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娇夫文里的乡下未婚妻(15)
王净檀目不斜视,身体却一点一点向身旁之人靠近。
直到二人的身体相贴在一起,他才停下:“桃花今日可高兴了?”
苏衾亲昵自然地揽着王净檀的胳膊,抬首看他,清凌凌的瞳眸黑亮有神。
“自然是高兴的,我来时没曾想到,如此简单便解决了杜怀衣和杜家。”
“更没想到的是,青容公主如此性情、可爱,我甚是喜爱她。”
王净檀原本温柔的面容一板:“不可喜爱旁人,桃花只能喜爱我一人。”
苏衾松开揽着王净檀胳膊的手,双手抚上他的面颊,将他的脸往上压了压。
“大郎君这便吃味儿了?青容公主是女子,我只当她是小姐妹,这也不行吗?”
王净檀面颊滚烫,少女柔嫩的手心紧贴着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他自然知道,青容公主是女子。
可是,心中依旧有些发闷。
他就是不愿与旁人共享苏衾的喜爱。
可眼下,王净檀无暇想这些。
苏衾的脸越靠越近,柔软温热的唇瓣慢慢贴上他的。
王净檀脑中轰然一炸,什么青容公主,当即被他抛之脑后。
抬手压住对方后脑勺,贪婪汲取着唇边的软嫩香甜。
直到二人亲得气息不稳,体温升高,才舍得松开彼此。
王净檀红着眼,克制住自己疯长的心思。
桃花与自己还未成亲,若是更进一步,便是对她不负责。
他不能如此。
苏衾探出舌尖,舔了舔水润的下唇。
王净檀慌忙移开视线。
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那丝欲念,又被这一不经意间的举动勾得愈加强烈。
苏衾不再引诱他,抬手替王净檀抚平胸前衣襟的褶皱。
“大郎君莫要吃味儿了,我这就去给你再做一块儿檀香味的香皂。”
“不要,”王净檀握住苏衾放在他胸前的手:“我不要檀香味的,我想要桃花香的,同桃花身上一般的味道,可好?”
“自然可以,大郎君想要什么香型,我就给大郎君做什么。”
“只要是大郎君想要的,我都愿意给,”苏衾说完,从王净檀手中滑开。
马车已经到王府门口,他甚是愉悦地跳下马车,往府中走去。
半月后。
要问如今上京最最盛行的事物是什么,那定然是白糖与精盐。
由于当下只能用最原始的设备,提炼白糖和精盐的工序十分复杂。
尤其是白糖,更是费时费力。
导致其产量极低产量低,价格自然也居高不下。
不过即便卖高价,这白如雪的霜糖,依旧让人趋之若鹜。
第一批享用白糖的,自然是那些上京贵族世家和官员。
白糖与以往用惯的那些红棕色糖块不同,用白糖做出来的糕点更加精致漂亮。
不仅食用起来口味更加清甜,毫无一丝苦涩之味,光是卖相便比以前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白糖如今只有王氏的店铺内有出售。
每日定量发售,卖完即止,绝不多卖一罐。
这就导致每日清晨还未开门,店铺门口便早已挤满了各大世家贵族的采买家仆们。
为的便是能尽早买上白糖。
若是排的后了,可就买不着了。
杜家由于在杜怀一的婚事上有所隐瞒,导致青容公主稀里糊涂订了婚。
对此沈青容很是不满,大张旗鼓退了婚。
新皇到底念着杜大成的从龙之功,且刚登基不久,新朝还不稳当。
若是现在便将杜大成完全铲除,不免伤了那些跟随他的功臣之心。
遂只将杜大成的官职降了三阶。
如今他已不再是杜将军,只是一名守城门的小官罢了。
原本他们居住的那座御赐三进大宅,自然也被皇帝收了回去。
没有了将军的官职,他们怎配住那样的宅子。
杜家先前势头正盛,原本那些与他们交好,想要讨好他们的商户贵族,也全都与他们疏离。
恨不得立马跟杜家撇清关系。
因此,杜家彻底被排除在上京权力中心之外。
杜家只能在靠近城门的平民区域,买了一座一进的小院。
发卖了多余的奴仆后,一家三口外加两名打杂的仆妇,倒也勉强住得开。
这日杜夫人挎着菜篮子从外头回来。
她见近日家中氛围实在压抑,自己也是垂泪许久,咬咬牙花银子买了一小罐白糖回来。
这可是她天不亮就起床,赶到城中心王家铺子外头守着,好不容易才抢着买来的。
杜夫人仔细捧着白糖罐子来到厨房,亲自下厨做了一小碟雪白的糕点。
晚上杜大成下职回来,见桌上摆着一碟雪白的糖糕,捻起一块尝了尝。
“这糖糕味道甚好,清甜不腻,只是这加了糖的糕点,怎能做的如此清白无瑕?”
杜夫人见自家夫君的面色难得舒缓了一些,心中只觉这银子花的值。
“夫君有所不知,这做糕点所用的糖乃白糖,就跟那雪粒子一般,一丝杂质都没有。”
“这一小罐白糖只能做两回糕点,就要五两银子呢。”
“什么?竟这般贵,”杜大成刚要发火,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夫人约摸是见近日家中境遇太差,人人苦着脸不得志。
若是因此训斥了夫人,岂不是伤了她的心,便将到嗓子眼的粗言咽了下去。
这时杜怀衣推门而入,步履踉踉跄跄,全身都散发着难闻的酒气。
除开酒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腐臭味,让人闻而生厌。
杜大成一见到他,原本松开的眉毛又紧紧拧起。
“你这孽畜又出去喝酒,成天只知道喝地烂醉如泥,书不读,事也不做,我生你养你何用?你就是想要气死我!”
杜怀衣眼神迷离,一脸无所谓。
反正他每日都被父亲这般责备辱骂,一开始许是还有些伤怀,如今也都习惯了。
他现在不管走在哪里,只要被认出,都会被指指点点,活像一个行走的笑话。
呵,读书又有何用?
别人见他都如见污糟之物一般,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他的人生早已经因为苏衾那个贱人毁了!
杜怀衣三两步走到桌边坐下,差点屁股坐歪摔倒在地。
杜夫人赶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扶稳。
不管怀衣现在如何,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这叫她如何不心疼?
杜怀衣坐稳后,抬手甩开杜夫人,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他腹中全是酒水,很是难受。
等咽下两口后,杜怀衣才猛然一震,重新拿起一块白糖糕放在面前仔细端详。
随后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你们可知这白糖是谁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