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再次给老执刃把了把脉,向在床头的众人点了点头,众人才长舒了一口气,齐齐把目光看向被五花大绑的两人。
这里就月长老的年纪最大,由月长老开口询问宫尚角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尚角你给说说。”
“回月长老,今日下午我来找执刃有些事情,奉命准备出宫去探查这件事情,可深思后觉得有些不妥。
派了我弟弟在这守候,还是怕出意外便亲自守在了老执刃的房梁上。
亲眼目睹了少主给老执刃递上了有毒的纸条,还想要杀掉老执刃,与他同伙的便是郑南依。”
说这话时,宫尚∠得眼角都看向了在角落的宫唤羽。
一旁的宫远徵适时的做出补充:“刚才,我进门时便见宫唤羽举着刀,想要在后面进行偷袭,他的肩膀上还被我射了一箭,如今已经中了毒。”
众人的眼神又齐齐看向宫唤宇的肩膀,见那确实有一个伤口。
其他人不发一语,静静等着月长老做出决断。
“你们所说的,我不能偏听偏信,等明日老直人醒了再做定夺,今日,将那两人关进地牢是不现实的,就地看守多派点人手看着。”
“是。”
月长老在宫门有权威,花长老和雪长老没有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又有人匆匆的进门来禀告,但等进来后见周围的人这么齐全,吓了一大跳。
月长老此时也有些烦躁,见人这么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忍不住对着他说:“发生了何事?如此急躁,不成体统。”
那人也知道自己来的太匆忙,可事情确实很大,他自己做不了主。
“回月长老,女客院落那边抓到了一名出去探查的新娘,行迹十分可疑。”
让在场的众人一愣,这事情是一环接着一环,月长老将眼神看向宫尚角,他今天已经收到了老执刃递过来的折子,现如今宫唤羽已经不适合作为少主,让宫尚角去处理这件事情最为稳当。
“尚角,你去那边查一趟,还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宫子羽去哪儿了?把他给我找回来。”
月长老此刻是真怒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虽然疼爱宫子羽,可也不能让他这么尽情的胡闹。
宫尚角行了个礼,领命后快速朝着女客院落走去,心中有预感,这件事情和慕雪晴脱不了干系。
……
云为衫这边,实在不想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从自己的新娘服中抽取出衣服,换上夜行衣,走出去探查。
刚出去没多久便被绿侍卫拦下了。
云为衫被拦下后瞳孔骤缩,试图要挣扎,被人一记手刀给劈晕了,叫来女管事,认出这是云为衫。
派人匆匆去老执刃的屋里报告。
宫尚角过来后知道是这一消息,并没有着急把云为衫拉去地牢审问,反而想了个法子,打算引蛇出洞。
一边派女管事换下了云为衫身上的夜行衣,找了一个身形与云为山十分相似的人,再画了一个仿妆,蒙上脸。
另一边带着侍卫冲进女客院落。
“所有旅客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一个个新娘被吵醒,披着床单便走了出来。
面对凶神恶煞的侍卫,不发一言。
上官浅这边四处观察见云为衫的房间灯还没亮,人也没有出现在院落。
心里咯噔一声,十分大胆的跟着侍卫们冲向了云为衫所在的房间。
在刚准备在往前走时,在横梁上发现了‘云为衫’,上官浅给‘云为衫’使眼色,让她去到自己的房间。
‘云为衫’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上官浅的房间。
上官浅这才转回头,呼喊了正准备开门的侍卫。
“各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询问的侍卫也是个戏精,顺着上官浅的话往下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手中却已经给周围的侍卫们打手势,做好准备。
上官浅还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说着自己的话:“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吃坏了肚子,脸上长满了红疹,她不想让人看到,而且特别的恐怖,她怕传染给其他人。”
周围的侍卫见上官浅那卖力的表演,实在忍不住,嗤笑一声,但为了继续探查,还有没有其他的探子,还是演了下去。
带着一大批人朝着上官浅的屋子走去,上官浅也跟在后面。
那侍卫走时打量着四周,走的不急不徐根本没有紧迫感。
这让上官浅感觉十分诧异,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在侍卫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跟着侍卫走了。
进去见里边有一个人正乖乖巧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上官浅不自觉的嘴角往上翘,内心都已经盘算好了,云为衫欠了自己多大一个人情。
可这幻想在侍卫下一生中破灭了:“来人,带走。”
上官浅开始挣扎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上来就要帮她:“各位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我可是做错了何事?”
那侍卫没说话,毫不怜惜的拿了一团,不知道哪里来的破抹布塞进了上官浅的嘴里。
“收队。”
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又离开了女客院落,其中一人走到了慕雪晴面前:“慕姑娘,宫二先生有请。”
慕雪晴看着自己裹在身上的棉被,再次把眼神看向面前的侍卫:“你确定,这么大晚上的,天寒地冻,我走这一趟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那侍卫好像也知道,慕雪晴要说这话,是的,招了招手一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女,托盘上正是一个白色的披风。
慕雪晴无话可说,认命的披上披风跟随着侍卫走了。
女客院落里众人等侍卫走后才开始窃窃私语,还没等他们再怎么讨论呢,便被女管事叫回了屋。
同样裹着被子的姜离离长呼了一口气,心中不知道为何轻松了很多,感觉压在身上的大山离开了。
……
所有人被带到了羽宫。
不同的是慕雪晴被安排到隔壁的房间坐着,身旁还有一个暖炉。
这个房间有道门,从旁边能很清晰看到和听到上官浅和云为衫所在的房间的物件和声音。
上官浅和云为衫一个在地上趴着还没有清醒,一个在地上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所在的这个宫殿并不是老执刃休息的地方,而是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另外一间房子。
就在慕雪晴等待的时候,宫尚角带着他的弟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宫子羽,以及大晚上被抓回来的宫紫商。
宫尚角的耳边又传来了慕雪晴清脆的心声:【哇哦,人都齐了,小毒娃,小修狗,还有搞笑的紫商姐姐,以及紫商姐姐的男人。】
宫尚角被慕雪晴的心声弄得一咧切,在他身后的宫远徵指下意识的想扶。
宫尚角自己又站稳了,脸色变了变,从容不迫的走到了最上面的位置,其他人纷纷落座。
宫尚角开始审问,一旁有人上前一瓢冷水泼在了云为衫的脸上。
【哎呦,这可是小修勾的官配,人家身上还有风花雪月,风的独特三招,我还想让人教教我武功呢,就这么把人给泼坏了,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宫尚角这回再也忍不住,将眼神落到了旁边被掩着的门上,又觉得不妥,将眼神转了回来。
慕雪晴觉得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虽然慕雪晴很喜欢看美女,底下的两人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立场不同,作为魑和魅,两人手底下的人命不知凡几。以后的命运能如何?就看两人的运气了。
地上的云为衫刚好被泼醒,现如今的情形,知道自己是暴露了,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上官浅,心头又是一震,全军覆没了。
“身为无锋的细作,可有话说?”宫尚角这一话问出口,另一间屋子的慕雪晴忍不住翻白眼:【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就问这个,人家会回答你吗?肯定不会呀,都知道是无锋细作了,哪里会轻易把消息吐露出来?
你还不如去查两人的背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云为衫确实是云家的女儿,只不过从小就被云家交给了无峰培养,她和云家另外一个女儿云为嫦是双胞胎,反正人家早已投靠了无峰。
至于这上官浅,表面上是上官家大小姐,实际是无锋培养的“魅”阶刺客。她还是孤山派后裔,年幼时因孤山派被灭门而失忆,后被点竹收养,恢复记忆后想要复仇。
只不过这人想报仇。居然想要偷到宫门的无量流火,真是绝了,连无量流火是什么威力有多大都不考虑,为了一己之私,啧啧。】
慕雪晴尽情的吐槽,而坐那的宫尚角早已经震撼无比,看向底下跪着的两人。
“云为衫,云家的女儿,你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云为嫦,你一家子早已投靠了无锋。”
跪在地上的云为衫原本想狡辩一下,可听清楚宫尚角说的内容,眼眸瞪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事情连她都不知道,宫尚角既然能说出来,那必定是查证了的。
一言不发的跪在下面,坐在宫尚角左右两边的人也不自觉的看向宫尚角,这些消息,他们怎么不知道?
但处在的场合不对,他们也没有插入询问。
宫尚角停了停,隔壁没有传来慕雪晴没有出‘声’,静静的等着自己发挥,于是再次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