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无形的冰霜,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绮罗沉默良久,终于放下了高傲的姿态,低下头,长叹一声,声音中透出无尽的落寞与疲惫:“是我输了。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每一步计划都了如指掌?其他的我还可以用我身边被你安插了内奸来解释,可是我投靠你的目的只是我内心的想法罢了,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精准地说出来?”
李松柏淡淡一笑,十分从容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和你的家庭成为不再被任何人瞧不起的人上人,这是你的执念。只要将你的所有行动都带入这个前提,那么你的行动逻辑就不难推测出来。”
这当然是在吹牛。李松柏之所以知道,纯粹是因为白绮罗在原作中就干过背刺这种事。他只不过是把原作中白绮罗的心理活动稍微修改一下说出来了而已。不过,这个说法却足以让白绮罗彻底投降了。
白绮罗不禁苦笑,嘴角微微抽动,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自嘲:“看来我对自己还是太过于自负了。松少,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李松柏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平静道:“当然是送你去自首啊!你做的那种药所产生的恶劣影响必须要消除,你这个研发出这种药的人必须落网。不过……”
他故意拉长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至于你归案后是公开审判还是秘密审判,被审判后是在监狱服刑还是在别的地方服刑,那就不一定了。”
白绮罗自然听出了李松柏话里的意思。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现在已经羊入虎口,除了自首似乎真的没有其他路可选了。然而,如果能不坐牢的话,谁会愿意去坐牢呢?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内心深处的求生欲与理智在激烈交锋。
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李松柏,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期待:“松少,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松柏的双眼意味深长地在白绮罗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扫过,目光有些玩味。白绮罗秒懂,她妩媚一笑,又将手放到领口的扣子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看来至少在这件事上我的判断没错,松少果然喜欢这个。”
李松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喜欢个毛线!你先在这里等着,等下会有人带你去自首。我联系个人,他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
说完,李松柏起身,一边舒展身体一边朝门外喊道:“张妈!早饭好了没有啊!我饿了!”
在白绮罗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李松柏大步走出书房,留下她一个人愣在原地。白绮罗捏着衣领,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她又看错李松柏了?还是说李松柏只是在嘴硬?可他这又是何必呢?
白绮罗实在想不明白,她站起身来,跟着李松柏一起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稳稳地扶住了她。
白绮罗看向身侧,冷如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冷漠:“一夜没睡吧,吃完早饭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万一你在这里猝死了,松柏不好交代。”
说完,不等白绮罗道谢,冷如霜就放开她,径直走向餐厅。
……
李松柏嘴上喊着饿,结果真到餐桌旁不到三分钟就解决早饭了。他擦了擦嘴,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何老将军。原作中,顾乘风最后拿下白绮罗并给她安排洗白剧情,靠的就是何老将军的一番谈心。白绮罗真正知道了自己爷爷的事情和自己一家被白家所不容的真相后,便放下了执念,开启新的人生。
李松柏不确定这回白绮罗还会不会像原作一样直接转性,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收复白绮罗为己用什么的其实没多大必要,关键是他不想看到英雄的子女给他们脸上抹黑。
电话接通后,李松柏简单说明了情况,并请求何老将军帮忙与白绮罗谈一谈。何老将军听完他的请求,一口答应下来:“放心吧,我会好好和她谈一谈的,这种事情我必须帮忙。”
李松柏笑了笑,语气恭敬道:“那就麻烦何老了。我下午派人过去接您。”
何老将军爽朗地笑道:“好,我在家等着!”
挂断电话后,李松柏又给大伯打了电话,告诉他白绮罗有意自首,现在在李家别墅,让他可以让人发布消息来消除影响了。安排完一切,李松柏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接下来,他要开始今天的忙碌工作了!至于忙什么?当然是——陪女朋友!
不过,今天的“陪女朋友”并不是逛街购物或者浪漫约会,或者说李松柏原本的想法是约会,可是计划和实际情况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偏差。
“今天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只陪我?”
冷如霜看着满脸笑容的李松柏,又确认了一遍他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李松柏用力点点头,十分认真地说道:“没错!有什么想做的事,或者想去的地方,尽管说!”
冷如霜一脸狐疑地看着李松柏,似乎是在确认他今天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这时沈欣一语道破真相:“他这是现在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想要尽量弥补之前对咱们的冷落呢!你是正牌女友,又是咱们中最早跟他确立关系的,所以今天就归你咯!”
冷如霜恍然,她微微一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半小时后,训练场地上,冷如霜神情冷峻,目光如刀。她站在李松柏对面,语气严厉道:“刺杀术的核心在于快、准、狠,而反刺杀术则要求你时刻保持警惕,预判对手的动作。今天的目标是让你在实战中掌握这些技巧。”
李松柏面露苦色,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话已说出口,他也不好意思耍赖,只好硬着头皮道:“明白,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