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军:“就这样吧,别忘了把我说的话,告诉你们长官。”
十个伪军答应,转身走了。
孙中军和甘万才望着伪军走远了,这才急急把鬼子拿来的麻袋,每个袋子装大半下,然后把两个麻袋嘴紧紧扎在一起。两人抬着放到骡马背上,五匹骡马驮了十个袋子,再把一匹马的脖子上连上一匹马。两人各背了三支大枪,把剩余的枪支子弹藏在山坡掩藏好。孙中军在前头牵着三匹马,甘万才在后边牵着两匹,返回山洞。
两人来到洞口,把马拴好,掀开洞口伪装,抬起袋子进洞来。
一见主人回来了,猪们很是欢畅的样子。
孙中军像是哄小孩:“渴了吧?”
猪们抬着头竖着耳朵撅着嘴巴一拱一拱地哼哼。
甘万才不声不响地拎着水桶,把水倒进了饮水槽子里。
孙中军把隔离的栅栏门打开,猪们就奔饮水槽滋滋地喝水。
甘万才把麻袋打开,把苞米棒子扔进食槽里。
猪们就争先恐后地抢上来,欢快地啃吃苞米棒子。
甘万才摸起扁担挑着水桶出去了,时间不长,担着一挑溪水回来了。
两人的工作就是这样配合默契。
甘万才:“这猪,就让它们在洞里吧,就喂苞米棒子,咱们能省时间啊。”
孙中军:“咱俩晚上大干,白天休息一会。要不,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甘万才:“对劲,就这样干。”
两个人吃了点饭,就着急忙慌地背上枪弹,拿着麻袋出了洞,把洞门伪装严实,骑上马前往苞米地。
离地不远,甘万才急忙前去侦查,见没有意外情况就招手示意。
孙中军就催马上来了。两个人把马拴好就进地里,一只手拿着麻袋,一只手马溜快掰苞米棒子往麻袋里装。
收拾够搬运一趟了就急急往回走。
两人贪点黑运了五趟。
回来喂了猪,烧好了一些嫩点的苞米,两人吃了几穗,又去了。忙活了大半宿把两人种的苞米全收完了,在洞里门口处好大一堆。
两人抽了一袋烟,算计着大部队种的苞米离这儿有五、六里地,到哪里去看看。两人骑上马直奔大部队种的苞米地。到地一看,小鬼子收了一些,还剩不少。两人忙忙活活收了两趟。最后这趟,半路老天下大雨了。急急地赶奔回来,又累又饿躺在铺上一动也不愿意动了。一会儿,两人竟睡了过去。
心里有事睡不实成。孙中军忽悠醒了,起身到洞口看天气,秋雨不紧不慢刷刷地下着,心想下雨也挺好,可以好好休息,咱们抢不了,鬼子也抢不成。
他把猪饮了喂了,就点上火开始做饭,煮苞米蒸窝瓜再新蒸点辣椒酱。
这时候甘万才也醒了,就披上油布去挑水。
两人吃完饭,商量这天气咋办?
甘万才说:“天气好了,咱们就抢不过鬼子了。要我说,咱们披着油布顶着雨去抢。”
孙中军赞成甘万才有硬实劲儿,就决定顶着雨去抢。
两人把猪饮好,食槽里添上苞米棒子,让猪吃去。披上油布骑上马冒雨前往。
到了地里,收拾的还不够载。雨就住了,天空飘游着大块的云朵。就听见鬼子上来了。两人急急搭上驮子往回撤,差点让鬼子堵在地里。
回到洞里,两人商量该咋办?
这一秋一冬,这帮猪得吃多少啊?猪饿肚子能长膘吗?不行,还得想招跟鬼子抢!咋抢啊?琢磨来琢磨去,就真抢,拤着枪劫道!他们往回运,咱俩就抢这运的!
两人打定主意,把子弹手榴弹带足,背上枪骑上马,颠颠地来到苞米地附近,发现抢苞米的日伪军人数增多了。把马拴在树林子里。悄悄地潜往鬼子来回的道路上,隐藏起来等待。
鬼子的骡马驮着装苞米的麻袋上来了,有的牵着骡马有的持枪戒备。
成队的大帮不抢,后面三个伪军牵着三匹驮子上来了,还有三个伪军护卫。来到眼前,两人挺枪截住:“不许动!把马留下,快滚!”
六个个伪军扔了枪支磕头作揖,狼狈向大队走的方向跑去。
两人收缴枪支子弹牵上马,走进树林穿山过林返回了山洞。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看看离山太阳不高了,就决定再去一趟。
两人骑马来到附近,下马警惕地前往潜伏地点,见没有异常埋伏了下来。
没想到,鬼子吃亏了,运输队从头到尾不断流,没法下手。
不能白来一趟,两人瞄准鬼子开枪了,两枪打住了俩,开完枪钻林子就跑。
鬼子伪军狼哇哇开枪追赶。
两人依仗地形熟,天又渐渐黑下来了,没受伤甩脱了鬼子顺利回到了山洞。
看看这一大堆苞米,虽冒风险,心里却十分甜蜜。
两人计划洞里有的是地方,就在洞里搭上苞米架子,把两头横上木头垫起来三尺多高,摆上长木杆子往木杆子上搭苞米嘟噜。
吃了饭,两人开始扒苞米,留几片叶子系苞米嘟噜。两人算计还得抢黄豆。十军种了两垧多地黄豆呢。
鬼子把十军的黄豆割倒了,晾在地里,在地里平场院在地里打黄豆。
两人悄悄地侦查明白了,就等鬼子打场。
鬼子打场,扬场扬了半截没风了。
好时机来了。夜里,两人把马牵到附近拴好。然后悄悄地接近鬼子场院。一个鬼子持枪在站岗,帐篷里的鬼子都睡了。这个站岗的鬼子,站了一会儿,走到豆秸堆旁,把枪放在一旁,躺到豆秸上了。
甘万才持匕首绕到豆秸堆后,猛地扑上一刀封喉鬼子没动静了。
两人火急拿麻袋装那扬出来的干净一些的黄豆,两人装了大半袋背起来就走。悄悄地运了四趟,最后一趟遮盖了一下现场。回来赶紧捆扎起来放上马背回返山洞。
杜连兴又高兴又心酸,根本来底汇报了找部队的情况,说:“军长,生怕十军吃大亏呀,可就是干找找不到哇。”
汪雅臣紧紧抓握着杜连兴的双手,说:“杜哥吃苦了,奸细必须清除。你先好好休息休息,过些日子再安排你的工作。
孙中军擦干眼泪,向汪军长汇报了这一秋一冬的艰难过程:“军长,明天运猪去吧,现在猪场三百斤以上的猪有十多头,二百多斤的猪有二十多头,还都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