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夜莲与百夜温寒的目光下,阮软被百夜寂抱着进入卧室,醒了一次又一次......
浮浮沉沉,如梦似幻。
当阮软彻底清醒时,身边被利落黑色碎发遮住精致眉骨的百夜寂正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豹尾缠在她身上,有些紧。
鼻尖都是他身上的炙热气息,一抬头,红唇就能吻上他的喉结。
经过了这么多次交流,无数的精神力已经让阮软的身体更加充沛轻盈。
可阮软还是怕她一动,会引得他兽性大发,再次进入那无休无止的情况。
可是不幸,尽管她再怎么小心翼翼想要从百夜寂豹尾的压迫下离开,还是惊动了熟睡的他。
“去哪儿?”
他声音低哑,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捞入怀中。
触及到什么东西的阮软浑身一惊,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怀里,像个羊入虎口的小羊羔,乖巧的厉害。
“我...我想去卫生间。”
百夜寂其实根本就没睡,看着自己小妻子耳尖嫣红,眼神闪躲的模样,百夜寂觉得既幸福、又有些促狭。
于是他装作善解人意的将软软的小妻子抱起,带着她进入卫生间:“我带老婆去,我服侍您如厕。”
阮软极度抗拒,“不行!”
“这怎么可以!百夜寂你放我下来!”
“我不要,我要自己去卫生间!!”
无奈,阮软还是在百夜寂的口哨声中,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虽然结侣后的雄夫们经常会这样,但阮软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红着激动的眼睛道:“百夜寂,以后不要这样了。”
百夜寂穿着衣服,低头看着坐在马桶上乖巧的少女,故意问:“哪样?”
“老婆在说...哪样啊?”
阮软:“你......”
她彻底红了脸,绷不住的推开面前还想要跟她结侣的百夜寂跑了出去。
可刚跑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受伤的百夜莲。
“怎么回事?!莲,你怎么会受伤了。”
阮软紧张的半蹲在男人身边,只见他脸颊上沾染着些许血液,衣服能看见的地方有些伤口。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而已。”
百夜莲声音淡淡的,就算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是清冷出尘。
只是视线粘稠的落在小雌性绝美的面容上,丝毫不曾移开。
与他的平淡相比,阮软的情绪几乎是从刚刚被百夜寂挑起的羞愤中,瞬间变成提心吊胆。
她迅速道:“你别怕,莲,我这就去叫温寒来。”
可她刚起身,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腕,“只是小伤,我自己上药就好,不需要温寒。”
他神色隐忍,眼底的光芒有些黯淡。
“温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愿,阮软只好上前将他扶到自己房间。
“我去给你找医疗箱。”
阮软找医疗箱的间隙,心情有些乱,在她与百夜寂结侣时,百夜莲正在跟虫族交战,甚至受了伤。
一想到这,无数愧疚情绪扑面而来。
耽误战事、甚至还造成了百夜莲受伤。
阮软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对不起...”
娇软的少女拿着医药箱坐在床边,轻咬下唇,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遮住她莹润的小脸。
“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们要攻打虫族,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答应跟你们的结侣请求,还害你受了伤。”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百夜莲......”
她肩膀微小的颤抖,一边说,一边隐隐啜泣。
只是啜泣声很小,可听的百夜莲心都碎了。
他迅速捧起她低垂的脸,用轻吻一点点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看到她哭的那刻,百夜莲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遭了,玩脱了。
他原本只想要装作受伤扮可怜来获得自己雌主的同情,可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小妻主,原本就善良的过分。
“别哭,乖宝,我不想看到你哭...”
“不要为了我哭,好阿软。”
温热的唇落在阮软的脸颊、下巴、眼睛......
在百夜莲的唇触及到阮软的眼睫的那刻,她仿佛被烫了一下,迅速往后退开与百夜莲拉开距离。
她闪躲的动作伤到了百夜莲,好似有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心底刺了一下。
怕误解更深,百夜莲马上解释道:“阮软你看,我的伤都好了。”
原先细小的伤口,瞬间就恢复如初。
阮软连啜泣都忘了,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百夜莲趁热打铁,继续道:“我受伤都是装的。”
“攻打虫族也是假的。”
“我跟百夜寂、百夜温寒三个人之所以骗你,是想要有单独跟你相处的机会,对不起,我们骗了你。”
“如果你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姐姐。”
受伤假的?攻打虫族也是假的?
他们隐瞒的消息,让阮软十分震惊。
可偏偏百夜莲一向清冷的脸上,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想要往自己身上凑。
阮软大脑混沌,一字一句重复道:“你们骗我...?”
百夜莲心脏一紧,小心的将她圈进臂弯,只知道重复道:“对不起......”
就在他以为要失去自己从小依赖的姐姐那一刻,倏地感觉怀中人儿身子软了下来,虚虚靠在自己的胸膛处。
“以后就不要撒谎了。”
“我不喜欢。”
阮软只说了这两句,立马就得到了更为铺天盖地的保证。
“好好好,我绝不撒谎。”
“百夜莲发誓,如果再敢欺骗阮软,我不得好死。”
“就让我受到兽神最为惨烈的惩罚,惩罚我对你的不忠、隐瞒。”
……
他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一字一句的轻唤着“姐姐”,像念咒一般。
反而心里担忧他们上战场的这块大石头落地后的阮软,蓦然抬起头,鼻尖擦过他菲薄的淡粉色唇。
呼吸交缠。
清冷的霜雪气息与清甜的甜香彼此纠缠,仿佛互相吸引的两个电极,擦枪走火。
百夜莲心跳有些乱了,“姐姐......”
整个人的温度,有点从冰凉中上升滚烫的趋势。
就在他以为自己从小对她有龌龊心思的人要吻上来时......
阮软突然问道:“刚刚你叫我乖宝、阿软,这些词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百夜莲呼吸一窒,脸红的温度不降反升,只因为小雌性她...脱掉鞋袜,整个人坐在了他腿间。
呈他坐在床上,而怀中勾人的雌性坐在他怀里的姿势。
“好像...好像下意识就这么叫了。”
那会儿阮软哭的伤心,而百夜莲也心乱了,只知道亲去她的泪滴,哄着她不哭了。
乖宝、阿软......
百夜莲也不知道,自己还未跟阮软接吻过,就敢喊她这么亲密的称呼。
乖宝嘛...百夜莲觉得,搭配乖宝的姐姐,让他的心都化了,想不惜把自己的生命送给她。
听到答案的阮软黛眉微蹙,“乖宝”是百夜莲上一场失败游戏副本中,囚禁她时整夜对自己的称呼。
像个小宠的称呼。
刚刚阮软都要以为,百夜莲恢复了之前的记忆。
现在看来,倒像是身体里残留的下意识。
不过阮软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挑起清冷男人的下巴,多情眼眸微眯,“乖宝,以后只能我叫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乖宝。”
“但你要称呼我为主人。”
那会儿,把百夜温寒训成了狗。
在休息室、浴室的游戏让一向森冷的人匍匐在自己脚边,喊自己主人,甚至还在那事时学狗叫......
对于把百夜温寒间接训成这样,阮软尝到了上位者的乐趣。
她突然也想看看清冷不苟言笑的百夜莲,变成这副模样的样子,一定很爽。
她玉白手指轻轻抚过百夜莲的侧脸,引起身下人一阵瑟缩。
却没发现清冷男人眼底浮现的激动红光。
百夜莲声音喑哑,似是十分隐忍的顺从低声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