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阐明态度。
如今杜氏活着,也是在赎罪。
早些让她死了,反而是痛快。
昭贵妃满脸疑惑。
既不是为了杜氏,她不知束长安来此是为何。
束长安扬唇笑了笑:“太子已经开始调查丽元娘娘之死了。”
“嗝”
昭贵妃又噎住了。
她忙双手捧着碗,大口喝着水。
海碗内,一颗眼珠子提溜乱转。
“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至于要怎么做,看你自己。”
道家讲究,不干涉旁人的因果,否则你会背负对方的因果。
束长安只想做个顺水推舟的看客。
很多人的因已经被自己亲自种下。
春去秋来,时间如梭,也该是她们品尝亲手种植出的苦果了。
所以,回到自己小院后,她又将束云荷之死,和束国年,束若云下狱之事告诉了杜氏。
束长安不知杜氏得知这些消息后,内心会不会起波澜。
只知那晚,杜氏看了一晚的天空。
好像要将天看出个窟窿。
人这辈子,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
强求之后,损的是自己的气运。
她以为害了朱蕴,她就能取而代之了吗?
鸠占鹊巢,它也没有喜鹊的命。
束长安早早洗洗睡了。
大郎最近在一直在外面野。
现下下雨,无法出去玩,乖乖的窝在束长安的凉席上,打着猫儿专属的呼噜。
束长安将竹筒拿出来。
竹筒一直被她放在怀里,体温温润下, 颜色透着复古的深沉。
“大哥,”束长安抚摸着竹筒,“你魂魄有失,贸然将你复活,恐会被黑炁侵袭,你再等等,再等等长安啊。”
脚踝处又传来一阵剧痛。
束长安咬牙挺着。
最近脚踝痛的越来越频繁。
而且都是深夜定时定点的疼。
她不知这是什么征兆,只能暗自忍着。
大郎似是知晓束长安哪里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趴在了束长安的脚踝上继续睡。
它的肚皮,刚好覆盖在蛇蛊纹身上。
束长安笑了笑,暗道一声:傻子。
心里还是觉得一阵温暖。
将竹筒擦拭干净,重新放回怀里。
自从进京后,她的身边就没有安全过,大哥的魂魄很重要,很珍贵,自然要贴身保管。
二哥也不知怎么样了。
听说他早已另立门户。
束府人被捕,也与他无关。
真好。
她和大哥,早已被拖进了这场阴谋中。
就让二哥置身事外吧。
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
只要知晓,他好好的就行。
在杜氏手上长大的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问题。
好险。
她回来了。
将束言拉了出来。
束长安不知的是,束言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在他的眼前出事。
以前没能力时,他只想让长安赶紧离开束府,越远越好。
如今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所有的积蓄,基本上都用来寻找束长安了。
这个世上,不相信束长安死在北腔关的,除了顾九渊,还有一个束言。
他始终不相信,他的妹妹会悄无声息的死。
按照束长安的秉性,即便是死了, 都会给他留信,痛斥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