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明感受到腰部按摩的双手消失,翻转着睁开眼,看到卫生间里亮着灯,迷糊着站起身往卫生间走。
谁知卫生间的门居然反锁着,叶清明不放心耳朵贴紧门窗敲打着喊道:“阿宴,阿宴你在里面吗?”
“在的哥哥。”
荣宴还算洪亮的声音传出,叶清明顿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还是守在门口,疑惑道:“怎么又把门给反锁了?”
“咔嚓。”
荣宴将门打开手脚并用抱住叶清明,将他的手可怜巴巴的放到自己的胃部撒娇,“好难受,想吐,不想让哥哥担心。”
叶清明一听荣宴向自己求助心疼坏了,温热的手放到荣宴胃部,感受到手下的胃部已经胀起有些生气,“难受应该早点告诉我,不要告诉我说害怕我难受,你这样我心里更不好受。”
叶清明虽然嘴上生气,手上还是一刻不停的将人放到床上半蹲下身子耐心地轻揉,期间还会时不时触碰到荣宴腹部的伤口,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毕竟那里一碰荣宴就会感觉到痒痒,偏偏叶清明在他不能去挠只能忍着。
终于荣宴实在受不了抓住叶清明的手腕不允许他胡乱动作,凑近脸庞,“哥哥,你一直碰我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忍耐力不好。”
叶清明反手握住荣宴的手继续揉着,“不舒服也忍着,你不是很能忍吗?这程度对你来说还不是简简单单的。”
虽然这么说,叶清明还是没有在碰荣宴腹部的伤口,他只是想确认那里有没有在出血,恢复的如何,确定荣宴没说谎就好。
荣宴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哥哥说错了,我最害怕疼了,要哥哥说亲亲。”
叶清明推开眼前的脸,嗔怪:“油嘴滑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是不是祁奚教的。”
“差不多。”荣宴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反正是兄弟替他哄哄叶清明也不错。
看叶清明已经完全相信下来,荣宴的心松了下来,继续玩着撒泼让叶清明开心。
靠到叶清明的胸口上撒娇,“哥哥,祁奚和左丘晨可都还在门外呢,我能不能去找他们聊聊天。”
“不行!”叶清明态度坚决,“他和左丘晨喝那么多酒要是发疯伤到你怎么办。”
“等他清醒再说。”
“哥哥~求求你了~”荣宴有事情要和祁奚说,手指不停的在叶清明心脏处滑动,一圈一圈。
“好吧。”叶清明表情逐渐松动,捏了捏荣宴的脸蛋,提出要求,“等胃好些再去。”
荣宴只能听见叶清明说的好吧,撒欢似的跑出去,见祁奚一个人在客厅问道:“傅恒和左丘晨呢?”
祁奚喝得晕乎乎的,倒在沙发上指着卧室门,“他们两个回家了。”
“回家?”荣宴不解,“你确定是他们两个回家,傅恒跟左丘晨回家你不得把左丘晨家给拆了。”
荣宴还想问,看祁奚那样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打电话给傅恒才知道是祁奚闹着非让傅恒把左丘晨送回家,说怕他自己回家出事。
“奚奚他对你的事情一直很记心,那次他是真的害怕才会这么担心的。”
挂断电话荣宴看向祁奚,刚刚涌现出的感动瞬间消失不见,发火:“祁奚!那是哥哥送给我的小玩偶,不准亲!啊!更不准咬!”
好不容易和叶清明将祁奚放到唯二的卧室里,荣宴帮叶清明擦擦头上的汗珠,“哥哥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很热吗?”
叶清明轻拂掉荣宴的手扯了扯嘴角,“腰有些难受。我先去躺一会,你等等傅恒,不是有事情要说。”
“我可以先陪你的。”荣宴愧疚感溢出,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陪着叶清明才导致他的腰又疼,无措的把手放到叶清明的腰上和肩膀上抱起。
轻柔的放到床上,亲吻哄着:“不要难过,在我心里你还是第一。”
叶清明好笑的躺着,荣宴的脑回路他还真是永远赶不上。
“不难过,我休息会就好。”
叶清明听到门响的声音,挥挥手赶着荣宴,“去吧,顺便告诉他祁奚在隔壁,免得担心。”
荣宴这才恋恋不舍的出卧室,站在卧室门犹豫,如果他不问就可以永远和叶清明生活在一起,但是……
“阿宴,奚奚呢?还睡着吗?”傅恒进门没看到祁奚问道,又解释:“他爸妈说给他打电话打不通,让我通知他明天回家过年。”
“在卧室,已经睡了。”荣宴听傅恒这么说颓废地坐到沙发上,傅恒知道是荣宴有话要说,关上门坐到对面。
“有什么事要支开叶清明单独问我。”
“我想知道叔叔和阿姨怎么样,你们是怎么绊住他们的脚步。”
荣宴磕绊着说出,这件事他必须知道。叶清明不说是因为叶清明爱他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可他要知道。
他不愿叶清明因为他和自己的父母生出矛盾,从此以后像他一样成为没有父母爱的人。
“没怎么,我们只要给他父亲公司添堵就可以。让他没办法再来找你们麻烦。”
荣宴皱着眉,片刻扬起头声音悲凉,“过完年让咱们的人收拾收拾别弄了。”
“可是叶鸿振他……”
“傅恒,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荣宴很少有这种强硬的态度,尤其是对于公司的事情,傅恒点点头明白。
荣宴摸着口袋拿出东西递给傅恒,是一把刀子。
“麻烦你明天帮我给祁奚,他会明白我的意思,叫他不要出声叫醒我和叶清明。”
傅恒虽不知荣宴的意思,但也隐隐猜到是祁奚和他之间的某种约定。
荣宴给了傅恒后就失魂落魄的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