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尘没来,下次要让她补上。这才多久怎么做师傅的好习惯全忘了。”
“毕竟已经过了五百年了,哪怕生为长生种,若无命途的干预,说一句物是人非也不为过。”
十指相扣,在阳光的洗礼下,剑客锐意尽显的脸庞上也多了一丝温柔。
“哎呀,真是有了男人忘了闺蜜,啧啧啧,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镜流你竟然是个重色轻友的人,我也不差啊。”
看着小情侣唯美画面在眼前无死角展示,白珩咂吧着嘴阴阳怪气,说着还不忘真的拍了拍脸,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我看鄙人这张脸也很伟大啊,怎么就不能和祝白一样把镜流你拐跑呢,我到底是差哪里了呢?”
“也许是,差在了我不会连着报废星槎,或者我找了个受人喜欢的小徒弟的因素在也说不准。 ”
出发在即,祝白回过头,拉着的手也未放开,感受着阳光的洗礼和身边人温热的手掌,心情大好。
温馨中带着一丝欢闹,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氛围。
哪怕是在【Ix】的路径中摸爬滚打了几百年,也没有将祝白对这份宁静祥和的渴望抽离。
“我果然还是适合学符尘当云骑啊,这种远战前替仙舟上的大家伙守卫这份宁静祥和的感觉,是真不错啊。”
“毕竟战场很危险,所以我等的感受才会更加强烈,不是吗?”
剑客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伴随自己整个少年生涯的剑器上,赤红的双瞳内,暖黄色的灯光照应而出。
“该走了,明天就是演武仪典,他们要等急了。”
右手和肩膀齐平,寒光自天外招来,于镜流手中凝聚,斜挎腰间。
紫雾伴随雷电,由水流凝聚,漆黑的长刀连带剑鞘在青年手中彰显。
推开小院,和白珩百年未见,和当年未有些许差别的景元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
从未笑的如此畅快。
“镜流,祝白,景元来接我了,我先走喽,你们两个加油,特别是镜流你哟,祝白的实力既然这么强,你可千万别让他偷懒,要好好监视他让他多出点儿力气。”
白珩对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倒退着向镜流和祝白招了招手道别,迈着欢快的步子,发挥了复生以来最大的速度冲向了景元,眼中水雾飘散。
“好你个景元,太卜司复生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我连丹恒都见过了,就你这个年纪最小的不来见我一次。以后我可不找你借钱了。”
白珩扬了扬粉拳,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看着明显像是哭鼻子样式的白珩,镜流拉过祝白的手,笑着摇摇头往目的地走去。
“憋了这么长时间,连符尘点破她在想办法给你们提供帮助都说了就是不愿意出门,还得是景元这个我们中年纪最小的能让她大胆的哭鼻子呢。”
“对着小朋友哭鼻子,小朋友可不会嘲笑你,只会安慰的送出自己最喜欢的零食。”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情,祝白捂了捂嘴
“就是当年年纪最小的小朋友景元,按照短生种的算法,他都不知道可以当几个太爷爷了呢。”
刻意压下声音,并未用那耳坠进行交流。
物件的便利永远替代不了两人相对而言所带来的情绪冲击。
迈着轻松的步伐,像是为了掩饰这一天即将到来的嘈杂事物。
两人的步伐都显得极为刻意,都在不迟到的前提下尽量将这段时间延长。
…
幽囚域入口。
腰间来自阿哈特质的长刀,压制可能会爆发的月狂,肩上扛着无往不利的斧刃,飞霄伸出手掩了掩刺眼的阳光。
借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粉色往自己身边走俩,迅速将斧刃放下,熟练的接过椒丘递来的药品。
飞霄捏着鼻子,顺着水将药丸尽数吞下,仿佛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椒丘啊,怎么这两天的药这么多,而且都这么大,对嗓子的压迫也太难受了吧。”
“这是调理身体的药,你好不容易不动手了,我当然要将你的身体调整好。”
把飞霄喝完的水杯接过来,粉毛狐狸语重心长的开启医嘱
“服药期间,禁止饮酒,就是有应酬也不行,我已经和景元将军申请过了。等我将呼雷的那轮胎动之月提取研究完毕,你的月狂就能彻底治愈。你的酒量本就不好,这一次必须听我的。”
“好了好了椒师傅,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飞霄将双手放在这位同伴同僚混杂在一起的男狐人后背,推着他往更加后方的位置走去
“你都和貘泽愿意冒着被联盟审判的危险替我求那胎动之月的研究,我又怎么会对你的好意拒绝呢,而且我听说那位天才俱乐部的阮梅为了祝白的那档子事儿也来联盟了哦。”
“按照我们和祝白镜流的关系,镜流和阮梅的关系,更别说血肉巫术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生物技术,我想那位阮梅博士一定不会拒绝的。”
“报告将军,来人了。”云骑嘹亮的声音从飞霄身边传来。
这道呼喊就像是一道告示,在呼喊的召集下,在场的所有云骑军皆是神色激动,血脉膨胀。
来自战斗的信仰已经将他们的每一个细胞激活。
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洗礼。
迎着阳光,两道黑影从远处牵手走来,随着他们距离的靠近,黑影逐渐消退。
两人的身形也逐渐显现。
走到幽囚域入口前,感受了一下被完全封死的幽囚域,祝白一个人敲了敲封锁住的大门
声音沉闷无比 没有丝毫回音传来。
等谁都无法相信,这个地点,会是仙舟联盟幽囚域总部,罗浮仙舟幽囚域的入口所在地。
“提前了五分钟,将军你看,我就说他们二位是不会迟到的吧,毕竟是说好的事。”椒丘伸出手摇了摇羽扇。
顺手将被自己绑在一起的两个小孩给推了出去,不是别人,正是彦卿和云璃。
椒丘将羽扇遮挡住半张脸,但哪怕如此,祝白还是一眼就看出其愁容,只听其苦闷的抱怨传来
“祝白啊,你是不知道这俩孩子多难带,明明天赋都不错,实力也还行,就是说不到一起去,明明是战友,但调节他们俩之间的争斗,都占据了大半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