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落在二人的卧榻之上。胤禛悄悄起身走到外间,在苏培盛的伺候下,身着朝服,整理衣冠。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却在看向内室的若曦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这么早就要去上朝了吗?”若曦掀开床帘,看向胤禛。
胤禛微笑着点头,温柔地说:“你再睡会儿,时间还早呢。”
若曦坐起身来,看着胤禛,说道:“我也该起来了,今日便要开始着手制作寿礼了,不能再耽搁。”
胤禛看着若曦认真的模样:“记得按时用膳。”
胤禛在若曦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说道:“那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若曦点点头,目送胤禛离开房间。
待胤禛走后,若曦懒懒的起身,在巧慧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她看着那幅已勾勒好的图纸,眼中满是期待。
若曦拿起绣针,小心翼翼地将丝线穿入针孔,然后专注地比对。阳光逐渐变强,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照着她专注的面庞,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仔细挑选丝线,挑选了洁白如雪的丝线来表现茫茫大地,用淡淡的蓝色丝线勾勒出悠远的天空,又选取了金黄、赭石等颜色,用以点缀词中提到的 “红装素裹”“江山如此多娇” 的画面。
一切准备就绪,若曦便坐在绣架前,专注地将丝线穿梭于绸缎之间。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对康熙的敬重。
“巧慧,来看看。”
“福晋,真好看。”巧慧惊讶的开口道:“以前的二小姐可不会这些呢,以前大小姐让您学刺绣,您跑的比谁都快,如今也是绘图刺绣,骑马涉猎样样精通了呢。”
“就会打趣我!”
说罢便继续,若曦运用细腻的平针绣法,将洁白的丝线紧密排列,一针紧挨着一针,宛如冬日里层层堆叠的积雪,平整而厚实。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眼前真的浮现出一片银装素裹的北国大地,那千里冰封的壮阔,万里雪飘的苍茫,都在她的针线间徐徐展开。
不知不觉,已至午间。若曦仍沉浸在绣制屏风的专注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若曦把巧慧和丫头们都遣出了房间,并且不让打扰。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胤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身着朝服,身姿依旧挺拔,在看到若曦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胤禛的目光落在屏风上,只见那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的词句已在屏风上初现雏形,旁边是若曦精心绘制的雪景草图,而刺绣部分,那洁白的丝线在若曦的巧手下,宛如真正的积雪,层层叠叠,细腻而生动。
胤禛不禁微微屏住呼吸,眼中满是惊叹:“太美了。你的绣工与这词、这画,简直绝配。” 他缓缓走近屏风,仔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
若曦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胤禛,眼中满是惊喜:“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胤禛走到若曦身边,轻轻握住她拿着绣针的手,说道:“我呀,是回来盯着你吃午膳的。一专注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连饭都顾不上吃。”
若曦这才意识到时间已到中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你看这绣得可还行?”
“岂止是行,简直是精妙绝伦。皇阿玛看到这份寿礼,定会欢喜不已。不过,现在先别忙了,用了午膳再继续。” 说着,他拉着若曦出了房间,走到正厅坐下,转头对门外喊道:“来人,传膳。”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摆满了一桌。胤禛为若曦夹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菜,说道:“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
若曦看着胤禛,心中满是甜蜜,接过饭菜,与胤禛一同享用这温馨的午膳。
“午后我要进宫回话,你可要一起进宫去看弘历?” 若曦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好啊,我也正惦记着弘历呢。” 说罢,若曦立刻吩咐厨房准备弘历喜欢的桃花酥,又特意让巧慧炖了冰糖雪梨,装在精致的食盒里,准备带进宫给弘历。
二人稍作准备,便一同前往紫禁城。
“给皇阿玛请安。”二人行礼道。
御前康熙正抱着弘历认字,弘历坐在康熙腿上,小手认真地指着书本上的字,奶声奶气地跟读着。
“起来吧。”康熙温润的声音响起。
若曦起身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温暖。弘历看到若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忙从康熙腿上跳下来,飞奔到若曦身边,兴奋地喊道:“额娘!”
若曦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弘历,眼中满是慈爱:“我的宝贝,额娘可想你了。”
弘历从若曦怀里抬起头,一脸自豪地说:“皇玛法教我认字呢,我现在认识可多字了呢!”
若曦笑着摸了摸弘历的头:“我们弘历真聪明,快给额娘说说,都认识了哪些字?”
弘历兴致勃勃地指着书本,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若曦听。若曦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称赞。
康熙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弘历这孩子就是聪慧,只教一遍就会了。”
胤禛恭敬地说道:“都是皇阿玛教导有方。”
康熙摆摆手:“弘历这孩子聪慧,若曦平日教导得好。”
“儿臣有户部田产的事回禀。”胤禛接着说:
若曦行礼道:“皇阿玛,儿臣带着弘历退下了。”
康熙点点头:“那你们且去,若曦,你便带着弘历在这宫中逛逛,好好陪陪他。”
若曦应了一声,便带着弘历退了下去。弘历拉着若曦的手,兴奋地说:“额娘,我带你去看我养的小兔子,可可爱了!” 若曦笑着跟在弘历身后,心中满是欢喜。
若曦心中始终牵挂着弘历在宫中的生活,忍不住开口问道:“弘历,你在这宫里住了些时日,可还习惯?”
弘历仰起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脆生生地回答道:“额娘,我在这儿一切都好。有李玉和王喜陪着我,乾清宫的姑姑对我可好了。玛嬷也经常来看我,每次来都给我送好吃的。”
说到这儿,弘历眼睛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儿,接着说道:“还有还有,十四叔昨天进宫也给我带了礼物呢,有好吃的糖葫芦,还有一个特别威风的小老虎。” 一边说着,弘历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小老虎,则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若曦看着弘历手中的礼物,又看看他那满是欢喜的模样,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她轻轻摸了摸弘历的头,说道:“我的弘历真是幸福,有这么多人疼你呀。”
弘历用力地点点头,将小老虎重新放回怀里。
“额娘,等我学会了更多的本事,以后我也给你和阿玛带好多好多礼物。” 弘历一脸认真地说道。
若曦听了,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她紧紧握住弘历的手,说道:“好,额娘等着。”
两人手牵着手,继续走着。一路上,弘历叽叽喳喳地说着在宫中的趣事,若曦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