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马儿被飞射过来的尖刀射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可此时的宋昔月已经被马踩中,身下流出血来,惨痛无比。
向府的人手忙脚乱地出来查看:“不好了,少夫人受伤了,快去请府医和医女!”
丫鬟小厮将宋昔月从地上抬了起来,快步回了卧房将宋昔月放在床上。
医女很快赶来,给宋昔月把脉之后面露难色,向母在一旁问道:“人怎么样了?”
她此刻无比的后悔,当时就应该听了嬷嬷的建议,去寺庙道观请一个道行深的道长过来,给府上看一看。
看一看风水和府上众人的命格,若是有风水不好的地方要尽快地调整,若是有命格相冲的要即刻分开居住。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日后都不会再有人登门拜访,给宋昔月治身子又是要花不少银两。
正想着,府医也赶了过来,给宋昔月把脉之后,对向母说:“少夫人日后,怕是无法有孕了……”
“而且,少夫人原本已经有孕了,这么被马儿一伤,孩子自是保不住了。”
向母大惊失色:“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她竟然已经有身孕了?!”
向母悲痛万分,好久都无法从府医的话中回过神来。
府医点点头,默认了向母的话。
向母抹了一把眼泪之后,开始埋怨宋昔月:“你有了身孕为何不说?若是我知道你有身孕了,断不会让你跟我一起去白云观!”
“你看看如今这事儿闹的,我的孙儿啊,可怜了我那未出世的孙儿啊……”
宋昔月本就疼的几乎要晕厥,耳边的向母又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让她更是难受。
向母抱怨了好一会儿,身旁的嬷嬷提醒她是马儿伤了宋昔月,她这才回过神来,怒道:“去查,去查这马是谁家的,竟然害了我的孙子!我定是要和他没完!”
“立刻把这马儿的主人给我抓起来,我要他给我的孙儿赔命!”
下人立刻出去查看,片刻后,小厮回来禀报道:“夫人,这马儿已经死了,方才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那马儿,方才小的过去查看,马儿……已经不见了……”
向母一拍桌子:“怎么会不见了?!”
小厮低垂着头回道:“许是城外门口有些难民,见到这死马没有人要,就把马拖走了好吃肉果腹……”
宋昔月悲痛万分,心中却也是无比的愤怒。
嬷嬷扶着向母出去看,向母心中本就惊讶,此事一直没有可以宣泄的出口,更是让她憋闷的难受。
向母出去后,屋子里稍微安静了一些,宋昔月长舒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方才的种种。
方才那马儿的背上并没有驮着东西,马儿的身后也没有拉着货物。
那马儿绝对是冲着她来的,正常的马要么是有人在马上骑,要么是马拖拽着马车,绝对不可能是一匹马在京城的街道上无缘无故地晃悠。
会是谁害自己呢?
宋昔月、玉锦,还有宋昔月的姨娘都死了,她们那样的人,也定不会有人会帮着她们报仇。
难不成是宋曦希?
小时候,她们之间是有些不对付,但如今她和宋曦希之间半点竞争都没有,她完全没有理由害自己。
正想着,宋昔月的目光注意到了角落里唯一一个面上不怎么悲痛,甚至隐隐地有些得意和高兴神色的女子。
宋昔月眯了眯眼睛:谢瑾璐,一定是她!我竟然忘记了,向府还有一个谢瑾璐。
宋昔月在心中冷笑,她除掉了一个又一个,没想到又来一个,她若真是害了她的孩子,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谢瑾璐!
……
这边人仰马翻,另一边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彭母请了京城中的侯府夫人去问了卫家的意思,彭母在府中忐忑地等着。
到了下午,见侯府夫人满脸欢喜地回来,彭母知道这事儿是成了,彭家和卫家即将好事将近。
为了显示重视和尊重,彭母没有亲自去卫府拜访,而是请了身份地位都要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侯府夫人去探一探卫府的口风。
侯府夫人回来之后将她与卫夫人的谈话,都和彭母说了一遍。
彭母连连道谢:“太好了,夫人先帮着我们探了口风,这样我们再去登门拜访,也不算是冒犯失礼。”
彭母说了不少好话,将早就准备好的谢礼放在了马车上,派人将侯府的夫人送回府。
彭母身旁的嬷嬷也十分高兴:“夫人,二少爷若是知道此事,一定会十分高兴!”
彭母点点头:“我们去一趟库房,清点一遍里面的东西。”
彭母将早就准备好的贺礼和聘礼一起送到了卫家,送了庚帖让人合了八字,准备近日就挑一个好日子,将二人的婚事给定下来。
彭仁宁回府之后,彭母故意先是卖了一个关子,后来看彭仁宁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便将侯府夫人带回来的好消息和他说了。
看着彭仁宁狂喜的脸,彭母说:“卫家是同意了,可诗兰那边还要你去说,诗兰的父母想来已经和她提及了此事,不过,往后的日子终究是你们二人过……”
还没等彭母将此事说完,彭仁宁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说:“母亲放心,我这就去找诗兰,和她说往后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彭仁宁兴冲冲地到了卫府,却听门房说卫诗兰不在,他想了想去了茶馆,果然在茶馆看到了卫诗兰。
彭仁宁:“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在这里。”
说着,彭仁宁拉着卫诗兰的手,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诗兰,这是我所有的房契,这是我所有宅子的钥匙,还有,这是我所有的银票,都交给你,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说着,彭仁宁凑到卫诗兰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也是你的。”
卫诗兰将人一把推开,嗔怪道:“你身上臭的很,谁要你这个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