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果是你得知敌人想要冒雪偷袭的消息,会不会严加防备?”军师问道。
“这是肯定的啊!如果连这都不防范,那不成傻子了?”杨弼一副这还用你说的表情望着自家军师。
“关羽也肯定是这样的想法,那么咱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样的心理...”
军师贴近杨弼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杨弼。
杨弼瞪大了眼珠,半响才叹息一声,“军师,这样不仅损失会很大,而且将士们恐怕也会怨声载道!”
文士冷笑一声:“这与咱们何干,将军,别忘了,陛下可是对您十分的不满啊!甚至将杨叔子召回了北平!”
杨弼一听杨叔子这个名字,脸上闪过一丝忌惮,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中,眼神也逐渐变的尖锐,“好,就按军师说的去办!”
文士这才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轻轻地吹了吹盏中的热茶,说道:“当然,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将这一万兵马消灭,毕竟等到陛下知道这个消息后,肯定会责怪咱们的...”
“当然,不将他们消灭,咱们出征的话,后方也会生『乱』的。”
杨弼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掷地有声。
当十一月末的时候,刘德便接到奏报,杨弼在起大军攻打锦阳,锦阳上下早得到了彭越的奏报,击退了敌军,但随之彭越与魏延的消息也已经中断,彻底断了联系。
刘德则立即召集众臣在州衙议事。
“这雪是越下越大了!”
谭政在大殿门外,使劲地掸着身上飘落的雪花,从州衙到大殿这才没多远的距离,身上已经是布满了积雪。
谭政身旁则是贾卢龙,也在是用鸡『毛』掸子扫着身上的雪,听到谭政所说,也接茬道:“却是如此啊!这街上稍微深一点的地方,一脚踩下去都到我的小腿肚子了。”
谭政整理了一下衣衫,对贾卢龙道:“主公说组织人手清扫大街上的积雪,现在怎么样了?”
“秀清正带着民众清扫呢,应该一会儿就会过来吧!”贾卢龙说道,“咱们就先进去吧!”
“走吧!”
等到人基本到齐,刘德将手中的奏报传递给众人,刘德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大家怎么看。”
荀彧道:“看来敌军还是贼心不死啊,但是令臣有些疑『惑』的是,杨弼显然已经知道锦阳有了防备,为何还要进攻?这样不过是多损失些兵力罢了!”
“莫不是迫于伪帝的压力?”贾卢龙说道。
“有这个可能!”
刘德应道,“锦阳距离辽城快马也需要七八天将消息传递过来,而现在大雪漫天,消息传递困难,这一来一回,有太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咱们这边做好后勤工作即可,让关羽临机决断,还有,派遣哨骑打探彭越大军的消息,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是!”
“咳咳。”
戏志才在一旁道:“主公,臣以为,杨弼想必还未放弃进攻锦阳关,甚至有可能趁新年来临之际再次攻打锦阳!”
“如此大雪,不管是行军还是攻城都是困难重重,一经发现,肯定是前功尽弃,杨弼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进攻锦阳吧!”谭政在一旁道。
戏志才摇摇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也是猜测罢了,但我认为绝对不能小觑杨弼的决心。”
刘德陷入沉思当中,新年攻打锦阳,将士们恐怕会怨声载道,而且二十多万大军,冬衣可足?
刘德通过不断征伐,杨子川、郭子东还有高家,大大小小家族抄家、捐献得来的财产,大部分都当做了军费,勉强将数万将士的冬衣凑足。
刘德不相信,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杨弼就能供给二十多万大军所需的冬衣,但戏志才所说的也许有道理。
刘德看向荀彧,问道:“荀长史怎么看?”
荀彧出列道:“主公,臣认为戏军师所言有道理,不管敌军打什么主意,只要咱们严加防范,敌军所有的阴谋将无所遁形。”
“长史所言有理,就依戏军师所言,传令给关羽,叫他严加防范,不可懈怠,尤其是新年那天!”刘德传令道。
处理完这件事,刘德又问道:“大雪现在是越下越密,辽城一些百姓的房屋已经倒塌,甚至有人员伤亡,辽城如此,想必各郡县的问题更加严重,传令各郡县,一定要将危房问题解决掉,最起码保证百姓们的安全问题。”
众人连忙应下。
锦阳关,关羽站在城头,望着漫天大雪,对身旁的徐庶道:“这大雪一连下了有三四天了,想必敌军应该是真的退却了吧!”
“关将军所言甚是,但在吾看来,咱们还是要小心防备为好。”徐庶说道。
“军师放心,吾必然令麾下小心戒备,锦阳乃是燕州的门户,主公将如此重要的关隘交给某来把守,某定当竭尽全力,比不让敌军有任何可乘之机。想要拿下锦阳,先踏着某的尸体过去再说!”
关羽手抚长髯,豪气冲天道。
徐庶也被关羽的豪情所感染,躬身拜道:“庶愿陪将军誓死守卫锦阳关!”
“哈哈哈!”
关羽放声大笑,使劲拍了拍徐庶肩膀。
.....
新年终于到来了。
老天爷也可能感觉这段时间大雪下的确实有些骇人,在新年来临的前几天大雪就已经停了。
今年的大雪比往年都要大上许多,不少百姓因为大雪压塌了房屋而有伤亡,甚至冯秀清在组织百姓清扫大街的积雪时,还能从雪堆中扒出几具早已冻成冰棍的尸体。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百姓庆祝新年的喜悦,如此大雪,新的一年必定有个好收成,瑞雪兆丰年嘛!
而且刘德上任期间,免除了大家一年的赋税,没了税收的压迫,百姓手中也有了一些余钱,能为孩子还有家里人扯上一块新步,做一件新衣服。
在过年的时候吃一顿肉,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其实对于贫苦百姓,只要他们能活下去,他们很容易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