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位海境的兄弟,也是被此人所杀。”
这样一样,呓语渐渐想起来了,
铁男、猎人、还有那禁墟为【大风灾】的前任守夜人队长,韩少云。
自己的这些好手,都是死于一个神秘的守夜人手下。
当时自己的情报不足,
只知道挫败自己袭击计划之人,乃是一个守夜人的新秀,擅长治疗禁墟。
而具体的信息,则是一片模糊。
现在再次在视频之中见到这里,呓语就更加确信了。
“看来我推想的不错,沧南那个林七夜身上,确实藏有重大秘密。”
“所以才吸引而来洛基等一众神明,而我当时就很奇怪,既然有这样的宝物,”
“守夜人高层,怎么可能只派几个川境的前去保护,”
“按常理来说,至少的有一个人类天花板水平的高手,日常在他身边护着,那才能放心吧?”
呓语看着眼前的视频,看着上面的楚良明,
“现在,终于见到这个人了。”
“这样一个人,他在大战之后,一定会变得极度虚弱,精神也有了可乘之机,”
“如果被我这样的人找到,那对于大夏来说,可就危险了。”
呓语微微冷笑,
“信徒们,你们说,大夏方面,会把他藏到哪里去呢?”
信徒们各自低头,
随即,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如果他的精神变得虚弱,那么一定会让他进入斋戒所,进行保护性的修行。”
“之前大夏有一个少年名叫曹渊,爆发出极强却完全不可控的强大能力,伤及多人。”
“大夏对此人的处理,也几乎完全一样——”
“明面上抹去其信息,实则将其安插进入斋戒所,进行保护。”
“并且安排地位崇高的导师,对其进行指导。”
“嗯,” 呓语点点头,
“斋戒所……确实,如果我们要去找他,那么这里就是最有可能的所在了。”
“大夏守夜人,号称道义,不还是偏袒得紧么?”
“这些发了狂的疯子,一个个不去处理,反而安排人去感化指点,这是一个也舍不得呀。”
“可惜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你们治不好,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天赐良机。”
“你们几个,” 说着,呓语对一众信徒下令。
“去准备一下,这次我要亲自出马,前往斋戒所一趟。”
-
今日,斋戒所设施之中,众人严阵以待。
所有人都盯着那大厅中央,缓步而来的队伍,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们不知道来者是谁,他们只知道,今天所有的工作都被暂停,
探访记录却被全部加密成最高等级,任何人无权查看,
甚至保密等级较低的工作人员,压根无法进入这“零号大楼。”
再结合这斋戒所的性质。
可想而知,
来者一定是什么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听说沧南那边刚出了事,” 工作人员们窃窃私语,“不会是那边来的什么人吧?”
“人?我看是神秘!”
工作人员左右望望,“不然,你想想,”
“这斋戒所里已经被陈夫子的禁墟镇压,无法使用禁墟,那他们还花这么大功夫,”
“建造这一个大铁笼子做什么?”
一众工作人员举目四望,见到那普通的监押区域外,那一层大到夸张的钢筋。
“我靠……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简直就像是僵尸片里那种关押设施,出了事情,要连着我们这些实验人员一起干掉啊!”
于是乎,
楚良明人还没到,众人的脑海之中,已经构想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
而正午时分,所有工作人员集合,而所有犯人则统统被赶回到自己的囚室。
虽然此事保密程度极高,
没有人知道具体信息,
可光是看他们的最高领导人——监狱长那张肃然铁青的脸就知道,
这事情的严重性,甚至高过了外敌入侵。
这可不是开玩笑,估摸着弄不好,是所有人都要交代性命的怪物。
大厅之中,随着指针指向十二点,
交谈声逐渐寂静,呼吸声则是变成沉重,人群中精神力较为贫弱的,眼眸已经开始发抖。
所有人都知道大的要来了,
“砰”的一声,大门爆掉似得猛然打开,两片薄薄门板,重重砸在墙壁上。
众人的心都是猛的一跳。
心想来的果然是狠人,从来不正常开门,遇到门板都是这样暴力踹开么?
可大门之后,冲进来的,却不是众人想象之中的肌肉猛男。
而是千百只白花花的兔子,
“让开让开!” 兔子们手举横幅,尖叫着飞奔。
“给兔兔们挪个地方!”
“这……这是什么?” 众人正呆若木鸡,
训练有素的兔子们,已经飞快占据了这个大厅之中的高地,
而后,它们手中的横幅打开。
鲜红的大字,宛若旗帜一般飞扬。
“百年神医,妙手回春!”
“沧南英雄,旗开得胜!”
一张张横幅拉满,整个颜色素净的大厅之中,登时变得热火朝天。
兔子们一边高举双手,上下蹦跳,一边齐声喊着口号。
“恭迎楚良明陛下前来斋戒所视察!”
“楚良明陛下辛苦啦!”
这牌面,这阵势,
看得那斋戒所犯人们之中,大大小小的帮派老大们都懵了。
过去,
他们偷偷摸摸藏把刀子,在洗澡房里丢个肥皂,已经觉得自己是在这里作威作福,
像是个土皇帝,小军阀了。
可今天见到楚良明这阵势,他们方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是如井底之蛙一般,
现在才发现,自己那点想象力贫瘠的想象力,在真正的大佬面前都不够看的。
现在人家还没有出场,光是这小弟的阵势,已经把自己几十年的威压拉爆了。
原来真正的暴力,压根不用挥拳示威,
听听,光是人家这口号的整齐,气势的昂扬,
就已经是如同正规军一般了。
一众大佬们听了,心中已经是惴惴不安,全无与之争锋的意思了。
更有墙头草一般的犯人,
知道这斋戒所里的天要变了,甚至等不及那横幅之中的“皇帝”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