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友和祝小友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闻人衫笑的和蔼,像隔壁温温柔柔的大叔。
祝平安刚想行礼,就被一阵抽泣声打断了。
僵硬着脖子回头,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的白紫苏泪眼迷蒙,虚弱的跌倒在他旁边,三千白发毫无生气的落于她的肩头,虚弱委屈到了极致。
风雪依稀,秋发白尾。
祝平安:=????=????(●???●|||)
她这一摔倒是把闻人衫给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来,“哎呦,白小友,你这是怎么了!”
白紫苏不说话,只是在低声啜泣,她的双眼低垂,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越积越多,好似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泪水在眼眶中晃荡,将眼球逼得通红,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哀伤。
那模样,仿佛一朵在风雨中被肆意吹打的柔弱花朵,楚楚可怜,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仅仅是这样一个画面,就让人感觉她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满心的痛苦无处诉说。
祝平安:……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堂堂雪人一族的族长被白紫苏逼出来的两滴泪骗的团团转。
那一刻,祝平安就明白了,他和白紫苏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人了,连忙站到一边,给她腾开表演场地。
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绝对的支持。
“白小友,先起来,有什么委屈慢慢说。”闻人衫亲自把白紫苏扶到一边的座位上,关切的说,“你可是我雪人一族的贵客,本族长定会为你做主。”
白紫苏哽咽不已,眼泪特别有水准的一滴滴砸下,“族,族长……”
“哎,好孩子。”闻人衫拍了拍她的手,有点心酸,那日独自奔赴天山、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突然间委屈成这样,“是不是大长老给你气受了?我去找他去!”
“不,不是。”白紫苏可怜巴巴的拉住他,“是闻人楚怀……”
刚说一个名字,就委屈的不行,顶着一张哭花了的脸瞅着闻人衫。
闻人衫:怒气值upupup
“这臭小子,真是皮痒了!”闻人衫气得一拍桌子,“来人,把小公子带过来!”
“是,族长。”
闻人衫回过头来对白紫苏温柔的说,“孩子啊,都怪我教导无方,等那个臭小子来了,我替你教训他。”
白紫苏可怜兮兮的点点头,还不忘安慰生气的闻人衫,“族长,您也不要太生气,楚怀他还是个小孩子……”
说到这,还不忘哽咽一下,把旁边的祝平安看的一愣一愣的,万万没有想到啊,她竟然还精通绿茶这一门职业。
白紫苏:小瞧姐了吧,姐上天入地,杀人打架,撒娇卖萌,无所不能。
祝平安:……
对对对,你最厉害,给你比个大拇哥。
白紫苏:骄傲小猫脸,等着吧祝平安,姐一定会拿回来你失去的一切,哇哈哈哈。
祝平安不忍直视的别过脸,不管你是谁,从白紫苏身上下来。
在两人精彩的眼神戏中,时间过得飞速,几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呜哇哇哇哇,爹,你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姓白的女人嘎?”
“姓白的女人怎么你了,接着说啊。”闻人衫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看来平日里我真的是太忙了,让你长成了这么个不懂礼数的样子。”
“爹,是她先……”闻人楚怀一脸委屈的指着白紫苏。
白紫苏立马害怕的躲到了祝平安身后,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不敢说话。
闻人楚怀:……
“爹,你看她那个狐媚子的模样!”
“够了!”闻人衫气得头顶冒烟,“闻人楚怀,白小友什么都没有说,你上来就指责她,一口一个那个女人,狐媚子的,我平日里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闻人楚怀被吼得一个哆嗦,也开始哇哇哭,“爹,你偏心!你就是向着她!”
闻人衫看着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啜泣,梨花带雨,又听着自己儿子那恨不得要把天花板嚎穿的哭声,脸涨得通红,孽子啊孽子。
“哭个锤子,再哭老子给你脑壳打掉!”闻人衫吼道。
一下子空气都安静了,闻人楚怀吸着鼻子不敢出声了,他爹说打那可是真打,下狠手的那种。
“闻人楚怀,你只是长的小,实际也有几百岁了,白小友呢,满打满算才二十,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闻人衫气得拍桌子,“我和你娘真是惯坏了你。”
几百岁了?
白紫苏一听见这个心都安定了几分,还好还好,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之前她那不存在的良心还在隐隐作痛,现在是彻底放心了。
迎接我的大招吧,闻人楚怀。
祝平安看着白紫苏那亮晶晶的眼神为闻人楚怀默哀,这娃子,惨喽,敢惹白紫苏,她是那种无理都要争三分的人,更别提,如今的理还在她手里。
不扒掉他一层皮,今日这个门是出不去了。
“说,你是怎么得罪白小友的。”闻人衫努力平复自己问前因后果,他可不是那种武断的人。
闻人楚怀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把之前说过的话都重复了一遍,不得不说,这是个实心娃,连隐藏编造都不会,就那么水灵灵的全说了。
闻人衫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红温,等闻人楚怀全部说完后,他指着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孽子啊孽子。”
“白小友身上的戾气谁都有资格说,但我们不行,你更不行,恶心是吧,”闻人衫长吸一口气,“从今天开始,你去魔洞里待三天,好好感受一下。”
闻人楚怀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嘴唇都吓得哆嗦了,“爹,爹,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啊!”
白紫苏看着这出大义灭亲的大戏,难得有些发懵,什么叫他们没资格说,还有魔洞是什么地方,怎么这小子吓成这样,都要命了。
罢了罢了,到她出场的时候了。
“咳咳咳,闻人族长啊,倒也不必如此。”白紫苏站出来挡在闻人楚怀面前,“我知道你们雪人一族对戾气向来敏感,而且不喜,楚怀他不过多说了几句,不用罚的如此之重啊。”
闻人衫叹了一口气,“白小友,是我雪人一族对不住你啊。”
“啊?”白紫苏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的吗?
她就是想着坑他一把,这怎么好像还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哇塞,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