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可是会练兵的,统率高点也是满正常的,明朝时期像徐光启这样的士人可不多见了,哦,对了,徐光启是天主教徒。
“起来吧!”
刘德目光炯炯的望着徐光启,人才啊!现在燕州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尤其是一名全知全能的人才。
刘德也不废话,直接将屯田制度从新的叙述了一遍,然后问道:“怎么样,有信心完成吗?”
徐光启斩钉截铁道:“有!还请主公放心,末官必定竭尽全力,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好!”
刘德下令道:“任命徐光启为屯田都尉,屯田都尉定为九品,负责处理关于屯田的一切事宜,直接向我汇报。”
“臣遵命!”
徐光启叩拜道,从不入品到九品官职,最能体现出差别的便是徐光启口中的称呼从“末官”到“臣”的改变。
而且屯田都尉位低权重,掌握的权利不亚于一郡太守,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徐光启接下了这个重担,如果徐光启能够很好的完成刘德的任务,做出了政绩,那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官运亨通。
但是,如果失败,也许是制度的原因,或许也有其他原因,但咱们不可能把罪责放在刘德头上,主公是不会出错的,但锅谁来背?
徐光启啊!
徐光启的最后结局恐怕就是在一个县令的位置上蹉跎一生吧!
毕竟一下子就被刘德提到这么高的位置,没有威望,根本就不能服众,等消息传出去,眼红的人大有人在,暗中中伤,落井下石者不知凡几,刘德也不可能全天盯着徐光启,为他保驾护航,刘德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
官场之上,你连这个都无法适应,那就真的不适合在里面待了。
话说,徐光启才22岁,就91的政治,恐怕这些官场上的小阴谋对他来说,解决起来,应该是简单无比的事情吧!
等到徐光启三十、四十岁,这还不成精了啊!
毕竟91的政治显然没有达到徐光启的巅峰时刻。
等徐光启站起来,刘德这才向徐光启问起了扬州的动『乱』,毕竟邵覃对他真的是蛮不错的。
徐光启道:“扬州本来势力就错综复杂,又靠近大江,夷人众多,邵州牧治理扬州也只能算是勉强维持表面的稳定。
但少帝被害的消息传到扬州的时候,就有夷人大族从山陵中跑出来袭击县城,世家大族也不甘寂寞,纷纷脱离州府的掌控,最关键的是,邵州牧为了勤王带走了扬州颇为精锐的部队,没有重兵的震慑,这也是扬州动『乱』的最主要原因。”
“那作『乱』的夷人,恐怕背后是世家在『操』控吧!”
荀彧指出了其中的关键,“要不然不通王法、与世隔绝的夷人怎么会行动如此迅速、有章法。”
“的确如此!下官也猜测是世家大族在利用夷人摆脱州府的控制,还有最主要的,就是掌握兵权。”徐光启说道。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我的家乡受到了夷人的『骚』扰,为了避祸,下官和宗族便乘船来到了燕州,扬州后面的事情也就并不太清楚了。”徐光启答道。
“恩,好,知道了!”刘德应道,看来对于扬州的具体事情,徐光启了解的也不多,也只能如此了,毕竟远水解决不了近渴,只希望邵公能够解决扬州的叛『乱』。
如果派遣舰队前去支援呢?
海上如果没有大风浪,数月即达。
还是算了,刘德否决这个想法,毕竟邵覃没有派遣使者过来,就这样贸然前去,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徐光启坐在了大殿的最后面,现在他的身份可以留在大殿参与政事,不过以他的资历,也只能坐到最后面去。
毕竟他的前面都是“老”臣们!
陈朔、荀彧、糜竺、崔佑、谭政、贾卢龙、冯秀清...
刘德在听取了一些琐事之后,便下令散会了,今天的主要章程便是关于屯田令,距离开春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徐光启去准备屯田所有的事宜,并且刘德也让其他部门全力配合徐光启。
争取下一年秋收的时候,就能看到成果。
其实这么看来刘德也是一个激进分子。
时不我待啊!
等到众人退去,虎卫前来汇报,燕将军求见。
“末将拜见主公!”燕南叩拜道。
“起来吧!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坐!”刘德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对燕南说道。
“是!”
燕南这才放下紧绷的神经,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实际上刘德对这些东禹老将们态度都和以前一样,相处融洽,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改变而对他们苛刻起来。
毕竟刘德才二十岁,就坐上了州牧的位置,这就相当于你二十岁的时候当上了省/高官。
放在任何一个心『性』普通的人身上,恐怕鼻子早就扬的高高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还好,咱们的猪脚依旧保持着初心...
主要是刘德周围的危机感太过强烈了,如果真变的骄傲自满,狂妄自大,在这样一个『乱』世当中,恐怕会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怎么了?”刘德端起了茶盏,刚才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燕南拱手道:“主公,却有一事!是关于武举的...”
这次文武举刘德非常的重视,文举的主考官是荀彧,而武举的总负责人便是燕南,毕竟章天朗驻守东禹,刘贵担任代城太守,关羽在锦阳,白起去了马邑。
也只有燕南的身份与地位可以担任武举的负责人。
燕南继续道:“这第一件,便是那位晋州的尉迟恭。”
“怎么,你接触过他了?感觉如何?”刘德问道。
燕南脸上『露』出十分佩服的表情,称赞道:“确实十分厉害,末将认为他的武力能够和关将军、秦将军、典校尉、张将军他们相抗衡了,在擂台上,气都不带喘的,接连打败了十人,也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位击败了十人的挑战者。
那赌坊老板不得已,只好用重金把尉迟恭礼送了下去,要不然百姓们都下注在尉迟恭身上,老板可就没得赚了!”
“哈哈,那确实是!”刘德也笑道。
“后来,末将派人接触了一下尉迟恭,许诺给他了伯长的职务,他反而问道,如果武举状元会被封赏什么官职,派过去的人便说是都尉一职,尉迟恭便说要参加武举,拿下都尉一职,伯长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燕南说道。
“武艺高强之人,肯定都会有自己的傲气!”
刘德倒是对此并不太在意,“那咱们就在武举比试中拭目以待吧!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关于武举的考试科目,吾等召集众将初定下四个科目:第一便是马术,第二则是弓术,第三乃是步下武艺,最后就是兵法韬略。”
“恩,不错,挺合理的。”刘德想了想,点头赞许道,“那这四项的分数如何界定?”
燕南挠头道:“这正是末将犹豫的,不知该如何界定,下边给了几套方案,一个则是先考兵法韬略,兵法韬略过关者才可以参加其余几项考核!”
“这样不行,你让典韦去参加武举,要按照这样的方法,典韦恐怕第一关就被挡在门外了!”刘德摆手否定道。
“那先考核武艺,最后考核兵法韬略?”燕南又提出了一个方案。
刘德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燕南:“燕将军,你知道汇聚在辽城,想要参加武举的众人都是些什么人?”
燕南答道:“各行各业都有,猎人、农民、渔夫、樵夫、铁匠...只要咱们能想到了职业都有...”
“没错!”
刘德站起身来,对燕南说道:“武举主要吸引的就是那些不受重视的基层百姓,也有那些将门子弟,或是士卒行伍,但最多的还是那些底层百姓,这些人,但凡认为自己有勇力者都会来参加武举,毕竟这是一个可以一步登天的好机会,但这些人,马术会的有多少?兵法韬略会的又有几个?”
“此次武举招募的也是基层武官,也就是伍长,什长一级的,是要冲杀在前悍勇之士,所以咱们主要考察还是步战的武艺,弓术、马术其次,最后便是兵法韬略。”
刘德根据自己对各朝代武举的经验,直接提了出来,省的燕南多走弯路。
刘德道:“武举分三天进行,第一天上午,便是弓术,分优、良、可、劣四级。一石弓为标准,可增加二石弓,三石弓,不过我想能够拉动的人很少,在五十步内十只箭,靶心十发九中、十中者为优,十发七中、八中者为良,五中、六中为可,也就是合格,四中以下为劣!”
(黄忠一般也只使用二石弓而已。)
“当然就算是弓术不合格,依旧可以进行下一场,下午马术,同样分成四级。按照同样的方法来考核。”
“第二天,便是武艺的考校,同样分成四个档次。”
“最后一天,便是兵法韬略的考核,还是四个等级。”
“选出其中四项成绩总和最为优秀者为状元,依次为榜眼、探花!这三人可为都尉,伯长一职。”
“其余人,弓术出众者可进入弓兵部队,为伍长、为什长;马术出众者可进入骑兵部队,为伍长、什长,步战武艺出众者,为步军伍长、什长,兵法韬略出众者我另有安排!”
“其余具体考核细节,评分标准,由你们下去拟定,大体框架,便是如此,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就提出来,进行修改,然后军队那边也允许士卒参加武举,不过要经过主将的考核筛选,合格者方能参加武举,伍长、什长、甚至伯长都可以参加,但是如果考核成绩不够,直接降一级。”
燕南连忙应道:“末将领命!”
有了刘德设下的条条框框,燕南最起码不用瞎子『摸』象一般,胡『乱』探索了,直接拿过来用即可,只需要将细节在强化一下。
等燕南退去,刘德又翻了翻一些奏报,处理了一些政务,便回府邸了。
而远在蓟州的彭越与魏延,反倒遇上了一些麻烦。
“原来这杨弼所有的兵马都聚集在长阳,根本就没有撤走,他还没有放弃攻打锦阳关!”
魏延在亲自抓捕了杨军几名斥候之后,终于知道了杨军所有的意图,对彭越说道。
彭越点点头道:“某猜测,杨弼肯定是想趁着大雪来临之际,偷袭锦阳,那时候锦阳的防备将是最为薄弱的时候。”
魏延非常赞同彭越的看法,毕竟他也是喜好险中求生的人,这样的战略颇符合他的心意,魏延道:“咱们当初定下的也是趁着大雪的时候攻打长阳,但如今,咱们攻打长阳的计划破产了!”
“但咱们也知道了杨弼的计划,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想必杨弼很快就知道咱们出关的消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彭越铺开了舆图。
舆图上边是比较简略的蓟州地形,毕竟他们对蓟州不太了解,能够有一张简略的地图已经很不错了。
彭越指着地图对魏延道:“咱们往北,绕开长阳,咱们虽然有一万兵马,但和杨家大军相比,显然是不堪一击,所以咱们避敌锋锐,伺机而动!”
魏延磨拳擦掌道:“将军之言,正合某的心意,就看杨弼敢不敢来追了!”
彭越与魏延二人根本没想着要回锦阳关,他们想要获得更大的战绩,回到锦阳就相当于二人无功而返,那样对于求胜心切,想要立下功劳的二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彭越的计划魏延瞬间就同意了。
彭越感到脸上一阵冰凉,抬头一看,一片片雪花缓缓落下。
“下雪了!”
彭越说道。
“那咱们就出发吧!”
而在长阳,杨弼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显得颇为愤怒,他已经从斥候那得到一万大军出关的消息,“没想到刘德这么大胆,竟然敢派兵出关!”
一旁的文士捻着小胡子道:“他这一出关,咱们偷袭锦阳的计划可就破产喽!”
“军师,那咱们该怎么办?”杨弼急切的问道。
“不如将计就计!”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