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哪件事高兴呀?”
叶萱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询问着眼前的温裴玄。
今晚可是发生了好几件令人难忘的事情呢!她可不知道究竟是哪件事让他如此开心。
温裴玄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轻柔而又和煦。
他缓缓开口说道:
“为你心中有我,为你时刻想着我、在意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人的心灵。
听到这话,叶萱不禁羞红了脸,但她还是勇敢地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住了温裴玄。
此时此刻,她真切地体会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这种感觉与前世对那个人的依赖和习惯截然不同。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竟是如此的复杂,既甜蜜又让人忐忑不安。
是患得患失,也是温馨交融。
然而,一想到温裴玄目前仍是自己名义上的兄长,叶萱的心头便掠过一丝担忧。
他们这样的亲密举动是否不太妥当呢?要是被父亲母亲知晓,恐怕会气得半死吧?这般想着,叶萱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突然间,叶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裴玄见状,疑惑地问道:“你这小丫头,到底在笑些什么?”
叶萱把自己粉嫩的小脸深埋进温裴玄宽阔的胸膛,用略带娇嗔的语气喃喃道:“我们这样子……怎么有点儿像偷情啊~”说完,她还调皮地蹭了蹭温裴玄的胸口。
温裴玄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止住笑声,一脸认真地看着怀中的佳人,轻声说道:
“其实,我们也不必一直这样遮遮掩掩,如果你愿意,我们大可以将这份感情公之于众。只是不知,你可有这个胆量?”
叶萱一听,吓得连忙摇头摆手,连声说道:
“不不不,我可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万一被爹娘发现,我肯定要被揍的!母亲也会被气死!而且还不知道父亲又会如何想!还是等你先脱离温家再说吧,反正我不急~”
温裴玄听闻此言后嘴角微微上扬,再次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感到温暖而亲切。
叶萱见状,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一丝忧虑。她轻轻皱起眉头,关切地看着温裴玄说道:
“不过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急于求成、加快计划啊。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凡事都得慢慢来才行。”说罢,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是对温裴玄的担忧和牵挂。
温裴玄感受到了叶萱的关怀之意,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叶萱柔若无骨的小手,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并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道:
“放心吧,萱儿,我一定不会如此行事的。”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一人之事,他可以让自己涉险,却不能拖累那些跟随他的人。
此刻,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色之下,四目相对,深情凝望。透过彼此的眼神,他们似乎能看到对方心底深处那份浓浓的爱意,这份爱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
过了一会儿,温裴玄亲自将叶萱送回到房间门口。
待叶萱进屋关好门后,他才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往回走的时候,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悄然飘落至他身前。
原来此人正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心腹南夜。
温裴玄见到南夜出现,面色一正,立刻吩咐道:
“南夜,你速速去调查一下驸马与那名女子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记住,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南夜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紧接着,温裴玄又补充叮嘱道:
“还有,让那些隐藏在暗处负责保护萱儿的人最近这几天都注意些出现在叶萱身边的人。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被驸马察觉到蛛丝马迹,以他的性子极有可能会对萱儿痛下杀手。所以你们绝对不可以有丝毫松懈。”
南夜恭敬应声道:
“是,公子!”
温裴玄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随后他便脚下步伐一转,朝着温羡之的书房走去。
当温裴玄来到书房门前时,还未等他抬手敲门,屋内便传来了温羡之沉稳有力的声音:
“进来吧,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此等候你多时。”
听到温羡之的话语,温裴玄微微一笑,然后推门而入。
只见温羡之此时正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书房中间摆放着的一张矮榻前,微笑着看向温裴玄说道:
“来,陪我下一盘棋如何?”
温裴玄走到矮榻旁坐下,同样面带微笑回应道:“没想到您竟然早就料到我会过来找您。”
只见他缓缓地移动着脚步,一边轻声询问着,一边朝着前方走去,最后稳稳当当地踏上了那张柔软的床榻。
而此时的温羡之正悠然自得地手执棋子,轻轻将其落下,同时开口问道:“今日怎的突然就跑去参加那诗文会了?莫不是瞧上了哪位青年才俊?亦或是你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参与其中?”
温裴玄微微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也落下一子,淡然说道:
“皆非如此。”
听到这个回答,温羡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了然道:
“那就是为了萱儿那个丫头?”
面对这样的追问,温裴玄却并未做出任何回应。见此情形,温羡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自言自语般地道:
“我原本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会这般清心寡欲、毫无所求地活着呢,一直到成功完成复仇大计之后,便默默走向自我毁灭之路。如今看来啊,倒也并非如此,实在是太好了!”
“你不生气?你不是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不怕她会因我陷入危险?”
温裴玄问他。
“我也一直拿你当我亲生儿子养的,你做如此危险之事,我不也没有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