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让公公在库房里找到的,听说太上皇的嫔妃们用得频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
华玦桃花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吉祥手中的东西,语无伦次地说:“你……你要用这个?我不能满足你?”
陈吉祥鼻子里哼了一声,脸色由晴转阴,咬着后槽牙说:“错了,这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
说着,她坐起身将华玦掀翻,吓得华玦急忙转过身抓住她的手腕:“别胡闹!有话好好说!”
“让你体会一下容瑾的经历,就知道让他去卖身是什么滋味!”陈吉祥一把掀开他的寝衣,就要上手。
华玦汗都出来了,他翻身压住她,抢过她手里的玉器,连连哀求:“我错了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摄政王殿下,你可是一言九鼎,不会扯谎吧?”陈吉祥盯着他的眼眸说。
“当然!我的皇后娘娘,这次您就饶了我吧!”华玦连忙将物件丢到地毯上,看着面带愠色的陈吉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是吴越。
吴越已经被陈吉祥晾了好几天,有事要称呼“皇后娘娘”,没事不闲谈,没有眼神交流,没有肢体接触。
他天天晚上垂头丧气地回到太子府,也不和阿萧互相打嘴仗了,只闷声坐着,要么就回东厢睡觉。
容瑾劝慰他:“过几天她就消气了。”
吴越抹着眼泪,委屈地说:“我跟你不一样,她始终拿我当侍卫,说翻脸就翻脸,心硬得跟石头一样。”
阿萧在一边说:“吉祥够疼你了,别不知足,谁让你瞒着她跟我父王一伙。”
容瑾向阿萧使眼色,摇摇头。
几日后,下了早朝,吴越小心谨慎地跟在陈吉祥身后。
吴越会在陈吉祥高兴的时候像活泼地小豹子,在她身边撒娇耍赖,但是却不敢在她生气的时候多说一句。
“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陈吉祥突然说。
吴越一愣,连忙回答:“记得。”
“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条是,他随时可以离开。
吴越不知道陈吉祥什么意思,只觉得心里一沉,他不敢出声,眼眶渐渐发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色。
“下不为例。”陈吉祥看着他说。
他长出一口气,像得了大赦,连忙点头。
陈吉祥瞅了他一眼,头偏了偏:“侧殿。”
吴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眸闪烁,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
“干嘛?不愿意?那算了。”陈吉祥说着要往和瑰宫方向走。
吴越慌忙拉住她,轻声问:“你不生气了?”
陈吉祥甩开他的手,撇撇嘴:“走吧,吴越哥哥。”
吴越的心差点跳出来,他咬咬下唇,急忙跟过去。
侧殿中,吴越搂着她,眼眶依然通红湿润,他轻声说:“吉祥,我喜欢你。”
“我知道。”陈吉祥轻轻点头,双臂抱住他赤裸的健壮的肩膀,将下巴搁在他颈窝里。
吴越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眸,小心翼翼地问:“你对我呢?你怎么看我?”
陈吉祥笑了,笑容单纯烂漫:“如果我当初遇到的不是容瑾,是你,我也愿意和你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看着吴越惊异的眼神,她抿抿唇说:“不一样的是,我一开始对容瑾有诸多猜忌,对你不是,我一开始就很喜欢你。”
吴越难以抑制激动地心情,但他不想像容瑾一样动不动就哭,他赶紧眨了几下眼眸压下流泪的冲动,咽了下口水:“当初没杀我,只是因为我的嘴唇像摄政王吗?”
陈吉祥坐起身乐不可支,用手指着他的说:“我胡诌的这个理由,你居然相信了这么久,是有点像,但是也不至于让我吻你呀。”
吴越的眼眸如燃烧的黑曜石,升腾起炙热的火焰,他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把抱住她。
翌日,下了早朝,陈吉祥目送走出朝堂的大臣们,若有所思。
华辰和华玦商议一些政务,她带着吴越径直悄悄从侧门出了朝堂,走在御花园,她问吴越:“吏部尚书是谁的人?”
吴越思虑片刻说:“是太后的人,你想查官员的明细身份?”
“嗯。”她点点头:“我们去裕辉宫。”
裕辉宫,太后倚靠在贵妃椅上,寒江跪在一侧给她捏腿,她一边吃着冰果一边说:“那件事不是了了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陈吉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这件事给朝臣们一个不好的先例,那就是,弹劾太后的人只要配合摄政王,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加官进爵。”
太后哑然失笑:“吉祥,你站哪边呀?想和我一起对付小玦?”
陈吉祥抿抿唇:“我只是不想让朝臣藐视我和你的权威,毕竟我们是女人,目前看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要铲除殷怀义,需要您的吏部尚书配合我。”
太后深深看她一眼,垂眸浅笑:“你是为了容瑾吧。”
“也是为了你我。”
“可以,既然我们以后算是一条船上的,我的人你可以用。”太后瞥了吴越一眼:“吴越,跟着吉祥过得不错啊。”
吴越略显紧张地抿了抿唇。
寒江微微侧过脸,看着陈吉祥,陈吉祥瞥了他一眼,起身告辞:“那我走了,多谢。”
陈吉祥从裕辉宫出来,直接去了吏部,然后让官员将工部的官员调出来,自从殷怀义升为吏部尚书,新任吏部侍郎是一个叫林安的年轻人。
“他是什么情况。”陈吉祥问。
吏部尚书悄声说:“他在殷怀义手下多年,虽说也是青年俊才,但是能走到这一步,是和殷怀义有不寻常的关系。”
陈吉祥点点头:“让他来见本宫。”
侧殿。
林安二十出头,长得清俊雅致,眉宇间有一丝哀愁。
陈吉祥让宫女和太监都退下,问林安:“你喜欢男人?”
林安一愣,他知道朝里很多大臣想走皇后这条路,都没有机会,自己能被皇后单独召见实属意想不到,更意外的是,皇后居上来就问这个问题。
“不。”他面色泛红,低下头说。
“近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