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杜泽霖也常给温月打电话,两个人经常抱着电话叽叽咕咕半天,还叫小书给她看着门,不让别人听。
似乎一切都平静安好,又似乎有些风雨欲来的暗流涌动,温月在焦灼的情绪中迎来了又一年的年节。
温月用丰厚的红包和未来少帅夫人的面子留下了杜家军的100个大兵,因为原剧情的那场动乱就是大年夜,现在虽然少了很多矛盾,多了不少保障,但她还是非常担心。
特别是在她听到五叔公力劝云父让杜家军的人回去过年的时候,她就更坚决的要留下他们了。
因为云家族人太多,过年都是各房自己过的,温月一家也热热闹闹的吃完了年夜饭,又围在一起守岁闲聊,直到12点整,云家阁楼的大钟响了,各人都回到了院子准备休息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喊杀声和枪炮声!
温月暗叹一声,还是来了!
她从容的脱下繁冗的长裙,换上利落的长裤和皮靴,又带上杜元帅送她的那把小手枪出门,快步往云父云母院子走去。在门口碰到了云父,云父让她不要出门在家陪着云母,她微微摇头:“爹忘了我会武,还有符纸护身吗?没事的,我和您一起出去。”
开玩笑,连系统都没有警报,能有什么危险?
外面的喊杀声变弱了,枪声也很快停歇,温月和云父走出大门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杜家军的郑队长押着十几个人,云家的一众护院也用枪对着一百多人,两群人都跪下抱着头,还有护院在搬运一些尸体过来,全部扔到门口。
云父深吸一口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护院领头的翟勇上前回话:“回大爷,这些都是灾民,刚才偷偷翻越围墙往里面跑,我们鸣枪示警让他们停下也不听,翻墙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带武器的,我们只好开枪了,死了31个,跑了几百人,这些是没跑掉被抓住的。”
云父又看向郑队那边:“这些也是?”
郑队长看了眼温月,温月微微点头,他才说道:“也是,但他们不是灾民,他们是毫城的宏帮帮众扮成灾民混进去的。”
“什么?你们不是灾民!”一个跪着的灾民听闻就要扑过去打人,护院大喝一声,“跪下!”
那灾民只好跪下,口里还不停的叫:“我们被骗了,他们说他们也是灾民,说过完年你们就不会给我们饭吃了,到时候我们就会饿死,与其等死还不如赌一把,到你们家抢些粮也好钱也好,至少能熬到回乡,熬到明年收粮,呜呜~大哥,我大哥死了~都是他们害的~”
“胡说,我们是灾民,我们就是……”那些人还想狡辩,郑队长已经一枪托砸过去,“刀疤刘,别废话了!”
刀疤刘见自己名号都喊出来了,他们十几个也确实都被单独分开,说明人家全都认出来了,也不再多费唇舌,垂头不语。
“这些人怎么处置?”翟勇又问道。
云父也有些为难,人太多了,总不能都杀了吧,温月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他眼神一亮,正要说话,就听有人道:“灾民也不容易,就赶出去吧,以后不许他们再来云家庄。至于这些假冒灾民的人,可以让他们的帮派给我们个交代。”
温月冷笑抬头,果然是三叔公和五叔公两人。
云父却摇头道:“又不是我们云家庄的人,不好私下处置,还是请郑队长带回杜家军,由元帅府按规矩量刑吧。”
“些许小事何必麻烦元帅府,我们也没伤亡……”
翟勇立即上前道:“护院死亡一人,重伤三人,轻伤还未统计!”
三叔公气结,云父点头道:“伤亡的由云家自行负责,不过他们害了人命,更不能轻易放掉了,麻烦郑队长了!”说着对郑队长拱手,郑队长也应下来,三叔公不好再说,只好叹着气,轻声道:“那只能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了。”
宏帮的十几人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到这话又一顿,任由杜家军把他们绑起来,准备第二天带回去。
温月也没再多说,到了杜家军手里,总能让他们说话的。
果然,这些人到了杜家军的牢房后,也不用刑,杜泽霖只说要把他们的家小都赶出毫城,就全都招了。
他们是宏帮的,但宏帮的帮主根本不知道此事,他们是由人介绍私下认识了胡家的七爷,七爷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煽动灾民去抢云家大院的主屋,云家会有内应给他们开门,族长屋子里有几万两的银票,抢到就算他们自己的,要求就是杀掉云氏族长和他儿子。
说到这还愤愤不平,什么内应,全是打他们的,连一个手松点的都没有!
三叔公:你没本事跑到大院怪我咯!
胡七爷为什么要杀云氏族长呢,这还有点曲折,据说是云家的平价粮害的胡家亏了钱,胡家想在北西省买粮也买不到,就辗转认识了云家三老爷,三老爷承诺自己做族长就卖粮给他。
胡七爷和云三老爷的事其实杜泽霖早就查出来了,但他们还没做也不能抓人,只能等着事情爆发,这段时间两人经常通电话就是在说此事。
可惜计划虽周密,还是死了一个护院,温月有些歉意,只好多给了些抚恤,又让管家多照顾其家人。
供词出来后,即使三叔公打死不认,但证供俱全,云父在族内宣读后,族老们认为三老爷不是主谋罪不至死,开祠堂把二房逐出了云家。房契地契也带不走,二房最终只能带着些银钱和家人狼狈离开。
罪不至死,呵,温月觉得赶出还是太便宜他们了。这次是他们准备周全所以没事,但原剧情中,大房可是被灭了门的,根本不是只杀云父和大哥两人。
杜泽霖非常懂她,派人给山匪漏了信,山匪在路上抢光了二房的钱,还不小心打断了三老爷的腿。然后杜泽霖就带着人,把山匪剿了。
当他把从山匪那剿来的银票送到云家时,温月小手一挥:“既然是剿匪所得,当然是充作军资了。”
杜泽霖便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