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们二人都晕过去了。”秋霜一步步缓缓上前,到了跟前时,面色确实一变,立马蹲下身去,查看了一番后冲着盛满夏道明情况。
“晕了?”盛满夏蹙眉。“可是看的出是怎么回事?”
虽然秋霜不懂医术,但到底跟着春宛呆的久了,也算懂些皮毛。
秋霜瞧了瞧,“没有中迷药的迹象,应该是被人打昏的。”
桐雨守在盛满夏身边,戒备着四周,“小姐,看来是有人将她们打昏,然后故意将我们引过来的,之前的那个宫女...”
盛满夏摇摇头,“不用想了,人肯定找不见了。”
这人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不见,显然是有些能力的,这会儿再想去找人,除非是将这皇宫给翻个底朝天,或许还有些可能。
秋霜起身,回到盛满夏身边,“小姐,那这两人怎么办,出来了这么久,肯定会有人找过来的。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的话,要怎么办。”
“来的时候,你可瞧见了其他人?”盛满夏反问。
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盛满夏四下打量了番。
之前来的时候,她便有留意四周,一路上除了她们,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若是对方有这个能力让所有人都避开这里,她是不相信的。
除非...
盛满夏眯了眯眼,再次朝着四周望了望,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已经出了随宁殿的范畴了。”
“什么?”秋霜和桐雨两人皆是一愣,然后四下张望着。可是两人都是第一次来皇宫,对皇宫并不熟悉,即便是瞧,也瞧不出什么来,只觉得这四处长的都是一个样。
盛满夏眼神微闪,既然对方专门将她从随宁殿带出来,总不可能当真是为了让她将盛满月和盛满菲带回去才是。
重点是...这是哪...而对方的动机在何处...
盛满夏朝前多走了两步,仔细瞧了瞧,这里似乎是个寝殿?
但是像她之前去过的皇后寝宫,上面便是挂的有匾额的,这里却是空空旷旷,什么也没有。
若说这里是废置的,她倒不觉得,即便从这里瞧去,长廊立柱皆是干干净净,明显是常常打扫才会有的模样。
没有匾额的寝殿...
盛满夏凝思着,忽然脑袋思绪一闪,暗道不好。
“离开,马上离开这里。”盛满夏语气急促。
“小姐?”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先走。”盛满夏凝眉,脑海中却在想着,这般迫不及待的对她下手的人是谁。
盛满夏都发话了,两人自是不会耽搁。
但是,“小姐,这两人怎么办。”
盛满夏垂眸看着地上的两人,心思不定。
对盛满月她其实也是怀疑的,从宴席上的肚子不适,到离开,再到引她来此,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盛满月提前计划好的。
但是问题在于,她在宫中却不可能有这样的势力。
难道是太子帮的忙?
盛满夏想了想,“不管。”
反正两人都昏迷着,就算是被人发现也无妨,倒是她们,却得立马离开才是。
“啧啧啧...盛大小姐当真是好狠的心肠。明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却将自家姐妹丢下不顾,或者说,这本来就是盛大小姐所为?我可是听说盛大小姐与自家姐妹不和,如今瞧来,倒不全是谣言啊。”
一道红影翩然出现,雌雄莫辨的声音,一头长发轻扬在脑后,面上盖着一个金色的面罩,全然看不清模样。
在对方出现的瞬间,秋霜和桐雨便挡在了盛满夏的身前护着。眼神戒备。
那人眼波流转,瞧着面前这幕,再次啧啧两声,笑着道,“当真是忠心护主的紧,就是不晓得你们有那个心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试试看便晓得了。”秋霜双手握拳,摆开了架势,但其实却有些忐忑。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显然武功是在己方之上的。若是平日里她早拔剑了,但是为了进皇宫,她的剑自是不能继续带在身上。
“女孩子,脾气太暴躁了可不行。”那人语气全是不满意。
“哦?那你便是男的啰。”没等秋霜再开口,盛满夏轻挑眼角,从秋霜和桐雨身后出现,晶亮的眸子直直朝着对方望去。
“小姐。”秋霜不赞同的唤,盛满夏却抬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那人偏了偏脑袋,是在专心回望盛满夏,一手在下巴处点了点,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摇了摇,“不要套我话,这是犯规喔。”
犯规?
盛满夏被气笑了。
咋俩谁犯规。
“阁下如此见不得人?连是男是女都不敢说?”
那人却只是一笑,微微往前走了一步,“小丫头,激将法也没用。”
盛满夏白了白眼,油盐不进。
“那敢问阁下出现在此时何意?是打算看笑话,还是这出戏本就与阁下相关?”盛满夏想了想,又问。
“小丫头真不可爱,老想着套话,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
盛满夏不想再与这人说话,省的心累。
回头朝着秋霜和桐雨挥了挥手,“我们走。”
说完,也不再管那不晓得从哪钻出来的神经病,扭头就打算离开。
盛满夏都走了,秋霜二人自是立马跟上,只不过,双眼仍紧紧的盯着那人瞧着,防备着。
那人背靠假山,懒懒靠着,双手环胸,竟是不打算阻拦的模样。
瞧着秋霜和桐雨两人一头雾水。
脑海中只出现了一句话。
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不过想着这人不阻拦也挺好。
可正这般想着,那人开口了。
“小丫头,你可瞧清楚了?当真要走那边?”
对背后的身影听而不闻,盛满夏闷着头走着,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回话。
那人也不急不恼,只是慢悠悠的说了句,“你若再朝前走的话,可真会跟有些人迎面撞上了。”
盛满夏脚步一顿。
总算是回头。
以眼神询问着,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面具下的脸浅浅一笑,“总算是搭理我了?”
盛满夏瘁,觉得自己停下来搭理这人就是错误的。
脚步刚抬,忽然双目一凝,眉头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