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想要茅厕
顺和只是瞧着谢沣的这个样子都觉着难受,老话说的好,憋尿能行千里,憋……
更何况,昨日这睿王还和那群小倌儿……
额,顺和在脑海中想了想,觉着不是很雅观,干脆将视线放在未来王妃身上。
顺和越看江月眠,就越觉着满意,这江九姑娘别看人长的小小的,可这脑子是真够用啊。
睿王一像最会伪装,表面上装的敬重主子这个兄长,背地里恨不得使十成的坏将主子拉下去。
更是睿王三番两次想要算计江九姑娘,江九姑娘这么教训他,都是轻的!
谢沣腹部不断地传出声响,已经是忍无可忍,谢沣再也顾不得其他,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刚准备推搡江月眠的那一瞬间,谢行舟快步上前,左手拦住了小姑娘的腰将她转至一旁,自己已经挡在了谢沣面前。
自幼习武的谢行舟对上前后失守的谢沣,谢沣自然讨不到什么好处,冷不丁的撞到谢行舟,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啊!”
“噗!”
“主子!”
痛呼声伴随着未收住的气体声音,以及谢沣身侧侍卫惊呼声,此起彼伏的萦绕在众人耳间。
谢沣只觉着这疼痛简直可以用作撕心裂肺来形容,那侍卫关切的围在谢沣身侧,谢沣却只觉着他枯燥。
可经这一摔,这腹中的气体如同开了闸,是收也收不住……
谢行舟下意识的蹙眉,随即从怀中掏出方巾递至江月眠面前,示意她用方巾捂住鼻子。
只是那揽住小姑娘腰身的左手,却是怎么也松不开。
江逸,江淮序,江淮川等几位妻奴也有样学样,纷纷的拿出了身上的方巾示意自己妻子捂住口鼻。
这边“噗噗”声依旧在继续,江淮川已经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场景实在是滑稽,一国亲王在臣子家里……
就连素日不苟言笑的江逸都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可视线在谢行舟身上时,江逸勾起的唇角瞬间便耷拉了下来。
不是,景王他抱着自家闺女做什么呢!
他那双手,就那么就搭在他江逸的闺女的腰上了!!!!
虽说方才若不是景王眼疾手快,娇娇可能会被睿王推搡,可是那也不是他将手放在自家闺女腰间迟迟不离开的理由啊!!!
江逸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撸起袖子便准备抬脚朝着谢行舟和江月眠的方向走过来,沈氏急忙拉住他,夫妻两个人的眼神对视。
江逸急切的目光在江月眠和谢行舟身上来回打量,那眼神生像是自家养了多年的白菜,被一只猪给拱了一样。
沈氏立刻明白了自家夫君的意思,只是事急从权,好歹景王殿下方才帮了娇娇,伸出手安抚了一下有情绪的自家夫君,这边上前轻轻的将江月眠拉回了自己身侧。
就连江月眠方才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刚才竟然和谢行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近。
这边谢沣再三忍耐身体上的疼痛,任由侍卫将他扶起,可是方才因为跌落在地,他的身后早已经是通红一片……
强撑着身体,准备绕过谢行舟离开,便瞧见谢行舟再次挪动身体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谢沣脚步一顿,恶狠狠盯着谢行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二哥到底要做什么!”
谢行舟冷眼瞧着谢沣如今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冷笑,谢沣这副样子,倒真和方才写圣旨的安帝如出一辙。
…………
谢行舟拖了许久才来镇国公府,原是方才进宫一趟。
安帝今日正和工部户部的官员商议着要兴建道观一事,如今国库虽说不算空虚,可是安帝动辄便要大肆兴修道观,户部和工部的大臣也是有苦说不出。
正为难着,便听到小太监进来禀报,景王殿下求见。
众大臣犹如看到了曙光,安帝虽说面上不显,可是眸光早已冰冷到了极点。
谢行舟走进大殿,躬身行礼,“陛下!”
安帝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景王来了,所为何事?”
那语气,仿佛下首的人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大臣。
谢行舟缓缓开口,“陛下,臣有本启奏,睿王说镇国公府私通外敌,现如今带着禁军前去镇国公府搜查,不知睿王此举,可有陛下授意?”
“什么?镇国公府私通外敌?”
“不可能吧,镇国公府百年勋贵。更是大长公主的夫家,又怎屑于私通外敌呢!”
工部和户部的老臣皆为镇国公府抱不平。
尤其是户部尚书,立刻上前直言道,“陛下,这定是误会,镇国公江逸为人正直,对大胤更是忠心耿耿,又怎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呢?”
安帝还尚未开口,谢行舟便已经接着户部尚书的话说道,“正是,睿王此举有些冒进了,臣想着若是睿王没有陛下授意便随意搜府,恐怕会寒了镇国公府的心。”
“就是啊……”身侧的大臣不停地应和着。
安帝听着大臣们的议论,脸色越发阴沉。
谢行舟再拜道,“不知陛下作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谢行舟此话一出,身侧一半的大臣都跟着跪下身来,请求安帝示下。
安帝心中暗骂谢沣办事不力,后来还是工部尚书提议,若是谢沣所言为真,当依法将镇国公全府缉拿,若是谢沣预判,也当惩治谢沣,以安老臣之心才是。
也因此,安帝只能下了两道圣旨,可安帝心中清楚,既是自己这个二儿子求到自己面前,身旁的大臣又一哄声似的全部帮着镇国公府说话,谢沣这件事,已然办不成了!
他一介皇帝,被自己的儿子还有大臣们逼着下了圣旨!
…………
只见谢行舟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圣旨,朗声道,“睿王谢沣,听信谗言,污蔑镇国公,着革职于府中思过三月,罚俸一年,静思己过,钦此!”
谢行舟故意拉长了声线,原本两三句话的圣旨,足足读了小半盏茶的时间。
谢沣本就难捱,若不是顾念着圣旨还未读完,他早就夺门而出了。
他只觉得脑中充血,此刻不论是革职查办,还是幽禁府中,还是罚俸一年,都不如给他一个茅厕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