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煜不动声色地向暗卫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便如鬼魅般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跟得极为小心,既不能跟丢,又不能被发现。
跟着跟着,谢景煜发现这些人朝着仓库后的一间小屋走去。
到了小屋前,他们左右张望一番后,便闪身进入屋内。
谢景煜不敢靠近得太近,生怕打草惊蛇,便安排两名暗卫悄悄绕到小屋后面,看看能否听到屋内的动静。
没过多久,那两名暗卫悄悄返回,向谢景煜汇报:
“小王爷,我们听到他们说,今晚子时,会有一批天枢阁的人前来,与他们会合后,便要抢夺仓库里的物资,还提到了一旦得手,就以此为契机,在京城制造混乱,好让朝中的内应趁机行动。”
谢景煜听后,心中暗喜,果然被他猜中了。
他立刻安排一名暗卫快马加鞭去通知温南枝和陆澈,自己则继续带领其他人守在小屋附近,密切关注着屋内人的动向。
与此同时,温南枝在王府中收到了谢景煜传来的消息。
她看着手中的纸条,神色凝重,立刻招来传令兵,让他火速通知陆澈,务必在子时前将埋伏安排妥当。
陆澈接到消息后,迅速做出部署。
他将士兵分成几队,一队在仓库前门设伏,一队在后门隐藏,另外两队分别守在仓库两侧的小巷,防止天枢阁的人从侧翼逃跑。
安排妥当后,陆澈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埋伏在距离仓库最近的一处阴影中,只等敌人现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子时渐渐临近。
京城的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偶尔走过的脚步声。
仓库附近,谢景煜和暗卫们紧紧盯着小屋,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子时一到,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谢景煜定睛一看,只见一群黑衣人正朝着仓库方向快速赶来。
他们行动敏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黑衣人来到小屋前,与屋内的人会合后,便朝着仓库围了过去。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陆澈一声令下:“动手!”
顿时,喊杀声四起,朝廷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天枢阁的人没想到会接连遭遇埋伏,一时间阵脚大乱。
但天枢阁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势力,短暂慌乱后,他们迅速镇定下来,黑衣人首领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呼喝:
“兄弟们,不要慌!杀出一条血路!”
手下众人听闻,纷纷聚拢在他身边,摆出防御阵型,与朝廷士兵打算血战到底似的豁出了命。
谢景煜趁此机会,手持长剑,如蛟龙出海般冲向黑衣人首领。
他心里早憋了一股劲,想着一定要将这群妄图扰乱京城的贼人一网打尽。
黑衣人首领见谢景煜来势汹汹,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
两人剑来刀往,一时难分高下。
谢景煜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指黑衣人首领要害。
而黑衣人首领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
另一边,陆澈也没闲着。
他手持长刀,冲入敌阵,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
陆澈一边砍杀,一边高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放走一个逆贼!为朝廷,为百姓,杀!”
士兵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攻势愈发猛烈。
战斗愈发激烈,双方都有不少人倒下。
但朝廷士兵人数众多,且占据埋伏的优势,逐渐占据了上风。
天枢阁的人开始有些力不从心,防线出现了松动。
黑衣人首领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再这样下去,他们必将全军覆没。
于是,他瞅准一个破绽,虚晃一刀,转身就跑。
谢景煜哪肯放过他,提剑紧追不舍。
黑衣人首领慌不择路,朝着仓库的后门跑去。
然而,他刚跑到后门,就被陆澈安排在那里埋伏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你们……”黑衣人首领没想到后门也有埋伏,心中又惊又怒。
此时,谢景煜也追了上来,将黑衣人首领团团围住。
“还不束手就擒!”谢景煜怒视着黑衣人首领。
黑衣人首领环顾四周,见大势已去,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反手就把刀刃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血溅当场。
谢景煜惊得眼睛都睁圆了:“他自尽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道笛声远远传来,谢景煜立刻捂住了耳朵:“听我命令,都捂住耳朵不许听!”
暗卫们和士兵们迅速反应,纷纷捂住耳朵。
那笛声如鬼魅般,即便隔着捂耳的手掌,仍有丝丝缕缕钻入耳中,令人心烦意乱。
谢景煜心中一紧,他知道这笛声必定是天枢阁的后招,看来他们还有隐藏的手段,就像那天的白衣女子一样。
此时,原本已呈溃败之势的天枢阁众人,听到笛声后,竟像是被注入了一股诡异的力量,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重燃疯狂,不顾生死地朝着朝廷士兵扑去。
他们的招式变得毫无章法,却又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一时间,朝廷这边的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
陆澈见状,心中焦急,他挥舞长刀,大声喊道:“兄弟们稳住!不要慌乱,他们已是强弩之末,这笛声是他们的垂死挣扎!”
说着,他带头冲向那些被笛声操控的天枢阁杀手,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试图以强力压制住对方的疯狂反扑。
谢景煜也不敢耽搁,他强忍着笛声带来的不适,指挥暗卫们重新调整阵型,与士兵们相互配合。
在混乱的战场上,谢景煜敏锐地察觉到笛声是从仓库的屋顶传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屋脊之上,手中拿着一支玉笛,正吹奏着那诡异的曲调。
谢景煜对陆澈喊道:“我去解决那个吹笛的!”说罢,他施展轻功,朝着屋顶掠去。
那吹笛人见谢景煜冲来,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吹奏的曲调愈发急促。
谢景煜只觉脑袋一阵剧痛,脚下顿时一个踉跄。
那吹笛人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