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手,一旁的夜一楼众人和东厂的人也都看的清澈,那凶猛的刀气,卷起千层土的劲道着实吓到了周围的人。
那边金麟看在眼里,目露凶光,他深知陶执事年事已高,身体机能跟不上消耗,就算陶执事之前是个高手,这么多年的岁月磨砺。也让他失去了当年的锐利。
“不好受吧?这道内劲可会一直冲击你的丹田,直至劲道消耗完,亦或者攻破你的丹田,摧毁你的内力,它才会停下来。”寅虎手中的黑刀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刀身是纯黑之外,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这道暗劲是出自你手,还是你手中的那把黑刀?”陶执事擦去嘴角的血迹,拐杖拄在地上,眼睛盯着寅虎手中的黑刀问道。
“即是出自我手,也是出自我这把刀之手,可不能细分。”寅虎要去看着自己的亲人一样,看着手中的黑刀。
“是把好刀,可是怨气太重,若是长久使用,迟早会被怨气缠身,小心走火入魔,误了魔道。”陶执事冲着寅虎说到,他上一次就已经给寅虎说过一次了。
“满嘴胡言乱语,这种骗小孩的话,你认为我会信吗,想要从精神上致胜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寅虎不为所动,刀身紧握,看着陶执事。
“你迟早会发现的,这把刀不详,会污秽你的灵魂,奴役你的灵魂,最后吞噬你的灵魂,把你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傀儡,不吃不喝的四处杀戮,只致精疲力竭而死。”陶执事说到。
陶执事说完之后,先是警惕的看着寅虎,见对方没有采取行动,这让他心里一缓,暗地里立刻调动自己丹田的内力,冲出丹田之后,马上包围住在丹田附近肆虐的那道内劲。
陶执事把自身的内力编织成一张大网形态,包裹住那道内劲,当然寅虎的这道内劲不是温顺的,不仅左突右撞的,妄图挣破这道网,不过最后因没有后续的内力补充,这道内劲也被陶执事的那道网给消灭了。
深吸一口气的陶执事,调动全身内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之后,见没有其他异常,才松了口气。
“陶执事果然内力雄厚,居然解掉了我这一道内力,不过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枯黄?”寅虎笑笑,夸赞的冲着陶执事说到。
陶执事不语,冷眼相待,自己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不想让这寅虎察觉都难,不过寅虎没有说错,刚刚为了消耗掉那道窜进体内的内劲,他确实花费了大概四成左右的内力才把内劲消磨掉。
他原本就剧烈战斗半天陶执事,内力所剩无几,现在又遇到这样的状况,不免会跟不上。
可这个寅虎却不给陶执事思索的时间,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立刻发动攻击,几步就到了陶执事的身前,手中黑刀再次的泛起点点涟漪,在刀身上,出现了一层黑气。
和刚才一样,立刻便消失了,陶执事不敢大意,在警惕的同时,注意着寅虎的动作。
寅虎黑刀袭来,直接一个鬼怪的姿势,便到了陶执事身前,黑刀直刺陶执事的心口位置。
陶执事一惊,侧身躲开,不料寅虎手中的黑刀犹如长眼睛一样,也是从那个角度转身,再次对准了陶执事的心口。
不管陶执事如何躲开,寅虎都能指挥自己的黑刀,逼迫陶执事把心口位置。
陶执事无奈,见躲避不过,手中拐杖再度高高举起,对准了寅虎握刀的手腕,想要打断他握刀的手。
寅虎看在眼里,没有慌张,刀身一提,刀背正好低在了陶执事的拐杖上。
又是之前的状况,寅虎手中的黑刀再次的飘过一道黑光,冲进了陶执事的身体。
这一次的陶执事可没有上次的那样,一股血迹从他的嘴里溢出,身子摇晃了下。
寅虎趁这个时间,五指成掌,拍在了陶执事的胸口上。
陶执事宛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出去,如大石头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陶执事!”金麟看的真切,自己这边被午马缠住,奈何不能马上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陶执事被寅虎一掌击飞。
“不要那么激动,你的对手是我。”午马这是后眼前一亮,看来胜利的天平在到向他们。
“看我不一剑劈了你!”金麟被午马三番两次的干扰惹恼了,立刻几步来到午马身前。
被金麟握住的赤鸢发出一声脆鸣,一招剑法便被金麟施展出来,带着破千军万马的气势直逼午马的身躯。
午马大惊失色,没料到这金麟会这么突然,仓促之下,抬起手中的长刀抵挡。
“嘭...”的一声,午马手中的长刀差点被拍飞,金麟见机,紧握住的赤鸢再次出击,如鬼魅一般围着午马的身躯左右攻击。
午马不停的抵挡,见招拆招,艰难的抵挡着金麟来势汹汹的攻击。
某一刻,二人同时站定,身前两把兵器相交,刺耳的声音传出,金麟单手握剑,左手成拳,拳头上面泛起一道白色真气,包围住拳头。
金麟的拳头猛然出击,对准午马的胸口位置,午马慌张之下,来不及躲过,只能仓促应战,想要让过这一拳,不过,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被金麟的拳头击中了。
这午马也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不过午马半空中,艰难扭转身子,在落地之时并没有摔在地上,反而是单脚撑地。
午马脸色不好看,喘气加速,喉咙一动,一口血痰喷出。
金麟见午马失去了行动力,立刻放弃了午马,长剑紧握,一个纵身飞到了寅虎的战团这边。
此时的寅虎手握黑刀正冲向了陶执事,手举过肩,黑刀被他抗在肩上一样,对着倒地不起的陶执事就要来一刀,砍掉陶执事的头颅。
“嘶”寅虎忽然额头出现汗滴,后背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心里不仅一慌,寅虎立刻察觉不对,感觉像是被厉鬼盯上了一样。
他立马抛弃了面前的陶执事,把黑刀向身后奋力砍出,身子也跟着扭转过来。
这时候,寅虎终于看清了后背的情况,只见眼牟中一股赤红色越来越近,剑尖直指他的心口位置。
“叮...”的一声,寅虎挥出的黑刀正好撞在了金麟的赤鸢剑身上,从而发出了一声脆响。
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不错的风景,在寅虎和金麟的身前,一赤一黑的两股真气不停的较量着。
这时候的金麟身上的白袍已经布满了血迹,都是被他所斩杀之人的血迹,不过金麟束在头顶的金色束冠却并没有染上任何污垢。
寅虎见金麟的赤鸢和自己的黑刀碰撞在一起,嘴角不禁冷笑,心里说道:“看看是你的十大名剑厉害,还是我手中的这把刀厉害。赤鸢是吧?可不要辜负了你十大名剑之一的名头。”
这时,寅虎的手掌之上出现一道真气内力,快速的涌入黑刀之中,黑刀刀身之上,出现一层层的黑色气体,整个的环绕住黑刀。
金麟看在眼里,预感不对,立刻调动自身的内力汇聚在赤鸢之上,赤鸢一声脆鸣,赤红色的剑身上面出现丝丝亮光,把整个剑身都缠绕住。
赤鸢如九天神鸟,那黑刀如地狱的巨蟒,两把兵器的上空宛如出现了两只异兽一样,在不停的怒吼。
同一刻时间,寅虎黑刀之上一道黑光沿着赤鸢的剑身冲进了金麟的身子,而赤鸢之上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也是冲进了寅虎的身子。
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震,相互对望一眼,两人立刻伸出手掌,却不料拍在了一起。
“嗡...”的一声,金麟和寅虎的手掌处,传来一道声音,两人手掌之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根香一样,出现了丝丝的细烟。
这二人居然二话不说的,就比拼起了内力。
寅虎只觉从金麟的手掌之上传来一股雄厚的内力,而金麟也是同样的感觉,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汗滴,金麟一边调动内力聚集在手上,抗衡寅虎的内力,一边要分出一部分的内力,阻挡住那道窜进他的身子不属于他的内力。
寅虎也是一样,磅礴的内力不停的聚集在手掌之上,却也要分出一股内力阻挡住窜进他体内的那股炽热的内力。
一时间这金麟和寅虎出现了僵局,都如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从他们二人身上传出了一种令人心惊的气势。
陶执事站了起来,终于是压下了自己的体内不适,看着眼前的两人,寅虎和金麟都在比拼内力,都不敢随意分开手掌。
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便是陶执事从身后偷袭,除去寅虎,不过那样一来也会给金麟造成不小的损伤,磅礴的内力聚集在手上,忽然失去了目标。
而磅礴的内力无处施展,搞不好会让金麟的手臂之上的经络被内力给冲破,甚至毁掉。
不过为今之计,陶执事不得不这样做,这寅虎他可留不得,实力很强,不能就这样放过。
陶执事手握拐杖,大步向前的朝着寅虎后背杀去。
寅虎宛如后背长眼睛一样,察觉到了这一点,正在思量着是不是该断掉和金麟的比拼内力,挡住身后陶执事挥起的拐杖。
正在这时,金麟的身后率先窜出一个人影,正是那午马,刚刚午马把这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白,他见金麟和寅虎比拼内力,无法行动。
于是午马便想要上前率先解决掉金麟,寅虎嘴角冷笑,没有去管身后的陶执事,反而是紧盯着金麟。
陶执事走到了寅虎的身前,发现了午马的动机,他一咬牙之下,放弃了寅虎,反而拐杖挡住了午马对金麟的当头一刀。
午马见状,只得收回刀身,放弃了金麟,转而全力攻击受伤较重的陶执事。
陶执事不断的抵挡着午马的攻击,不过却有点力不从心,消耗实在是过于巨大了,有点跟不上了,有两次,陶执事被午马打飞了出去,拐杖都掉了好远。
这个机会被午马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放过,不顾身上的伤,马上就跨步到了陶执事的身前,长刀横身,对准陶执事干枯的双手砍去。
一旁的夜一楼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深怕这长刀砍去了陶执事的双手。
金麟想要去救陶执事,却有点力不从心,自身都是无暇分身。
陶执事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决战,眼前的场景没让他有太多惊慌,以往遇到的危险又何止眼前的这一点能够比拟?陶执事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混杂着碎石子,对着冲过来的午马扔了过去。
这把泥土脱手之后,迅如飞刀,瞬间扑到了午马的脸前,午马一惊,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得闭上眼睛。
那些泥土碎石打在了午马的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自己的脸颊传来,原本砍下的长刀有了停顿,陶执事抓住这个机会,赶紧远离了午马的长刀攻击范围。
捡起自己的拐杖之后,陶执事笃定不少,再次望着午马,午马擦去脸颊的泥土,长刀握在手中,再次朝着陶执事杀了过来,直接近身陶执事不停攻击。
午马的长刀快准狠,招招都充满巨大的力量,打的陶执事一边后退一边防守,而且陶执事干枯的手掌还不停的颤抖。
一旁的金麟见势不妙,再这样下去,恐怕陶执事会很危险,这样一想,金麟大吼一声,调用丹田的内力直冲和寅虎对掌的手掌之上,硬是拍开了和寅虎的对掌。
这寅虎只觉手掌一股巨大内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金麟一口血迹喷出来,身子摇晃了下,他不顾内力的相冲,撤去手掌遭到了内力的反噬,从而五脏六腑震动,气血翻涌。
......
靠近夫子岭的某处地方,一个碎石小道上,有一个老人正在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这老人满头白发,蓬头垢面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直接披在肩上,身子略显岣嵝。
在这老人的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一副醉汹汹的样子,瞒珊的走在小路上,看他走路扭曲的样子,深怕某一时刻醉倒在地上。
这老人前进的方向正好是夜一楼和东厂交战的那个方向,他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一种听不懂的歌,亦或者听不懂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