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回朝,知比干被害,手持先帝所赐打王金鞭逼纣王拆鹿台,废炮烙,贬妲己。
费仲、尤浑争辩,被闻太师痛打。
申公豹插言,被闻太师痛骂。
有闻太师强硬的态度在前,黄飞虎等众臣力谏查处费仲、尤浑,释放西伯侯世子伯邑考回归西岐。
纣王不满被群臣裹挟,但为了平息怨气,还是答应将费仲、尤浑,但坚决不愿意放走伯邑考。
朝堂之上,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朝堂之上,关于你的去留都吵翻天了,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还在这抚琴。”
申公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伯邑考的住处,望着他悠闲的背影,言语中都带上了些怨气。
“怎么,被闻太师骂得不高兴了?”
听着伯邑考的调侃,申公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谁喜欢挨骂?”
说完,坐到伯邑考的对面,喝了口茶,问道:“说真的,你到底想不想走?”
“慌什么,”伯邑考轻轻拨弄琴弦,“朝歌我的有缘人还有不少呢。”
申公豹看着伯邑考抚琴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抽:“纣王怎么也想不到,听你弹个琴,家底都要被撬空了。”
伯邑考轻笑,“也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没让他们背叛纣王啊,不过是多给他们一条出路而已。”
听伯邑考这么说,申公豹忍不住困惑的挠了挠头:“所以我才想不明白啊,你大费周章……好吧,你也没费什么功夫,但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好好当你助纣为虐的国师大人就行。”
“你说话也没好听到哪里去!”申公豹无语,端起茶杯又牛饮了一杯,“行吧,国师我要想办法把闻仲弄出去了,对了,他是你的有缘人吗?”
“可以是。”
“……行,我懂了。”
申公豹一言难尽的离开,不久,边关快马来报,平灵王反叛。
申公豹向纣王进言,让闻太师再度出征。
纣王也有心脱离闻太师的束缚,当即宣旨,闻太师只能应允,国事当前,只能暂且放弃和纣王的争执。
临行前,嘱咐黄飞虎一定要主持朝政大事,不可再让纣王被迷惑,至于伯邑考,多关照几分吧。
黄飞虎应下,只是对于伯邑考更加愧疚,来往更是频繁。
妲己从逃跑的小狐狸处得知熏死徒子徒孙的是黄飞虎,有心报复。
黄飞虎之妻贾氏貌美贤淑,妲己先是请她来摘星楼做客,有意引纣王前来,但纣王被伯邑考绊住,在伯邑考的琴声下沉沉睡去。
另一边,伯邑考给黄娘娘传信,黄娘娘匆匆赶来,在妲己手中带走了嫂子,贾氏躲过一劫,得知此事,黄飞虎感激万分。
同时,对妲己更加不满。
一计不成,妲己又生一计,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跑到纣王的耳边进谗言。
“大王,如今边关战事纷扰,烽火未息,臣妾一想到大王要为此事殚精竭虑,日夜忧心,便怎能不替大王担心啊。”
殷受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开怀大笑起来,他一把将妲己揽入怀中,自信满满地说道:“美人无需担忧,虽边关时有动荡,但有闻太师在,那些反叛之徒又何足为惧?闻太师那脾气虽倔了些,可本事却大得很呐!”
妲己乖巧地点了点头,美目流转间,似有一丝忧虑未散,又说道:“大王所言极是,闻太师确实本领高强。只是,闻太师终究也只是一人,分身乏术啊。臣妾近日听闻了一个关于陈塘关的消息,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难免生出许多顾虑。”
纣王听闻,好奇心顿起,急忙追问:“哦?是何消息,竟让美人如此挂怀?”
妲己微微咬了咬嘴唇,似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大王可知,黄飞虎黄将军的妹妹,嫁给了陈塘关总兵李靖。那李夫人怀胎三年,竟生下个肉球妖孽。当初那怪胎出世,如此诡异之事,他们不报也就罢了。”
“可如今又听闻,那妖孽长大后,竟胆大包天,抽了东海三太子的龙筋。如此大逆不道的恶行,陈塘关却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既不上报,也未遭受任何惩处。大王,臣妾实在忍不住怀疑,李靖是不是暗地里和东海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见纣王陷入思索,妲己继续说道:“按理说一个小小总兵,不该这么大胆,这消息也不该瞒的这么好,会不会……会不会他背后还有其他人支持呢?”
殷受的脸色愈发难看,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妲己,缓缓问道:“美人,你是在怀疑黄飞虎?”
妲己赶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无辜与惶恐,急切地说道:“大王,并非臣妾想要怀疑黄将军。只是前段时间,臣妾听闻黄将军手下的人竟打出了‘君不正,则臣反’这般大逆不道的名号。臣妾听闻后,心中实在是惶恐不安,满心都是对大王的担忧啊。臣妾只盼大王能万事顺遂,大商江山永固,所以一想到这些事,便忍不住忧心忡忡。”
“君不正,则臣反?黄飞虎好大的胆子!真当孤不会动他吗?”
殷受大怒,当即召见了费仲、尤浑,先让他们查清楚真相,确认好想办法斩杀了黄飞虎。
伯邑考将消息透露给了黄飞虎,黄飞虎心中一凉,不想自己落得比干那般下场,遂率部众反出朝歌,投奔西岐。
这下真的确定了黄飞虎的反叛之心,纣王当即派兵追杀黄飞虎。正赶上闻太师再度班师回朝,对于黄飞虎反叛一事将信将疑,亲自带兵追讨,并命边关三路人马拦截。
“驾!”
道路上马匹飞驰,黄飞虎带着一众人马昼夜不停的往西岐奔去,骑在马上,黄飞虎面色凝重,忍不住攥紧了手心里的锦囊,回想起那个和伯邑考密聊的夜晚。
“世子,此番你救了我妻子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伯邑考微微摆手,神色谦逊:“黄将军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不知黄将军之后作何打算?”
黄飞虎听闻,眉头紧锁,陷入沉默。密室中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伯邑考见状,又缓缓开口:“以妲己的为人,不管她为什么针对你,但一计不成,必有后招。难道黄将军要在此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黄飞虎猛地站起身来,神情激动,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我黄飞虎一心为大商,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所作所为,哪一件对不起大商,哪一件对不起纣王!她妲己又能用什么来冤枉我?”
伯邑考只是问了一句话:“你觉得,纣王信你还是信妲己?”
这一问,如同一记重锤,敲在黄飞虎的心坎上。
他沉默许久,神色复杂的看着伯邑考:“我虽为一介武夫,但也并非愚笨之人。世子你有话不妨直说,你是在为西岐招揽我吗?”
伯邑考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代表西岐,不过是与将军有缘,不愿见将军落得丞相大人一样的下场。”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到黄飞虎面前:“黄将军,这个锦囊,你收好。希望他对你有所帮助,但也希望你不要有打开它的那一天。”
“将军,四面追兵都赶到了!”
听着手下的回禀,黄飞虎勒住了马,紧握住手中的锦囊,逃无可逃,真到了要打开的时候吗?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