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欣赏完顾敬尧的腹肌，起床叠了被子。
顾敬尧看不到自己的后背，想让白岚给自己检查一下。
白岚正在刷牙，眼中满是无奈，“……没必要吧。”
顾敬尧：“我可以帮你检查。”
互惠互利。
白岚把浴室的门关上。
人是突然就变傻的吗？
顾敬尧进了小黑屋出来后，智商直线下降啊。
白岚洗漱好出来，发现顾敬尧没穿上衣，还在研究他的背。
顾敬尧：“你帮我看看，后背上有没有刀口？”
白岚：“你觉得后背疼或者痒吗？”
顾敬尧想了下，“有点痒。”
白岚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现在呢？”
“你别吓我了。”顾敬尧无奈。
白岚：“别自己吓自己了，去吃饭吧。”
逃不出去，想再多也没用。
*
顾敬尧回来。
那个家暴男也回来了。
白岚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公园吃草。
真的吃草。
男人趴在公园的草地上，抓到一把就往嘴里塞。
看起来十分吓人。
护士就在旁边看着，只要男人不伤害别人，就不阻拦他的行动。
白岚远远观察了一会儿。
如果他真的是在装疯，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反正她是做不出在地上爬的行为。
顾敬尧出现在白岚身后，声音平静，“他是药剂师，制出了可以让人兴奋的药物，避免晚上沉睡。”
白岚挑眉。
原来是这样。
顾敬尧：“那天晚上，我们计划在所有人睡着之后，从下水道离开。
本来都很顺利的。
可在下水道里面走了很久，我们以为成功逃离的时候，出来却还在精神病院里。
就这样，我和他都被抓了。”
白岚看了一圈，“这家医院不怎么大。”
顾敬尧点头，“我们在下水道里走了至少半个小时。”
白岚：“直线？”
“对。”顾敬尧脸色微冷，“所以，我很怀疑这家医院的构造。”
白岚从没出去过，对医院的构造不清楚。
但是，陈雨芙翻墙出去过。
白岚道：“你可以找陈雨芙，她翻过墙，或许她会告诉你外面的情况。”
顾敬尧问她：“你不知道吗？”
他看这两个女生关系挺好，几乎什么信息都共享。
白岚：“她告诉我的，不一定是真实情况。”
还是要双重询问，更加保险。
顾敬尧看向不远处的陈雨芙，一动不动。
白岚：“要不我去喊她过来？”
“算了。”顾敬尧眼中带着顾忌，“我不准备逃跑了。”
“啊？”白岚惊讶。
她没想到，顾敬尧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在白岚看来，顾敬尧为人沉稳低调，聪慧强壮。
这样的人，竟然会放弃逃离精神病院？
顾敬尧看她，平静道：“你不是也做了决定，不离开这儿了吗？”
白岚：……
她没做这种决定啊。
只是眼下没有好的方法，她才迫不得已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竟然被顾敬尧误会了吗？
草地上，家暴男塞了一嘴的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又继续挖草吃草。
护士上前劝说了几句。
可家暴男不停，还在继续吃草。
护士在随身的板子上记录了什么。
白岚看到，护士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叹气摇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