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栢莉今年的春季新款,你猜这会不会是全国磨得光的一双鞋?”
邓思思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地问我:“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这是故意磨的?”
呵呵,到底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熊孩子,随便一下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然呢?总不能是我妈穿这鞋去跑马拉松了吧。这恐怕是被人故意磨平的。”
我爸看着萧家人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瓜,他尴尬地都脚趾抠地了,忍不住出来说道:“好了,不就一双鞋的事儿嘛,鞋底磨坏了,再买一双就是了,怎么还非得研究出个为什么来,女人真是……”麻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爸硬生生地在我妈的注视下拐了个弯,“心思细腻~”
我知道这会儿确实不是追究邓思思的时候,不过既然这事儿被揭出来了,我趁机对我妈说:“妈,今天回来后,把鞋子都检查一遍吧。
您现在可经不起摔跤,正好把有问题的鞋子都扔了,每次穿之前都先看一眼,省得哪天突然发现鞋底又被磨平了。”最后一句我特地说得很大声。
我妈虽然偏心,却相信我肯定不会害她,只是她也同样相信邓思思不会害她。
在她眼里,我们两个都是她亲生的女儿。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她不会相信邓思思要害她。
不过这件事到底在我妈心里存了一个疙瘩。
我们乘坐萧家的车一起去了御宴堂,如上次一样,服务员领着我们去了顶楼的包厢。
进了包厢大家落座后,气氛很快又热闹起来。萧父和我爸聊得很投机,萧世茹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萧世茹作为大姐,一大爱好就是爆亲弟弟小时候的黑料。
“你们别看小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小时候可淘气了,有次我在家穿着拖鞋撞到脚趾了,把我疼得够呛,两只手抱着受伤到的脚,单脚跳着想去沙发那边。
结果正巧被小秋那熊玩意儿看见,居然他学我的样子,也抱着一只脚单脚跳,学就学吧,还跳过来撞我,我一屁股坐地上,把尾椎骨都给坐断了。”
萧世秋一脑袋黑线,“姐,我那会儿才上小学,正是玩撞拐子的时候。”
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知名企业家,有些想象不出他曾经会是萧世茹口中的熊孩子。
萧父边笑边说:“这事儿我还记得,当时我想揍他,还是小茹死命拦着不让我动他,非说被撞的是她,要打也是她打,我凭啥打了她的那份。
其实我知道,小茹从来不舍得动小秋一根指头,她对这个弟弟比对她自己儿子还好。幸亏咱家里不差钱,要不她也是个扶弟魔。”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女婿有个扶弟魔的姐姐,这在我爸妈眼里绝对是优势项啊,萧父是很懂给自己儿子加分的。
我偷偷瞄了一眼萧世秋,发现他的耳根微微泛红,这个霸道总裁人设有点塌房啊。
这时,两个服务进来送酒水饮料,看到饮料,我又开始警惕了,不过这是萧世秋的地盘,按说应该不会有问题。
服务员拿来的除了茅台、拉菲这些名酒,还有鲜榨椰汁、鲜榨玉米汁、鲜榨橙汁、鲜榨苦瓜苹果汁。
苦瓜汁?这不纯粹没苦硬吃吗?我忽然想到,如果下药,下到苦瓜汁里是不是最不容易被喝出来呢?我正这样想着,一个服务员已经开始向我妈推荐苦瓜汁了,“这位女士,这款苦瓜苹果汁控糖养颜特别好,口感也不错,是我们这边新调的养生果汁,我帮您倒一杯吧。”
我妈怀孕后就很注意控糖,各种饮料几乎不碰,听到苦瓜汁她却没拒绝,“好,那就来一杯吧。”
服务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给我妈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苦瓜汁,等她刚一倒满,我立刻伸手拿了过来,我端着杯子对着光仔细端详,边看边说:“妈,你看这颜色这么绿,是不是加了色素呀?”
服务员忙说:“没有色素,这是纯天然的,连糖都没加,只加了蜂蜜和苹果汁,可以放心喝的。”
我疑惑地看看她,故作不信任的继续晃着杯子,我妈有些不高兴了,“萌萌,苦瓜就是绿的,你别疑神疑鬼了。”
就在我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我妈喝苦瓜汁的时候,突然看到杯子底部有一些白色小颗粒,一看就是药片碾碎后还没来得及化开的。
我松了口气,找到就好。
“你过来,”我冲服务员招招手,“跟我说说这杯子里的白色颗粒是什么?”
服务员一愣,即便她不知道是什么,也知道这事儿不妙了。
于是她有些惊慌地说:“我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糖没化开吧。”
“你刚才还说没放糖只放了蜂蜜。”萧世秋冷着脸说,“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马上让人去化验。”
说着,他打电话让餐厅经理上来,让他找来滤网和容器,把苦瓜汁里的白色颗粒都滤出来。
餐厅经理一看这个情况,知道情况不简单,立刻让人报警,怀疑有人投毒,餐厅工作人员一个都不许离开。
看到这个阵仗,一开始的那个服务员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没等警察来,就哆嗦着说:“这不关我的事啊,是领班让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苦瓜汁推荐给这位穿杏色风衣的女士,只要她喝一杯,就给我五千块。可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啊。”
我冷哼一声,“你真不知道?你该不会以为给你钱的人是为了我妈好,里面放了十全大补丸吧。”
我妈的脸色难看极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医生,什么人会为了对付我而大费周章?”
我和萧世秋相视一眼,这点小互动没有逃过萧世茹的眼睛,她对这个弟弟的每个神情都太熟悉了,“小秋,你和萌萌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但是没证据,还是让警察来查吧。”萧世秋很干脆地坦白了。
我爸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摇摇头,似乎说服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的。
“老夏,这事儿跟你有关?”我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