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脑子和肌肉，他自大到一个都不要
脚步踩在地毯上，有人在靠近。艾瑞斯站在壁炉前用力平缓呼吸。
“为什么忽然发冷？”
胳膊从身后探上来，她一个转身，扎进斯内普怀里。
“这是…怎么了？难道安德鲁的话让你不安，有点害怕？”
怀里的人摇着头，一副被吓住的模样，眼睛却是发狠的。
‘…是啊，别怕…伊利斯……因为我会帮你呀……’
杀人。
它求之不得。
‘……杀多少都行……多少都行……’
给我闭嘴！
艾瑞斯用力一挣，只听得头顶一声闷哼。斯内普觉得肋骨都要断了——自己的女伴恐怕有点过于热情。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试一试吧，你们？”
他们猛地转过头，安德鲁正摆弄着一个旧东西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还飞快地举起手，咔嚓一声。
“…”
“啊，还能用！”他喜笑颜开，把相机吐出的照片拿到眼前，细细打量。
男的身高腿长，正是靠得住的年纪；女的……差强人意，除了那张好看的脸。相纸渐渐展开，景物都动起来。
“你做了什么？”
相纸里惊骇的脸现在扑上来，要夺走照片。
他异常灵巧地翻到柜子前，一边把珍贵的合影放到年轻夫妇的旁边。
“别吵——也该叫你父母看看了。看他们女儿是怎样厚着脸皮拐了一个小伙子回来……”
“啊！”
当着人的面，胡说些什么？要和他拼了——
“别打，”斯内普慌忙上前。
“除非他重新说！”
老头子瘪着嘴，“我就不。”
“…”
和他拼了！！
细细碎碎的雪又开始飘落了，仿佛决心在最后的假期时间里下个昏天暗地。
屋子里闹得很，斯内普被迫夹在中间，一边安抚艾瑞斯，一边拦着乱舞的手不要真的捶上祖父的老腰。
只有照片里的年轻夫妇拥抱着，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家庭，满脸笑意。
……
时间都化作冰花，高高地累积。
到了开学的时候，霍格沃兹城堡里已经快被白雪堆满了。
学生们从温室里出来，艰难地穿过草坪走向海格的小屋。在他们熟悉的屋子前，哈利却没有看见那个大体格子，反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巫。
“快点儿，快点儿，上课铃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可是，你是谁？海格在哪？”
让人讨厌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马尔福幸灾乐祸地说：“格拉普兰教授，代替肮脏危险的混血巨人，重新教授我们保护神奇生物课。”
“什么？”
哈利惊讶地看向菜地旁，小屋的门窗都紧闭着，不知道海格在不在里面，是不是生病了。
显然他整个假期都沉迷在火弩箭里，没有注意到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丽塔·斯基特撰写的独家报道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危险的混血巨人，曾被霍格沃兹开除，还有那些违背法律私自培养的神奇生物-炸尾螺。
一桩桩一件件，学生家长施加的压力和海格崩溃的情绪，都让他难以继续，提交了辞职申请。
“不，邓布利多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当然没有坐视不理，格拉普兰教授就是他找来代课的，而且讲得很好——独角兽，而不是什么怪物。这才是我想象中体面的保护神奇生物课。”
这时，已经下课了，帕瓦蒂·佩蒂尔在充满希望的说。哈利却非常不满。
“可是海格要怎么办！”
“他怎么办？”帕瓦蒂冷冰冰地说，“他可以继续当这里的猎场看守，不是吗。”
自从舞会过后她就对哈利很冷淡，也许是糟糕的宴会经历让她不再喜欢这位格兰芬多的勇士，反而开始冷言冷语。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世？”赫敏走上台阶，问道。
“显然是舞会当晚他愚蠢的对马克西姆夫人大谈特谈自己的巨人母亲，而没有想到别人也能听到！”
“罗恩！？”赫敏呵斥，“难道你也去偷听了？”
“我们不想的，”哈利辩解道。是斯内普在花园里发疯，他和罗恩一时害怕，就躲起来了。这才阴差阳错……听了一耳朵……
“那也不应该被斯基特那个女人听到，邓布利多是禁止她进入学校的。”
是啊，她是从哪知道的呢？
圣诞舞会那天根本没有别人在现场，斯内普已经发现了他们每一个人！
“……除非她也有一件隐形衣？”
“问问穆迪？”斯内普的声音忽然飘过来。
赫敏吓掉了勺子，而哈利，慌乱中把一整捆药根都丢进了坩埚，导致大量浓烟喷出。
“波特，先生——”斯内普直起身，眯着眼睛用和刚才一模一样的、低沉的嗓音说，“看得出来那份昂贵的礼物让你的假期非常愉快，以至于还沉迷享受在物欲给予的快乐里忘了现在应该做什么，说什么…”
调子拖得很长，哈利直觉这又是一次获得零分的课堂作业。于是不等他再说出其他更加刻薄的话，自己先开始打扫坩埚了。
“好样的！不仅毁了一锅缩身药剂，还毁了我们挽救它的机会——”
挽救？
哈利忽然目瞪口呆的看着锅子，里面明明浓烟沸腾，药根都开始腐蚀融化了。
“除了加入雏菊根还要加入毛虫，”艾瑞斯走过来说，“刚才虽然药量失误了，但是在加入毛虫之前可以通过大量掺入皱缩无花果汁来稀释溶液，小火搅拌二十分钟之后，再放毛虫就可以挽救。”
他呆呆地看向赫敏，后者一脸抱歉地转过了头——是的，助教说的是对的。
可他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零分。哈利波特。”斯内普冷酷地走回讲台。
“…廖夏，至少还知道在脑子和肌肉之间选了一个，可你看他？他自大到一个都不要——只知道谈论隐形衣、飞天扫帚，这些不可靠的东西是他最喜欢的。勇士间的比试我恐怕要输了，艾瑞斯。”
因为克鲁姆有体格也有脑子，马克西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的优秀，芙蓉，是个女孩，勇气已经足够她骄傲…
反观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