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清在得知吴楚风登基为帝后,心中的嫉妒和不满愈发强烈。
她一直看不起姬小颂的出身,认为她不过是个村姑,根本不配做皇后。
如今吴楚风成了皇帝,吴婉清觉得,这是她为吴家“清理门户”的好机会。
她先是暗中派人打听姬小颂的饮食起居,试图找到机会在她的饮食中下毒,尤其是针对姬小颂腹中的孩子。
然而,姬小颂身边有绒绒这样的灵物守护,加上她本身修为高深,吴婉清的阴谋始终未能得逞。
几次失败后,吴婉清改变了策略。
她决定从吴楚风身上下手,想办法给他送女人,以此来分走姬小颂的宠爱。
她相信,只要吴楚风对姬小颂的感情淡了,姬小颂的地位自然会动摇。
姬小颂看着吴婉清四处蹦跶,吴楚风每日忙着新朝建立的事情,连和她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在面对吴婉清又一次大肆举办赏花宴时,姬小颂挺着肚子参加了。
作为正儿八经的皇后,又是吴楚风的发妻,她的到来倒是让不少人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郊区别院内,吴婉清精心布置的赏花宴已是一片锦绣。
百丈长的湘妃竹廊下缀满琉璃宫灯,金丝楠木案上摆着西域进贡的瓜果,十二名乐师在紫藤花架下奏着《霓裳羽衣曲》。
受邀的世家贵女们穿着云锦裁的新衣,鬓间珠翠随着刻意放轻的步履叮咚作响,谁都知晓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
“皇后娘娘驾到——”
内侍尖细的通报声惊落一树海棠,满园浮动的暗香突然凝滞。
吴婉清捏着碧玉盏的手指骤然收紧,看着姬小颂扶着腰从九曲桥上走来。
绯色凤袍上金线绣的百子千孙图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更刺眼的是她隆起的小腹,像座不容撼动的山岳。
“姐姐这宴席倒是热闹。”
姬小颂在凤座上落座时,姬诞作为这次的掌事女官冷冷扫过全场。
“听闻娘娘出身乡野,不知可懂琴艺?”
户部尚书之女突然开口,葱指拂过面前焦尾琴,“这曲《鹤冲霄》最考较指法,妾愿献丑一二。”
七弦刚振,姬小颂袖中突然飞出一缕银光。
众人还未看清,那琴弦竟自行颤动起来,奏出的曲调比原谱精妙百倍。
满园雀鸟闻声而来,在皇后头顶盘旋成七彩祥云。
“本宫确实不擅抚琴。”
姬小颂抚着腹部轻笑,“不过万物有灵,倒愿与本宫和鸣。”
吴婉清脸色发青,正要示意准备好的舞姬登场,却见姬小颂忽然端起面前的玫瑰露。
琉璃盏在指尖转了三转,盏中殷红液体突然沸腾,蒸腾的雾气里浮现出几粒朱砂,正是吴婉清昨夜命人下的离魂散。
“姐姐可知,西域有种红尾蝎,最爱将毒液藏在花蜜中?”
姬小颂将毒液凝成血珠悬在指尖,满园的带刀侍卫突然集体转向吴婉清的方向,“就像有些人,总爱在锦绣堆里藏刀子。”
贵女们惊慌后退,吴婉清吓得瑟瑟发抖。
“本宫怀胎不足数月,最闻不得血腥气。”
姬小颂起身时,九曲桥下的锦鲤突然跃出水面,在半空化作金红色流光,“不过既然姐姐喜欢赏花,那就一直在这儿看着吧。毕竟大公主也要有大公主的样子,总不能日日东施效颦,惹人发笑。”
当夜,吴婉清跪在未央宫冰冷的金砖上。
她精心染的丹蔻已经斑驳,耳边回荡着姬小颂最后那句话:“姐姐可知,本宫既能凑个偏远山区来到吴家讨说法,也能坐稳这皇后之位。下次再往本宫的安胎药里添东西......”
窗外的合欢树突然伸出枝条,温柔地缠住她的喉咙。
“休怪我翻脸无情!”
三日后,吴婉清“主动”向新皇请旨,要去祖籍为吴家祈福。
吴楚风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握着一份奏折,眉头微皱。
奏折上是吴婉清“主动”请旨去祖籍为吴家祈福的请求。
他放下奏折,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李福,语气淡淡地问道:“大公主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李福躬身答道:“回陛下,大公主前几日在赏花宴上似乎受了些惊吓,回宫后便闭门不出。今日一早便递了这份折子,说是要为吴家祈福。”
吴楚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放下奏折,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嘴角微微上扬:“赏花宴?朕倒是听说了,皇后也去了。”
李福点头道:“正是。皇后娘娘那日也在场,听闻还与大公主说了几句话。”
吴楚风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朕这个姐姐,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倒是学会‘主动’请旨了。看来,皇后是给了她些教训。”
李福不敢多言,只是低头应道:“陛下英明。”
吴楚风转过身,目光深邃:“皇后这几日如何?”
李福答道:“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只是近日孕吐有些严重,太医说需多加调养。”
吴楚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传朕的旨意,让太医院多上心些。另外,赏花宴的事,不必再提了。”
李福躬身应是,随后退了出去。
当晚,吴楚风处理完政务,便去了未央宫。
姬小颂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见他进来,便放下书卷,微微一笑:“陛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吴楚风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抚上她隆起的小腹,语气温柔:“朕听说你近日孕吐严重,特意过来看看。”
姬小颂笑了笑,语气轻松:“无妨,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调养几日便好。”
吴楚风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探究:“朕听说,前几日的赏花宴上,你与姐姐有些……不愉快?”
姬小颂神色如常,淡淡道:“不过是些小事,姐姐性子急,说了几句重话,臣妾便劝了她几句。”
吴楚风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朕这个姐姐,一向心高气傲,能让她‘主动’请旨去祖籍祈福,可不是几句劝就能做到的。”
姬小颂抬眼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狡黠:“陛下这是在怪臣妾多管闲事?”
吴楚风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朕怎会怪你?姐姐这些年确实太过跋扈,你能让她收敛些,朕倒是省心了。”
姬小颂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陛下放心,臣妾自有分寸。只要姐姐不再生事,臣妾也不会为难她。”
吴楚风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朕信你。”
几日后,吴婉清启程前往祖籍。
临行前,她站在宫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宫,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她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再难回到这权力的中心。
而此时的未央宫内,姬小颂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簪。
绒绒停在了在她膝上。
“阿颂,你就不怕吴楚风知道你对吴婉清做的事?”绒绒问道。
姬小颂轻笑一声,语气淡然:“他知道又如何?吴婉清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他比谁都清楚。我不过是替他清理门户罢了。”
绒绒摇了摇尾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倒是自信。”
姬小颂抚了抚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不是那种会被亲情蒙蔽双眼的人。况且,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我和孩子。”
吴楚风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姬小颂对吴婉清的处理方式虽然强硬,但却是最有效的。
吴婉清这些年仗着吴大牛身份,做了不少荒唐事,如今能让她安分下来,倒也是件好事。
“陛下,大公主已经启程了。”李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吴楚风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了。传朕的旨意,派人暗中盯着她,别让她再生事端。”
李福躬身应是,随后退了出去。
吴楚风转身走回书案前,拿起一份奏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但有姬小颂在身边,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小颂,朕不会让你失望。”他低声自语,随后提笔在奏折上写下批注。
次日,姬小花来到姬小颂的未央宫。
“姐姐,老家的村长给我递信,想问问我们老家的宅子和田地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