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道友面前这般失了礼数。” 黄舒柳眉微蹙,侧身看向身旁正吵吵嚷嚷的黄柚,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便又向楚河告辞离开:“小女顽劣不成器,便不再叨扰楚道友了。”
话落音消,刹那间,周围那郁郁葱葱的森林仿若被一阵无形的风瞬间吹散,如同一场绚烂的美梦陡然破碎,黄舒便已携着黄柚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
“欢迎下次再来,黄舒小姐!”此刻,千重时空仿若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正缓缓朝着楚河的手心坍塌,刚才的风景依旧清晰地印在那逐渐缩小的时空投影里,宛如一幅画卷。
楚河随手将手中那颗散发着微光的圆球捏碎,晶莹的碎片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他微微转头,目光带着几分好奇,看向身旁的罗雅和张小薇:“收获如何。”
“你刚才也在那场梦境里吧?”罗雅歪头疑惑,她在梦境中分明好几次捕捉到楚河的身影,说话间,还特意转头看向张小薇,确认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种强度,绝对是楚河或者楚芜无疑。
“怎么会呢,那又不是我的梦境。”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不过,原以为我们相谈甚欢的,果然,鲁迅说的好: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
“没得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就一个编号,连个固定坐标都没有。”黄舒翻阅着面前的梦境泡沫,她秀眉紧蹙,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神色间满是失望。
然而,片刻之后,她的面色又是一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还好,也算有意外收获。”
泡沫之中,数十位男女老少的影像逐渐交融、重叠,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在一起。最终,楚河那清晰的面容从中显现出来。
“妈妈?”黄柚乖巧的窝在她的怀里,可怜兮兮地拽了拽黄舒的衣角,心中的不安压头:她不会真的要多一个后爸吧?那种事情不要啊!
“乖,不要别闹。” 黄舒笑着摸了摸黄柚的头,那温柔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下次不要去接触那些人,尤其是那个楚河,他很危险,相当危险。”
“单独碰见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云柚闻言,严肃的点了点头。
——单独?没有单独!
......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一群人正在聚会,说是聚会,可他们个个精神萎靡,面色憔悴,活像那些打完三针,又刚跑完一千米,努力在进行引体向上却已经成了死狗的脆皮大学生
“伙计们,你们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有气无力的说道。
犯罪嫌疑人不用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可关键是犯罪过程和到底犯了什么罪,还得另行确认。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催眠 play 吧?没准咱们的清白都已经没了。疼疼疼,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可这身体的幻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人痛苦地呻吟着。
他的身体没有一丝损伤,甚至还比以往更加健康,可这莫名其妙的幻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每一寸肌肤,简直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疼。
“我宁愿相信他是催眠之后拉咱们去当黑奴,结果价钱没谈拢,干脆把咱们拆成一块块‘英雄碎片’拿去卖了。”
啥清白才值得这样的疼痛,他觉得只有切成薄片被卖了英雄碎片,才会疼成这样。
“要不,直接问?”
“有没有可能,这也是锻炼的一种,毕竟,这是真磨练意志力啊,就连龙鸣都快扛得受不了了。”
有人忍不住猜测,不如说大部分人都是这么猜测的。
“副校长也没阻止,大概,可能,确实有他们的目的。”
魔术师笑容扭曲,嘻嘻哈哈地说道:“武校长,楚河?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大病在里边,”
......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关共感的原因?” 焱星站在楚河面前,神色有些无奈,又带着几分好笑。
“焱星前辈,你知道我的,有福,我和武校长可没有忘记各位同学。” 楚河一脸深沉,故作严肃地说道,“好吧,我还以为尊敬的武城君大人已经顺手把共感关了。”
系统被扔去梦境里轮回 “做客” 的时候,时不时会泄露一些珍贵的好东西。楚河和黄舒五五分账,于是,用时空操作拿了一半,又借着黄柚的动静和黄舒本身的小动作,暗中黑了黄粱梦境,获取了一些资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干脆分给了各位跑龙套的同学。
由于是通过梦境相连,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直接就将目标连在了系统上。
然后......理所当然的就忘了,直到今天焱星过来,才发现了这个状况。
“有难,你是一点没少了他们啊,还给多了。”
焱星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一缕火焰燃起,顺着那若有若无、隐晦的连接,直接将多余的部分焚烧殆尽。
“这不过是炼心罢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楚河的面容一阵变化,武城君如是说。
“吃得苦中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是吧?” 焱星看着楚河搞怪模的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是苦了那几个倒霉蛋,别人正在享受千刀万剐,片片不同的精彩,这边却能收获一份相似的感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是削弱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