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把丹药拿出来，苦思冥想一阵，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鹅卵石。
刚回来的乌有嘴角一抽，“宫主，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云昭白了他一眼，“小气？我连半块下品灵石都不想给他！”
祁厌倚靠在旁边，凉凉道：“你懂什么，昭昭这是勤俭持家。”
云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阿厌说得对。”
乌有：“……”
好叭，你开心就好。
云昭一阵操作，鹅卵石出现在宋知远手里，宋知远左看右看，没看出这块鹅卵石有什么神通。
他恭敬道：“在下愚钝，敢问护法大人，这是？”
云昭清了清嗓子，“此乃神石，灵虚宫至宝，其中奥妙，需要汝亲自体会，吾无法告知汝。”
她胡诌完，有人羡慕道：“神石，还是灵虚宫至宝，这块石头肯定特别厉害，宋道友运道真好。”
金峰峰主的弟子裘晋鹏恭维道：“大师兄厉害，第一重考验就能获得此等宝贝，接下来肯定会收获满满。”
薛怀蕊看了一眼那块鹅卵石，听着周边的人对宋知远的恭维，她把自己这辈子都悲伤事想了个遍，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笑出来。
宋知远心中欢喜，面上却一派谦虚，“道友说笑了，哪里是宋某运道好，分明是护法大人大气，第一重考验就有如此宝物，接下来的定会更加珍稀。”
此话一出，修士们对接下来的考验更加憧憬。
云昭顺手打开第二重考验，也是幻境，不过难度会慢慢增加。
乌有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寒木蛟和碧瞳狐带上了，他把宋知远的怪异之处跟云昭说了一下。
云昭皱了皱眉，要是在系统坦白之前，她会以为宋知远是这本书的主角，有主角光环也是应当的。
可她所处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一本书，那宋知远为何如此奇特？
系统忽然开口：“宿主，你知道气运之子吗？宋知远就是气运之子。”
原来如此。
云昭了然，这样就能解释了。
“系统，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
云昭忽然想起来，系统说它万年前就跟着她了，子虚和乌有也是，那他们仨应该认识吧？
她的识海中，系统化身的光团闪了闪，道：“他们不知道，我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在你的识海中，没有出去过。”
“还有，我是要被销毁的，我的存在不能被主系统知道，你就没有把我介绍给别人，就连祁厌也不知道。”
“宿主，我是个i统，你就别把我介绍给别人认识了。”
见系统抵触和他们认识，云昭尊重它的意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乌有没把宋知远的异常放在心上，他转头说起另一件事。
“宫主，这不是负责东边那块区域的碧瞳狐吗？你怎么把它弄来了？”
云昭看了眼碧瞳狐，问道：“你认识它？”
“当然认识，”乌有道，“当年还是我亲自把这只小狐狸安排在那里守护灵植的。”
他把万年前，云昭布阵镇压灭迹之气后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灭迹之气被镇压后，他和子虚依照云昭的命令，将灵虚宫炼化为秘境，两人守在秘境里，等待灵虚宫弟子前来，光复灵虚宫。
俩人在秘境里闲的没事干，琢磨出来了个利人利己的阵法，他们把秘境里残留的妖兽神魂放在阵法里，设置一个条件，条件达成后，那只灵兽就可以获得新生。
听到这里，云昭忍不住说道：“你们设置的那个条件，该不会是守护的灵植只要被人采摘完毕后，就会成为真正的妖兽吧？”
乌有诧异，“宫主，你怎么知道？”
云昭一言难尽，“原来，碧瞳狐的那段记忆是你们给它的……”
她还没说完，碧瞳狐就急得嗷嗷叫，云昭听出来了，它想请云昭帮它问问，第二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乌有一脸懵，“我没设置后面的呀，子虚，你弄的？”
子虚没好气道：“我有那么缺心眼吗？设置那样的条件，岂不是让妖兽把进来的修士全杀了？！”
“修士进秘境就是来历练和寻宝的，自然会和妖兽对上，妖兽为了自己不死，只能拼尽全力攻击修士……长久以往，两败俱伤都是轻的。”
子虚说到这里，云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小狐，你说给你第一段记忆的人的目的，该不会就像子虚所说，想要消耗妖兽和修士吗？”
碧瞳狐迷茫地叫了一声，它，它不知道哇。
第二段记忆的主人知道了，是子虚和乌有弄的，第一段记忆的主人却不得而知。
结合之前寒木蛟的猜测，云昭猜测，这个秘境里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在和子虚乌有作对……
“不可能，”子虚矢口否认，“宫主，我和乌有这些年走遍了秘境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过其他人的踪迹。”
所以，这事又成了未解之谜。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云昭得到了一点认知--那段记忆的主人，是敌非友。
可她询问子虚和乌有，灵虚宫是否有死对头的存在，他们却说灵虚宫向来与众势力为善，就算不交好，也没有得罪过人。
在子虚口中，灵虚宫在修仙界举足轻重，是修仙宗门之首，老大一样的存在。
门下弟子虽不能保证都是好人，但很少有恶劣欺辱事件发生，门中弟子相亲相爱，是修仙界难得的和谐大家庭。
“唔，那我可真厉害，居然能把灵虚宫管得这么好。”
云昭略有些骄傲。
子虚和乌有无语了。
你厉害什么厉害，建立了灵虚宫后就满世界撒欢，一年能有十天在家，就不错了！
祁厌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替云昭转移话题，“昭昭，他们要醒了。”
这回，第一个醒的是薛怀蕊，看到薛怀蕊，云昭忽然想起来，灵虚宫门口时，薛怀蕊阻止她进来。
还说出这里面镇压着凶兽那种话。
不等云昭思考薛怀蕊的用意，子虚忽然“咦”了一声，“宫主，这个人，我好像有些熟悉。”
“谁？她吗？”
云昭指着薛怀蕊，问子虚。
子虚点点头，喃喃道：“我好像……在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