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无双知道我们会去京城,肯定有眼线正在城门口等着我们的,或许可以合作一下。”江宁眼睛眯了眯,说了一句。
路上,道一留意到秦小碗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
道一凑近江宁,疑惑问道:“儿啊,秦丫头这是怎么了?莫非青脉莲衣还没搞定,怎么走路好像迈不开步?”
江宁没料到道一这么快就入戏了,摆明了是要占自己便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有些尴尬地搪塞道:“是有点不受控制。”
秦小碗也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努力让自己的步伐显得自然些。
“道一,你要不别叫我儿子了,叫我女婿得了。”江宁思索片刻,看向道一说道。
道一自然不会答应,心中又满是好奇,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睨了江宁一眼,问道:“为啥?”
江宁咧嘴一笑:“因为你长得磕碜,别人怎么看都不会相信我们是父子。”
道一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清幽侄女这么好看,别人更不会信我是他爹了?你小子,别废话,赶紧叫声爹爹来听听。”
“唉。”江宁连叹气带答应,小小占了道一的便宜,接着说道:“那就没办法喽,我只能告诉你。既然咱俩看着不像父子,那就只能说明我爹另有其人呐。你呀……”江宁说着,啧啧两声,眼中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道一顿时脸色铁青,怒道:“小子,今天我要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是你爹!”
江宁见状,赶忙紧紧揽住国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求国师救命的模样。
“好啦,别闹了,你去背着小碗。”国师没好气地说道。
江宁也不多言,径直走到秦小碗身前,也不管秦小碗同不同意,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秦小碗害羞地把头埋在江宁背上,心里多少有些难为情。
江宁此刻心情格外舒畅,刚才国师喊的是“小碗”,而不是“你家小碗姐”,再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绵软触感,江宁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心想,这下算是周一到周五都有班上了。
就在这时,国师似笑非笑地说道:“背稳了,可千万别把咱们的女儿给摔着咯。”
江宁的表情瞬间凝固,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龌龊,瞅了国师一眼。
道一忍不住轻笑一声,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追上江宁,看着秦小碗,眼中满是狐疑,问道:“丫头,你真把皇帝的男人给睡了?”
秦小碗虽然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
道一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儿啊,她可是你……”道一把“你”字拖得老长,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爹,我叫你一声爹行了吧,”江宁赶忙服软,生怕道一说句秦小碗是你女儿。
“诶———”道一得意地哈哈大笑,拖长了声音答应着。
国师玩味地笑了笑。秦小碗则狠狠瞪了道一一眼,她已然明白道一刚才想说什么。
三日后,赵国京城的城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由一个中年汉子赶着,缓缓朝着赵国京城的城门口驶来。
马车上坐着一对夫妻,妇人用轻纱遮住面容,一位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身披狐裘披风,胸前鼓鼓囊囊的,正亲昵地挽着车上男子的手臂。
这位少女正是秦小碗,而这对夫妇自然是江宁和国师。
赶车的,毫无疑问便是道一。
道一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原本说好了他扮成江宁的父亲,可到最后还是成了仆人。
江宁微微掀起车帘,望向这座赵国的京城。只见城头上的墙垛之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尊佛像,正隐隐散发着柔和的佛光。江宁看向城门口眉头微微一动,城门守卫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很是平常,按理不应该,给江宁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马车行至城门口,被城门卫拦了下来。
道一这“爹”没当,就变成了仆人,心情很是不好。他随手丢下一锭银子,城门卫赶忙接住银子,满脸赔笑地问道:“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呀?”
“秦府。”道一没好气地冷冷回了一句。
城门卫立刻点头哈腰,放行了马车。待马车走远后,城门卫眼睛微微眯起,然后招了招手,对一个跑过来的人低声吩咐道:“发现可疑之人,跟上他们。国公交代只要知道行踪便可”
家丁点了点头,迅速跟上了马车。
江宁几人寻到一处客栈,下马车时,江宁不着痕迹地朝车后瞥了一眼,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人走进客栈,江宁要了三间房。进入房间后不久,他们又悄悄出了客栈。换了一身装扮,又找了另一间客栈,并要了三间房。这间客栈离刚才那间不远,而且江宁特意要了两间能看到前一间客栈的房间。
在客栈里,江宁轻轻把窗子推开一条细缝,目不转睛地朝着刚才那间客栈的方向望去。
当他转过头时,只见国师、秦小碗和道一三人正齐刷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等待江宁给出一个解释,好奇他究竟意欲何为。
江宁走过去坐下,顺手拿起国师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想看看秦无双的态度。”
“秦无双能有什么态度?肯定是和大佛寺联合起来,向我们杀过来。我说小子,你胆子也忒大了,现在道玄师兄的情况还没弄清楚,咱们可没有援兵,你别指望打起来的时候会有人来帮我们。”道一喝了一口酒,说话间还不忘斜眼瞅瞅江宁。
“那可不一定。大佛寺内部都不见得能团结一致,更别说和秦无双了。人嘛,都是贪婪的,何况秦无双还是赵国的国公,为官之人最讲究权衡利弊,所以……”
“所以你想看看秦无双到底会不会跟大佛寺穿一条裤子,还是他另有自己的谋划?”国师接过江宁的话,说完还把自己的茶杯从江宁手里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