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拍开江云筝的手,沈遐蔚瞪大眼睛,眼神如刀,恨恨地瞪向对方。
“嘶……”
动作之间,扯动了酸涩无比的肌肉,特别是腰部以下的位置,沈遐蔚几乎完全失去了掌控权,无法挪动半分。
“抱歉。”
嘴角噙着一抹笑,江云筝嘴上道了歉,可表情却不见丝毫歉意。
“昨天是我做的……”
“闭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忍着身上的痛意,沈遐蔚艰难地抬起手臂,指向门外,眉目冷寂: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密密麻麻的吻痕印于脖颈之上,未愈合的齿痕渗出的血丝凝固,像是一条条血红的线缝合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出几分诡谲的艳丽。
“这个恐怕不能满足你了。”
视线在沈遐蔚脖子上转了一圈,江云筝眼神暗了暗。
“安分一点。”
不顾青年的挣扎,随手捡起散落在床边的黑色丝带,绑住他的双手。
“我帮你上药。”
“假惺惺。”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谁咬出来的。
挣扎无果,身上动一下又痛得厉害,沈遐蔚索性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昨夜被江云筝折腾,没怎么合过眼,直到天光熹微,沈遐蔚才得以沉沉睡去。
挂在眼下的青黑完全遮不住,沐浴在暖光之下,睡意再次席卷,眼皮沉沉,沈遐蔚几乎又要睡过去。
直到一只手探向他的身后,那处无法言说之地。
猛地惊醒,沈遐蔚死死抓住江云筝的手。
“你又干什么?”
“上药啊。”
江云筝眨眨眼睛,状似无辜地说道:“昨天……”
刚开始没把握好分寸,后半夜沈遐蔚又昏了过去,江云筝只抱着人简单清洗了一下,没来得及上药。
“你——!?”
胸腔急促地起伏,沈遐蔚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身体又虚弱得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只能死死瞪着罪魁祸首。
“蔚神。”
拉近距离,江云筝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伸手蒙住了沈遐蔚那双因愤怒而愈发明亮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我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来。”
“你他妈真不是人。”
“谢谢?”
江云筝歪了歪头,轻轻吻过沈遐蔚的耳垂:“多骂点,我爱听。”
翻了个身,按住不断挣扎的人,江云筝干脆利落地扒下他的衣物,将药膏涂抹在腰下的位置。
“唔……”
相比于略高的体温,指尖触及皮肤,瞬间让沈遐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无法抑制地颤了颤。
“别怕。”
感受到身下之人细微的颤抖,江云筝安抚性地捏了捏沈遐蔚耳上那片软肉:“不会痛的。”
说罢,手中动作也放轻了不少,像是对待一件脆弱易碎的瓷器。
被死死摁住,沈遐蔚被迫趴在床上,身下难以言喻的酸涩使他不得不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咬紧牙关,抑制住临到嘴边的痛呼与呻吟。
“很痛吗?”
专心上药,江云筝余光瞥见沈遐蔚的动作,抽出一只手贴上他的额角,替青年拂开贴在鬓角的碎发。
“痛就咬我吧。”
江云筝将手掌递到沈遐蔚嘴边。
没有犹豫,沈遐蔚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咬上去。
瞬间,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直至上完药,江云筝才得以从沈遐蔚口中抽出手掌。
手背手心都被咬得鲜血淋漓,垂下手,鲜血沿着指尖汇聚,一点一滴,向下滴落,砸在地板上,炸开一道道血花。
“这样好一点了吗?”
面不改色地甩甩手,江云筝看着沈遐蔚有些苍白的面容,笑着问道。
“不好。”
沈遐蔚丝毫不买账:“让我直接咬死你最好。”
“那可不行。”
“咬死我了,谁来帮你上药?”
施施然从床边抽出一条细长的锁链,扣在沈遐蔚脚腕上。
“为了防止你乱跑,就先委屈一下蔚神你了。”
“安心养好身体。”
江云筝转身推开房门:“战队那边我帮你请好假了。”
在背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江云筝淡定关门,离开。
*
意识空间。
“啊?不是?”
001震惊地看着江云筝迅速实现了强制囚禁一条龙。
“他、他就这么把宿主您囚禁了?”
“也不算?”
君照流思考了几秒:“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大概也就把我放出去了。”
毕竟就这么莽撞地囚禁了他,后续还会出现很多问题。
比如,孟术和刘林那边发现沈遐蔚失踪,势必会尽全力寻找搜索,江云筝在没有提前布置准备好的情况下,很难做到滴水不漏。
又比如沈遐蔚现在担任“荣耀”战队的教练,作为当之无愧的“蔚神”,半个公众人物,声名在外,突然神秘失踪,外界关注绝对不会少。
君照流伸出几根手指晃了晃:“种种因素堆积在一起,他会放我走的。”
“真的……吗?”
转念之间,001想到江云筝做过的那些事,以及他那偏执阴鸷的性格,对君照流说的话有些怀疑。
但看着宿主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001又有点相信了。
“放心。”
“就算他想要把我留在这里,”
君照流拍拍小光球:“我也会先一步跑出去的。”
望向脚腕上那条银白的锁链,君照流自信道:“就这种小东西,困不住我的。”
“可是……”
看了一眼光屏上的画面,001犹疑地开口:“江云筝…他在碗里加了点东西……”
君照流定睛望去,去而复返的江云筝端着一碗白粥,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001贴心地检测了一下江云筝向白粥中加的白色粉末。
001:“宿主放心,不是毒药,就是让你困一点、睡得多一点的安眠药而已啦!”
君照流:“……”
用锁链锁着他还不够,还要继续上强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