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靠在墙边拼命躲藏。
“啊!”
一个食死徒被击中飞了过来。他懒得管,只一个劲地朝角落里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黑暗的螺旋楼梯。
斯内普趁机揪住他衣领。
“卢修斯…”
“…!!!”
“别动,也别出声……要是你还想活着回去,见你的夫人和孩子……”
他一个劲点头。然后脑袋一昏,倒在牢房里了。
“在上面——人都在上面!”有人大叫。
贝拉特里克斯呲着牙举起魔杖,绿光一闪,接着是爆炸声。
“被骗了,”她尖叫道,“快退出去,这根本是一个陷阱——”
话音刚落她突然被击飞,伏地魔怒火冲冲地吼:“不准退,它一定在这里!我都查清楚了,那是属于格林德沃的东西,它一定还在这里——!”
贝拉爬起来,畏缩地说:“是的,主人……快找!”
怎么找?
到处都是敌人!
咒语密集得像网子,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尤其对方下了死手,次次袭击都是要命的魔咒,他们已经损失好几个人了。
“很好,很好啊——”穆迪畅快地大喊,“打散他们,一个个就像抱头鼠窜的老鼠——尝尝这个,恩!”
咔嚓一声,又是一人被劈中倒下了。
小巴蒂·克劳奇狡猾地找准时机,盯住穆迪。当他又一次探头时,凌厉的一击擦着头皮飞过,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真可惜…”小巴蒂舔舔嘴唇。
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凌乱,伏地魔的声音在正中间的位置。如果要给邓布利多创造时机,也许就是现在了。
“…”
犹如一道黑风,斯内普悄无声息就窜了出去。同样隐藏的蓝色眼睛眯起来,邓布利多一起动了。
空气里是那样混浊,尘土都扬起来,叫人看不清人影。
斯内普精准靠近,手腕一挥,伏地魔的袍角就裂开口子。
“神锋无影?——斯内普!”
轰——
邓布利多同时出手,将他击飞。
“主人!”
“主人——”
管好你们自己吧!艾瑞斯对准食死徒扎堆的地方接连挥出魔咒,一丝声音也没有。
尸首摆了一地,还能站着的,只剩寥寥几人。
狼人芬里尔和卢平斗在一起,看起来是想算一算新仇旧怨?麦克尼尔被傲罗们围攻,看起来撑不了太久……小巴蒂盯死了穆迪,两人竟然有些分不出胜负;而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追上了她。
“贱人,站住!”
艾瑞斯气愤地跑向拐角,再狠狠抛出一道咒语。啪的一声,贝拉的脸上竟然挨了一巴掌!
…她变得更加疯狂……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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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伟大的巫师竟然也干这些奸诈狡猾的事吗?把我骗过来,是想骗我那把武器根本不存在!?”
狂风扬起来,吹得白胡子飒飒飘舞,“哦,我不这么认为。无论它存不存在你都永远得不到它——”
“我会得到它,就像你无法阻止我!”伏地魔双臂一挥,脚下忽然塌陷,他瞪着双眼大吼,“可悲的叛徒,邓布利多的走狗——今晚你也别想逃——我会把你找出来就像我注定会找到那支魔杖,然后把你奉为第一个祭品!”
祭品?抱歉。
斯内普敏捷地滑过前厅——自己还不准备当祭品。
……他要带上无数金币和美酒,去绍利亚森林找寻最粗壮的橡木……还要和她去看北国的魁地奇,那是自己求了好久才得来的机会。
怎么能倒在这里?
唰——
又是一道银光划过。
伴随麦克尼尔的惨叫声,食死徒还剩下三人。
傲罗又不约而同地盯上狼人。
“不要都只盯着一个,你们也多看看别人需不需要帮助——比如我!”穆迪大喊。
其中两人立刻掉头朝小巴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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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混乱极了,安德鲁守着水晶球几乎把掌心都掐破。
幸好局势还算大好,可他现在也还是很想朝傲罗们大吼——也别只盯着男人,也看一看他的孙女啊!艾瑞斯已经被那个疯子追了很久了,咒语一道接一道地落在脚边,多么危险——
“站住!”贝拉大叫。
接着艾瑞斯脚下一绊,回首却敏捷地射出一道火焰,差点烧秃她的头发。
“啊!贱人!”
“这下你的头看起来就更像一团钢丝了!怎么样,喜不喜欢?”
斯内普在楼下听着她的话,忍不住抿起嘴唇。
“快闪开——”
他飞快躲进走廊,原先站立的地方竟然突然掉下一个人来。狼人芬里尔咆哮着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一道看不见影子的攻击撕开了脖子。
卢平冲过来,脸上木木的,带着某种大事了结的表情。
“这就死了?”
斯内普懒得理他,继续为邓布利多掠阵。
也许是现场太过一边倒,伏地魔开始害怕,开始有意无意地朝狭窄处撤退,变成黑云扑向楼上。
他还是不肯放弃。
“安德鲁·霍华德?”格林德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待在这里,哪也别去。”
“可是你…”
别管他。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阿尔的这个学生有些厉害,逃命也快极了……不逼一逼恐怕很难留下命来。而自己对这座城堡熟悉得很,现在能利用的恰好就是这个……
“…”
…嗡嗡……
什么看不见的黑魔法被启动了。所有人只觉得周围似乎突然变了。从黑暗阴森,变得更加压抑窒息。
艾瑞斯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干渴。
是幻觉?
可又不是单纯的幻觉。越有执念的人约会陷入其中,这是这座监牢用来折磨囚犯的魔法。
比如贝拉的眼前开始出现父亲的脸——他对她咆哮,逼迫她忘记那些美好的回忆,和想要坚持的梦想……嘴里全是——为了家族!——为了血统!——
她的N.E.w.ts成绩不值一提,实习傲罗的资格也不值一提,甚至想要自己挑选结婚对象的要求也被定义为反抗。
母亲说:别这样,她已经忘记够多东西了。
可是最后出现在眼前的,还是父亲充满掌控欲的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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