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远:......
那不一样的吗?他照样挡了傅云生的道儿......
姚巧蕊刚走没一会,傅楷的电话打了过来——
“哥你没事吧?”
傅衡远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应了声:“没事...”
电话那头的傅楷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给你微信发了好多消息你没回,我还以为你咋地了呢?”
“怎么了?”他问。
“你不知道吗?刘昊宇出车祸了,说是自个喝多了醉驾撞护栏上了,可下午那会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您猜怎么着?”
“说!”
“他舌头没了!!!!”
“......”
“人胳膊腿脚一点事儿都没有,舌头没了!!你说这事奇怪不.......”
“呕——”傅衡远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跪在地上抱着垃圾桶,把刚才喝的大半碗参汤水全给吐了出去。
扔在一边的手机发出疑惑:“哥?你怎么了?”
地上的傅衡远难受地几乎要将整个胃都呕出来——
他只要一想到老虎钳夹着舌尖,把舌头拉拽出口腔,再用匕首,一点,一点,一点地从舌根划拉的画面,耳边充斥着痛不欲生的喊叫,他整个人像是置身阴寒湿冷的冰窖,浑身止不住的寒栗颤抖!
更别提老虎钳夹着那块鲜血淋漓的舌头拿到他眼跟前,用刀划成小块......
呕——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傅衡远反胃呕到虚脱,爬回床上。
手机还在计时通话。
傅衡远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问起:“这事怎么说?”
“警察那边给的说法是,当事人刘昊宇打的字,说自己当时太紧张,张嘴想求救,结果在撞击之下,因为外力,牙齿咬在了舌头上......”
“这不扯淡呢!”傅楷不信这么荒谬的理由,“没听说过哪起车祸自个咬断舌头的!”
说到这,电话那头的傅楷压低了声音:“这起车祸肯定是人为,我怀疑是路宸熙那小子干的......”
傅衡远语气里满是疲惫:“你觉得路宸熙有那个狠劲,敢割了刘昊宇的舌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寻思琢磨:“昨晚那点小打小闹,他把人车撞了出气能理解,可犯不着下这个狠手啊!再说他要是敢做到这个份上,刘昊宇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们这些人,再胡闹,也不过是找人打一顿,伤个胳膊腿住住院什么的,哪里敢做割人舌头这么凶残的事儿!
傅衡远好心提醒:“你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了。”
“怎么?这还真是寻仇报复啊?”
“哥你不会也被威胁了吧?”
“谁啊?路宸熙他能有那个胆子?”
电话里炸炸咧咧的,傅衡远实在是没力气跟他说那么多,也不能说——
“你听我的,不该问的别问!”
“......哦。”傅楷紧接着问起:“昨晚的事,奶奶啥态度啊?”
他指的是傅云生撑腰出头,带走秦夭的事。
傅衡远:“我没说,你也别往外乱说一个字!”
“为什么啊?”
“听我的,别问!!!”傅衡远被气得加重了音量。
“......”
-
秦夭把西里带回了学校附近的麓山公寓安顿暂住。
晚上,王宜龄叫了火锅外卖。
秦夭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在刷什么,另只拿筷子的手心不在焉地夹起碗里的食物,往嘴里送——
吃着不对,吐出来一看,是张纸巾。
秦夭无语地看向左手边的王宜龄。
“让你不好好吃饭,跟你说话都不理人!”
秦夭头大:“忙正事呢!自媒体的运作我一点都不懂,具体有哪些工作内容,要给他招什么员工,还有工作室什么的......”
把人救出来容易,怎么安顿好才是难题!
王宜龄不以为然,夹了块羊肉卷递到秦夭碗里,意味深长的眼神从她脸上转到对面的西里身上:
“一个月两万而已,你又不是养不起!”
秦夭:......
这是养得起的问题吗?
王宜龄手肘撑着台面,身子往秦夭这边靠近些,小声:“要不然,你给我养?”
秦夭:“你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小心我给你举报!!”
有男朋友了还敢养小白脸!
王宜龄没趣地坐了回去,说点认真的:“专业的事找专业人干!这事你找杜乐华啊,人家里开娱乐经纪公司的,你让她随便帮你找两人不就行了?”
“对哦!”秦夭恍然大悟,紧接在列表微信搜索名单,正打字时,她稍稍思索,抬头跟王宜龄说起:
“我跟她关系一般,要不还是你说吧!?”
王宜龄忙着捞牛肉:“这事不急,你好歹等人把伤养好了,那四十七万到账后,再计划也不迟!万一人家不想工作,想拿着那钱去旅游,或者回老家娶媳妇呢~”
秦夭:......
也是。
秦夭刚放下手机没吃几口,门铃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