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满心欢喜地打开信,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正是江宁所写。信里皆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在末尾还附有一首词。
云阳如获至宝,轻声念了起来:“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一旁的云安看着云阳痴迷沉醉的样子,不禁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真好骗。”
云阳轻轻哼了一声,并未把云安的话放在心上。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信,看向云安说道:“夫君肯定也给你写信了吧?快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姐姐,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时候已经不早了。”云安说着,故意打了个哈欠,然而脸上却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羞涩。主要是江宁给她的信里,写的净是些关于床笫之间的私密探讨。
不多时,灯火熄灭。
在云阳的床上,云安轻轻抚摸着云阳的肚子,好奇地问道:“姐姐,你说这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我怎么能知道呀?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是个男孩。”云阳眼中满是期待,轻声回应道。
“唉,咱们女人生孩子,为什么都希望是男孩呢?我就盼着是个女孩。”云安轻叹一声,说着,手从云阳的肚子缓缓上移。
云阳怎会不明白云安的心思,她一把抓住云安的手,嗔怪道:“你干嘛?你自己身上不也有吗?”
云安嘻嘻一笑:“听说女人怀孕后胸脯会变大,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摸自己的和别人的也不一样。”
“云安,你如今身为皇帝,别整天净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云阳出声斥责。
云安却满不在乎,将自己胸脯在云阳身上蹭了蹭,娇声说道:“姐姐,你都有身孕这么久了,难道就不想么......?”
“云安,你要是再这样胡闹,就自己一个人去睡。”云阳板起脸,呵斥道。
......
“云安。”
“你.....”
“就让妹妹伺候一下姐姐嘛。”
......
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山林间。江宁、国师和秦小碗三人从山洞中走出。道一见他们出来,飞身掠来。
“秦丫头没事了?”道一出声问道。
秦小碗点头了头,强装镇定,深怕道一问起具体细节。
道一倒也没有多问,不知是对秦脉连衣不感兴趣,还是他本就知道方法。
“对了,我们要在这等道玄真人么?”江宁此时开口问道,他也怕道一寻根究底。
”不用,我们继续赶路,师玄兄自会寻来。”道一话还未说完,突然神情严肃,猛然抬头看向京城方向。
国师也突然抬头看向了京城的方向。
“出什么事情了?”江宁见道一满脸肃然,不禁问道。
“天师府的秘境之图刚才打开了,我察觉到了那石碑一闪而逝的气息。”道一神情凝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道玄师兄带着秘境之图前来,一般师兄是不会轻易打开秘境之图的。”
“石碑?秘境之图?”江宁先是一阵疑惑,随后突然想起那块刻着《道德经》的石碑,以及天师府的那幅神秘地图。
国师自然也明白道一口中所说的石碑是什么,唯有秦小碗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三人。
“道玄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道一说向赵国京城,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心。
“要不,你们回秦国?”道一转头看向三人,一脸镇重。
“那你呢?”江宁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道玄是我师兄。”道一说完,猛灌了一大口酒,再次看向赵国京城的方向。
“阿丑是我侍女,此行危险我如何不知,道玄真人也是因为我而来的,我可不会临阵退缩?”江宁说着看向国师。
国师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但已经不言而喻。
秦小碗犹豫了片刻,随后也坚定地说道:“我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谁,我也要去。”
道一见没多说什么,把酒葫芦递给了江宁。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江宁接过喝了一口后,思索片刻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我要以秦家人的身份进赵国京城,我和清幽扮成夫妻,到时还请道长当一下我们的仆人......”
“秦家?”秦小碗和国师露出不解的神色。。
看着两人的神情 ,江宁刚想解释。却被道一打断。“小子,你想让我给你当仆人?”
“就你这一大把年纪,扮儿子也没人信啊?”江宁笑着调侃道。想着打破一下沉重的气氛。
“你这小子!”道一气得怒目而视,作势就要掐诀施法。
“好啦,说正事。”国师缓缓开口劝解道。
道一哼了一声:“不行,我要当这小子的爹,不然今天我先收拾了这小子。”道一毫不退让,一心要当回爹。
“也罢。”国师语气平淡,毕竟她小时候道一经常抱她,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小宁子,我呢?”,秦小碗此时脸上满是期待问。
江宁正要开口,国师突然抢先开口道:“你就扮成我们的女儿。”
“凭什么呀?”秦小碗满心不情愿。
“你长得就跟个孩子似的,自然适合演孩子。”国师神色淡然地说道。
“老娘哪里像孩子了?”秦小碗不服气地使劲挺了挺胸脯。
“知道你的不小,不用再挺了。到时候你可得收敛点,哪有小孩子胸脯这么大的,太显眼了。”国师斜睨了一眼秦小碗的胸脯。
“小宁子,你看国师她……”秦小碗委屈地看向江宁,希望江宁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江宁尴尬地干笑两声,说道:“小碗姐,你扮小孩子确实挺像的。”说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秦小碗的胸脯上,又有些犯难,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国师诚心要自己难堪。
秦小碗气呼呼地怒哼一声,心中暗自恼恨江宁偏袒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