之中,房间之内,韩清坐在主座之上,在其身侧站着祁垠管家,韩清的下方则坐着两个男子,一位身上穿着怪异的服饰,手上拿着一个形似钵盂的怪异盒子,时不时的有响声从盒子里面传出。
另外一位男子则穿着正常了许多,不过脸上却有着图案,黑色符文遮盖住脸孔,很诡异,这男子的身上挂着几个小巧的如胭脂盒一样的东西,带有油腻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