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办公桌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云逸尘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对身旁的崔墨羽说道:“最近这案子少了,倒有些不适应。”崔墨羽搁下手中的书卷,点头附和:“是啊,正好能好好歇口气。”两人难得享受着这份清闲,仿佛紧绷许久的弦终于得以放松。
可这话音还在屋内萦绕,就有个小捕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他满脸焦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喊道:“大人,不好了!长安街上出人命了,一个小贩死在路边!”云逸尘和崔墨羽瞬间站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对视一眼,那股熟悉的紧张感瞬间又回到了他们身上。两人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几名捕快,匆匆朝着案发现场赶去。
长安街,平日里热闹非凡,此刻却被一层阴霾笼罩。案发现场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像潮水般聚拢,人头攒动,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云逸尘和崔墨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色铁青如霜,双眼圆睁,眼中的惊恐仿佛被定格,似乎生前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他的摊子就在不远处,原本摆放整齐的果子此刻散落一地,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过,一片狼藉。
云逸尘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不失专业,仔细检查尸体。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死者的衣领,发现死者的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勒痕,像是被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过,勒痕的边缘还带着些许青紫。显然,死者是被人用绳索之类的东西勒死的。云逸尘又仔细查看死者的全身,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口,衣物也没有破损,财物也没有丢失,腰间的钱袋还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不像是抢劫杀人。
崔墨羽则在周围询问围观的百姓,他提高音量,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清晰:“各位,有谁看到了事发经过?或者认识这死者?”人群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老者身形佝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拄着一根拐杖,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官差大人,这死者是个卖菜的,平日里老实本分,从不与人结怨。我早上还在他这儿买过菜,谁能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老者说着,脸上满是惋惜与悲痛,浑浊的双眼微微泛红。
云逸尘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命案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一个老实本分的卖菜小贩?没有劫财,也没有明显的仇杀迹象,难道是因为小贩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崔墨羽继续在人群中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又问了几个围观的百姓,可大家都只是摇头,没有人看到事发时的具体情况。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凑了过来,他有些紧张,眼神闪烁,小声说道:“官差大人,我早上路过这里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行色匆匆,不过我没太在意。”崔墨羽立刻追问:“那人的身形和长相,你可还记得?”小伙子挠了挠头,一脸为难:“当时天还早,光线不太好,我只看到他身材很高大,脸被斗篷遮住了,实在没看清。”
云逸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蹲下身子,再次查看死者周围的地面。他发现死者身旁的泥土里有几个奇怪的脚印,脚印很深,似乎是一个体重较重的人留下的。云逸尘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白布,小心翼翼地将脚印拓了下来,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