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牛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吴楚风也只能将他们安排好居住的院子。
“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宅子小,只有两进。你们住到后面去,一个月后颂颂和我成亲,你们也不要越过她,摆什么长辈的谱。”
吴楚风的话音刚落,吴文轩和吴文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吴文轩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大哥,你这宅子也太小了吧?两进的院子,怎么住得下我们这么多人?我们以前在将军府可是住惯了宽敞的大宅子,你这地方,连个花园都没有,也太寒酸了吧?”
吴文浩也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就是!大哥,你这宅子也太小了,连个像样的院子都没有。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住得下?”
吴楚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嫌小?嫌小你们可以不住。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吴文轩被吴楚风的话噎住,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的神色。
他冷笑道:“大哥,你作为大哥,难道会不记得自己的责任吗?”
吴文浩也附和道:“就是!大哥,你现在可是兵部侍郎,怎么还这么小气?连个像样的宅子都不给我们住?”
吴大牛见气氛越来越僵,脸色一沉,呵斥道:
“文轩,文浩,你们少说两句!楚风能让我们住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要是嫌小,大可以自己去外面找地方住!”
吴文轩和吴文浩被吴大牛的话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吴文轩小声嘀咕道:“爹,我们这不是觉得委屈嘛……”
吴大牛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
“委屈?你们有什么好委屈的?现在吴家是什么情况,你们心里没数吗?楚风能让我们住进来,已经是看在我是他爹的份上了。你们要是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王翠花见吴大牛发火,连忙上前打圆场:
“老爷,您别生气。文轩和文浩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吴大牛冷冷地看了王翠花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翠花,你也别惯着他们。现在吴家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楚风能让我们住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要是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王翠花被吴大牛的话噎住,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挤出一丝笑容:
“老爷,您说得对。文轩和文浩年纪小,不懂事,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
吴大牛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好了,都少说两句。楚风,你带我们去后院吧。”
吴楚风冷冷地看了吴文轩和吴文浩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记住你们的话。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吴文轩和吴文浩被吴楚风的眼神吓得一缩,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吴楚风转身带着吴大牛一行人去了后院。
后院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几间厢房也足够他们住下。
吴大牛看了看院子,点了点头:“楚风,这里不错,我们就住这里吧。”
吴楚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爹,你们先安顿下来。有什么事,再叫我。”
吴大牛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好,你去忙吧。”
吴楚风转身离开,心中一阵复杂。
这个宅子目前还没下人,因为刚搬进来,什么都没整理。
这些琐事很是麻烦,他心烦意乱,晚上的时候又跑到姬小颂家里来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找谁。
月色如水,吴楚风踩着院墙外的槐树枝干翻进窗棂时,正撞见姬小颂背对着他擦拭湿发。
轻薄的素纱寝衣被水汽洇得半透,勾勒出纤细腰线下一截玉色肌肤;
发梢坠着的水珠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在烛火里泛着细碎的光。
“哐当——”
他慌乱中踢倒了窗边矮凳,姬小颂倏然转身。
沾着茉莉香气的湿发甩过肩头,水珠溅在他鼻尖,薄纱下的锁骨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吴楚风喉结狠狠滚了滚,突然感觉鼻腔一热。
“你……”
姬小颂挑眉看着青年僵在原地的模样,忽然勾起唇角。
她慢悠悠扯过屏风上的外袍裹住身子,赤足踩过满地月影时,腰间系带随着步伐在脚踝处轻晃:“楚风深夜翻窗,是要当采花贼?”
吴楚风捂着鼻子后退半步,指尖触到温热血迹时耳尖瞬间烧红:“我、我来是想说……”
话到一半突然噤声,那件松垮外袍根本遮不住她脖颈间残留的水痕,茉莉香混着水汽直往他肺腑里钻。
“擦擦。”
素白绢帕突然甩在他脸上,带着和主人身上如出一辙的冷香。
姬小颂倚着妆台斜睨他发红的耳尖,指尖随意绕着湿发。
“明日我就让姬诞把围墙砌高三尺,省得某些人总爱翻窗。”
吴楚风捏着绢帕的手微微发抖,满脑子都是方才惊鸿一瞥的雪色背脊。
他突然伸手将人抵在妆台前,铜镜映出两人纠缠的衣角:“砌多高都拦不住我。”
声音哑得不像话,目光却始终凝在她眼尾那颗朱砂痣上。
铜镜里,簪花颤巍巍晃着光影。
姬小颂指尖抵住吴楚风胸膛时,玉镯磕在妆匣上,发出清响:“侍郎大人这是要以权压人?”
她尾音还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衣襟沾染的松墨气息,在烛芯爆开的轻响里,氤氲成暧昧的雾。
吴楚风垂眼望着她锁骨上未干的水痕,喉结滚动,带起衣领细微的褶皱:“明日就着人送十车青砖来。”
“做什么?”
姬小颂故意偏头,将湿发扫过他手背,惊得青年指尖蜷缩着蹭过她耳垂,“莫不是要拆了我这绣楼砌城墙?”
吴楚风突然握住她欲抽离的腕子,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腕内侧淡青血管:“砌座金屋。”
他声音低得融进更漏滴答声里,“藏你这枝带露海棠。”
妆台上,银剪突然被碰落,姬小颂踉跄着跌坐在他臂弯。
散开的衣带勾住鎏金烛台,晃得满室光影摇曳如波。
她赤足踩上他皂靴,染着凤仙花汁的趾尖抵住他小腿:“海棠带刺,侍郎不怕扎手?”
窗外,忽有夜风卷落槐花,雪似的花瓣扑在两人纠缠的袖摆间。
吴楚风捻起落在她鬓边的一朵,灼热呼吸拂过她眼尾朱砂痣。
“扎穿了掌心……”
玉簪应声而断,青丝如瀑泻满他臂弯,“正好与你腕上红绳系个死结。”
姬小颂忽然咬住他衣襟盘扣,贝齿在鎏金纹样上留下细痕。
“明日卯时三刻……”
她指尖划过青年剧烈跳动的颈侧血脉,“我要西市王记的茉莉香膏。”
铜镜映出仓皇翻窗的背影,半截断簪还缠着几缕青丝。
姬小颂倚着窗棂轻笑,望着月色里踉跄的玄色衣角,将染血的绢帕叠进妆匣最深处。
可没多久,吴楚风捂着鼻子又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