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应林接到刘特助的电话。
需要再进金牛私人会所查探。
应林也犯难,毕竟以他的身份,想单独进这家会所,难上加难。
一时想不到办法,干脆跑去找韩学礼。
买了他小时候最爱吃的蜜三刀,还特意带了一斤上等龙井。
韩学礼见应林如此大方体贴,顿觉不妙。
“应林,今天我已算完一卦,没法再给你算。”
应林面带愁容,“辛苦你再算一卦吧!”
他实在想不出如何悄悄进金牛私人会所。
韩学礼面带无奈,“我学艺不精,每天算一卦才准。多算的卦都不准。不是我不想帮你。若你等得及,明天一早过来找我算卦。”
应林想了想,才开口,“这样吧,今晚我先去盯一下那边,若明早还没能混进去,我再过来找你算卦。”
“好。”
“对了,你怎么不给自己算一卦,看自己什么时候能飞黄腾达并报仇?”
“我这一生,只能为自己算一回卦。所以倍加珍惜,不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我不会给自己算。”
“为什么只能为自己算一回?”
“因为我师傅说过,在给自己算的时候容易陷入逻辑的自我纠缠中。就像自己身处迷宫,难以跳出来看清全貌。我师傅给自己算的唯一一卦是在临死前。他算到自己寿限将至,自己的遗产会被我这个徒弟败光……”
听到这里,应林忽然灵光一现,“我有事先走,明天再过来找你。”
急匆匆离开。
开车过程中,联系刘特助。
“特助,你在哪里?我想当面跟你商量一点事。”
刘特助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我在……国外,这……会……在……电梯里。”
“我给发微信。”
应林挂断电话。
没一会刘特助收到他的微信,“能不能麻烦你把韩学礼派给我?他可以辅助我完成查探金牛私人会所的工作。”
刘特助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毕竟他并不信任韩学礼这个人,只信任韩学礼的修车技术。
若韩学礼是温家仇人派来的卧底,后果不堪设想。
韩学礼的算卦能力,他半信半疑。
韩学礼的易容术,确实不错。
回复微信,“你想用他哪方面?”
应林秒回,“算卦和易容。只有你答应了,我才敢把具体事情告诉他。”
刘特助回了模棱两可的话,“既然他会算卦,你让他算。算出来就不算你透露的。只要他算出来,我便派他协助你。”
看到这话,应林轻松一笑。
当天晚上,他乔装打扮一番,去金牛私人会所对面的酒店,用别人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试图用望远镜透过窗户观察会所的情况。
没有任何收获。
天一亮,便退房。
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卸妆,然后回家开车去汽修厂找韩学礼。
他到的时候,韩学礼宿舍门外已等着两个汽车维修工人。
一问才知道他俩一早过来找韩学礼算卦。
应林掏出两百块现金,每人分一张,“明天你俩再来。昨天我已经跟他约好。”
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俩离开。
应林敲门。
韩学礼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门,打一个哈欠。
“来这么早?”
应林也跟着打一个哈欠,“一晚上没睡,没什么收获。”
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放到韩学礼的书桌上,继续说道,“来吧!算一卦,我怎么才能找到我想找的东西。”
应林眉头紧锁,“你说的话,怎么这么绕口?直接说你想找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只能靠你算出来。”
“你把我当神仙呢?”
“你不是每天能算准一卦吗?试一下吧!”
韩学礼无可奈何,“那行吧!在纸上写两个字。”
应林快速在纸上写下“金牛”二字。
韩学礼睡眼朦胧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应林发现哪怕他没睡醒,写写画画的速度依旧很快。
六分钟后,韩学礼长舒一口气,“我没算出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但算出你要找的东西有什么作用。”
“快说。”
“是可以令男人变太监的药物。不过,这种药需要冲服才有效。”
“学礼,若你这次真算准,我保证你会得到温董的赏识提拔。先走了。”
应林宁愿信其有。
并不知道,其实不是应林算出来的,而是查出来的。
应林昨晚趁人不备,打晕金牛私人会所的一名正准备去上班的服务员,易容成他的样子,去碰运气。
至于他怎么得知那名服务员的身份,得益于他曾扮成老头在那家会所附近摆摊算卦。
赶巧运气不错,被分到十楼服务。
无意中听到阮老板后天带去温氏集团的那包药物的作用。
其实他也是一夜没休息,凌晨四点多以肚子疼为由,请假离开会所,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那名被他打晕的服务员,被他绑起来堵了嘴巴,藏在后备车厢里。
目前,车就在汽修厂。
那辆车并未分派维修人员,通常情况下,归韩学礼维修。
其他维修人员不会碰。
不过,韩学礼不想惹太多事,提着一个小箱子,开着那辆车离开维修厂。
他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更何况这事还不至于闹出人命。
车停在一处没人的地方,打开身旁的小箱子,从中拿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到脸上。
又往脸上涂了一些易容膏,才打开后备箱,弄醒里面的人,揭掉他嘴巴里胶布。
“我借用你的名义,举……报了阮老板,你是个聪明人,去别的城市发展和留在这里被阮老板报复之间,你选哪个?”
后备箱里这个人见识过阮老板的狠辣,可不敢指望老板明察秋毫。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也没法证明自己被冒名顶替。
“我去别的城市发展。”
韩学礼为他松绑。
就这样,没花一分钱,解决问题。
此刻,应林正打电话给刘特助,“阮老板想给温家人下药。那种药可以令男人变成太监。”
刘特助惊讶他查探的速度,“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应林实话实说,“不是我查到的,是韩学礼算卦算出来的。他每天只算一卦,绝对准。”
刘特助忍不住教育他,“即便他算得绝对准,也没法跟温董汇报。温董要的是证据。这样吧!我打电话给韩学礼,给他加工资,让他协助你调查那家会所。”
“我帮他问一下,加多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