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没有理会青年男子的叫嚣,利落地从怀中掏出灵石,放在柜台上。
然后,对掌柜说道:“掌柜,灵石给您,修炼室牌号麻烦给我。”
掌柜微笑着收下灵石,递了一块刻着数字的木牌过来。
李凡淡然接过,看了眼,上面刻着四十三号牌。
直到这时,青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觉得颜面扫地。
随即,暴跳如雷地吼道:“臭小子,竟敢如此无视本少,啊,真是该死!”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动手。
李凡哪会给这厮机会,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趁青年男子还没靠近,身形一闪,欺身而上。
同时,右腿肌肉紧绷,蓄满力量,猛地一脚踹出。
这一脚又快又狠,正中青年男子的胸口。
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青年男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灵修阁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李凡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朝着修炼室走去。
只留下一句:“聒噪。”
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青年男子的两个跟班吓得脸色惨白,呆愣片刻后,才慌慌张张地跑出去。
一左一右架起自家主人,手忙脚乱地查看他的伤势。
连狠话都忘了放,哪还敢再找麻烦。
这时,李凡拿着木牌,来到四十三号修炼室。
走廊略显昏暗,于是在两侧墙壁上镶嵌着灵晶照明。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禁制入口。
将木牌放上去,瞬间,石门闪过一道光亮,紧接着,“咔嚓” 一声轻响,石门自动打开。
瞬间,一股浓郁的灵力扑面而来,好似踏入了一片灵力的海洋。
李凡连忙走了进去,石门自动合上。
他不由左右环顾。
发现修炼室不大,约莫十丈见方。
四周墙壁刻满了神秘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幽微光芒,与灵力相互呼应,应该是灵力中枢。
正中央放置着一块巨大的白玉蒲团,表面光滑温润,丝丝灵力从中渗透而出,在空气中氤氲流转。
“不愧是一个时辰一百极品灵石,这灵力浓郁程度,确实物有所值。”
李凡轻声自语道。
对修炼室,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观察完毕,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白玉蒲团前,紧接着,盘膝而坐,调整好坐姿。
之前突破时积累的经验此时派上用场,他迅速放空思绪,摒弃外界的一切干扰。
心神很快就沉静下来。
此时,灵力在经脉中缓缓运转,洗刷着之前逃命的疲惫。
意识愈发空灵。
渐渐地,他与周围浓郁的灵力融为一体,只等最后的突破契机 。
也不知过了多久。
李凡终于抓住了那丝感悟,他连忙沉下心来抓住。
只不过,刚开始一切还算顺利,体内灵力如同被驯服的猛兽,按照既定路线奔腾运转。
他引导着灵力不断压缩、凝聚,向着结婴的关键节点推进。
随着灵力的高度凝聚,识海深处渐渐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那是元婴即将诞生的征兆。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股莫名的反噬之力突然袭来。
这股力量瞬间搅乱了灵力的有序运行。
李凡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只觉经脉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穿刺,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涌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本来,他还想咬牙坚持,但那股反噬之力却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很明显,这是突破过程中的心魔考验,若不能战胜它,不仅元婴无法结成,还有可能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此时识海中,各种幻象开始浮现。
姬陌雪全身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还有柳如烟和青雪,也是浑身染血。
长宁坊市的一切,起于微末,那些欠债难还的日子。
过去重重,太多太多。
当然了,还有蓝星的一切。
至于萧景琰得意的嘲笑、执法长老冰冷的审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最难过的却是清霄宗至强者的决死一战,人族从此一蹶不振。
魔域天族再次入侵,生灵涂炭。
然而,这一切,李凡此时感觉好无力。
不过很快,他就变得坚定起来。
“绝不退缩!死战到底!”
他在心中怒吼,调动起全部的意志力,与心魔展开殊死搏斗。
很快,意识深入识海,每一寸都在与心魔抗争。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关键时刻,丹田处突然涌起一股温暖力量。
竟是之前墨云尊者赠送的天机令牌在关键时刻自发护主。
感受着这股无与伦比的力量,李凡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咬紧牙关,将灵力疯狂压缩,向着最后的瓶颈发起冲锋。
他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丹田处,操控着灵力,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那层阻碍元婴成型的壁垒。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体内的灵力终于完成了蜕变。
体内瞬间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力量,周围的符文都在这股力量下闪烁不定。
这时,丹田内一股柔和的力量在缓慢成型。
就像是孕育生命,先是胚胎,然后是慢慢变成婴儿模样。
小脸完全就是缩小版的李凡。
此时小婴儿双目紧闭,盘腿而坐,周身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环绕。
这就是元婴。
终于是成功突破了。
过了很久,李凡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眼中不由闪过一道精芒。
此刻,他已然脱胎换骨,拥有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强大实力。
皮肤也变得白皙如玉,泛着淡淡的光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感受了一下提升后的实力,李凡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修炼室。
然而,他刚到大厅,就看到青年男子一脸气愤地看过来。
“好好好,都三天了,你总算是出来了,本少等你等得好苦啊。”
李凡淡笑道:“哦,等我,是又想挨揍吗?”
青年男子愤恨道:“啊啊啊,你真是找死啊。”
继而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张叔,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