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凉摊牌了
场面一下子有些安静。
柏河三辉还是最先冷静了下来，摸了摸开始弦化鬼畜的一里的脑袋让这个赛博精神病冷静一点，然后试探着问：
“全都不会唱？”
喜多对此很是内疚，隐隐有了一丝一里6д9的影子，霓虹人的基因作祟开始不停地对着大家伙鞠躬道歉，一人一个倒是公平。
“全都不会唱！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英语水平太差了！”
其实柏河三辉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除了祥子以外其他人的成绩水平了，所以对喜多英语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个学期七十来分的地步。
谁知道喜多英语泯了啊……不过也不能太过苛求，毕竟霓虹人的口语大家伙也是知道的。
祥子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间，还学着柏河三辉的小习惯，顺着眉骨一路捏到脸颊两侧，小手像口罩一样捂住了嘴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些挣扎地说：
“那我们要不要换一首……不行啊，快万圣节了，没什么时间了，喜多能不能加加油，一周之内搞定就行？”
祥子话没说完就被柏河三辉否了：“挺难的，毕竟我们在挑战新事物……要不一人负责一部分？缩减一下工作量也可以。”
然后柏河三辉就被大家伙的目光集火了——你觉得喜多口语不行我们口语就好到哪里去？
虹夏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这次医生来？”
祥子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小提琴部分删减掉然后把节奏加快一些，喜多负责节奏吉他部分，一里和小睦一起操刀主吉他部分……举手表决！”
五票对一票，小提琴不需要了。
明明我才是乐队的出资方……为什么我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啊……
柏河三辉有些闷闷不乐，但自己也拿这帮可爱的大姑娘没什么办法，只得扫兴地把小提琴放下，然后夸张地说一句：
“服从组织安排！”
乐队的大家现今没什么继续排练的心思，祥子也要等着调整乐谱之后才能继续排练，怎么着都要明天了，那今天就只能作鸟兽散各回各家。
柏河三辉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却被凉叫住了。
“医生，一会儿有空吗，想和你聊聊。”
回头看了一眼和虹夏有说有笑的祥子，喜多准备去RiNG等着灯在mygo的排练结束然后带着小企鹅回家，一里被星歌老板留下来打工，一边求饶一边颤抖着换上了打工的外套。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可以。”柏河三辉点了点头，把自己的东西放下之后来到神色复杂而纠结，但眼神逐渐坚毅下来的凉身前。
“在这里说吗？还是出去找地方喝一杯？”
“出去说，这里人多眼杂。”凉没怎么犹豫就拉着柏河三辉的手到了繁星的门口，出门拐角没多远就是一个小巷子。下午四点半，店里的live尚未开始，所以自然也没什么客人，附近也冷冷清清的。
“说吧，凉有什么事？”
秋风瑟瑟，下北泽虽然没什么绿化但也有不知道哪来的落叶席卷着街道，天空略微暗淡，是那种不会下雨但总能让人心情不好的天气。
“医生……”凉似乎还是有些纠结，但都走到这一步了，不想开口也要开口了。
“莫缇丝是谁？”
这个事儿啊，柏河三辉暗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爽朗地说道：“就是小睦，她有两个人格，彼此独立。”
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要是事情没解决柏河三辉还会糊弄一下凉帮着莫缇丝瞒过去，可现在莫缇丝已经和小睦和解了，也没必要瞒着了。
没想到凉并不在意……或者说不在意莫缇丝和小睦之间有什么关系，而是赶紧追问着：“医生知道莫缇丝喜欢你吗？”
算得上是有所预料吧……柏河三辉知道莫缇丝对自己有些特殊的感情，但以为自己最多也就占据了睦爹睦妈的生态位，所谓感情也就是对自己的依赖和对关注的渴望而已。
“喜欢什么的……有点过了吧？”
可是在小睦房间里待了一整晚的凉完全不觉得是夸张，自己可是听了那个自称莫缇丝的家伙一晚上的梦话！
“医生，在一起的话，祥子和莫缇丝你选谁？”
哇哦，事情好像有点大条了——柏河三辉有点汗流浃背，犹豫再三还是悄悄地摸了摸左耳，趁着凉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视线，赶紧戴上了系统给的圣十字耳环。
凉的眼神一下子清澈了一些，可看脸色来说绝对算不上有所好转——你怎么脸红了啊凉桑！这不是你的人设啊凉桑！
“如果你说的是婚姻方面，我谁不会选，”柏河三辉默默拍了拍凉的肩膀，脸色凝重而慈祥，好像人生导师。“你们还年轻，没必要因为我这个老东西……喂喂，凉你干什么？”
似乎是被这小面积的触觉激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凉呼吸一下子有些粗重，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用力抱住了柏河三辉，蓝色水母脑袋完全埋进了柏河三辉的胸膛。
而且这小混蛋还在深呼吸，胸口都气压骤降开始发凉了。
无奈，柏河三辉只能像法国人一样举起双手保持零接触，哪怕有不明真相的群众看见了自己也能撇清关系，这是凉自己干的，我没有强迫嗷。
“唔……对不起啊医生，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凉维持了这样的单方面拥抱将近二十秒，然后才红润着娇嫩俏脸有些尴尬地后退两步，犹豫片刻才小声地道歉着。
“没关系……但是如果凉有什么话想说的话，还请忍耐一下。”
柏河三辉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对象也是凉这样的聪明小姑娘而不是灯那单线程大脑，有些话也没必要讲太明白。
只是太理想化了，完全想不到凉会拒绝读空气而是直球地自说自话了呢。
“我不想忍耐，我觉得我喜欢你。”
好吧，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柏河三辉就只能好好听着了，于是默默点头示意正在看自己脸色的凉继续。
“知道医生要保住工作，所以我不会请求你和我在一起的，只是想要让你知道这回事而已……”说到一半，凉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本来不想说的，想着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我爸又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报酬，觉着把我白送给你也算不上亏……反正我可以当米虫嘛，嘿嘿。”
“但是祥子也喜欢你，灯也对你有意思，现在又加上一个莫缇丝……输给祥子和灯也就算了，毕竟她们长得漂亮身材好。”
“可是……”
说到这里，凉居然难得地露出了咬牙切齿的不甘神色。
“输给一个第二人格什么的，还是平板……我不能接受，完全不能……医生！”
“在。”柏河三辉倒是面色如常，毕竟有前面的保证，柏河三辉不需要纠结是否要拒绝凉这可爱得不同寻常的姑娘，她只是告诉我这回事了而已。
“我前面也说了，只是要让你知道这回事就行……你有原则，尊重我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没有凭借见识广欺负我们。”
“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看我们其他人不顺眼了的话，还是务必说一声，我会带着大家识趣离开的……暗示也行，反正我读得懂。”
说罢，凉故意板着脸大步离开，虽然步伐机械眼眶泛红这点小细节完全出卖了她其实心情很不好。
“就这样，我走了……医生跟着我干嘛？你真的对我有意思吗？”
柏河三辉紧紧跟着凉的步伐，大长腿尾随凉这么一个小姑娘不要太容易……就是凉的表情已经有点绷不住了，感觉随时都会哭出来。
“你自顾自地说那些事情又自顾自地跑路，完全不尊重我嘛。”柏河三辉左右顾视，四下无人在意，想来大家还要在繁星里头磨蹭一会儿。
“那医生要怎么样……我现在可是情绪很不稳定的，”凉故意撇过头去，不让柏河三辉看见她抽鼻子的小动作。“万一我轻薄你呢？”
“就算那样我也要和你说清楚啊。”柏河三辉礼节性地抱了一下凉，其实更多的目的除了让凉安心一些也就是把自己衬衫上头的鼻涕抹回去了。
“我才不会讨厌你们，我其实很珍惜你们的，凉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已经答应给我弹一辈子贝斯了，不会要反悔吧？”
轻柔而带着些许漱口水味道的气息经过凉的耳边，让这个勇敢的小姑娘思绪万千。
不讨厌我们什么的……口气好大啊，医生不会过几天就反悔吧？
凉一时语塞，一米六的小姑娘红着脸低着头，看不清高个子柏河三辉的表情，只是自顾自思考着。
医生在自己这里向来信誉不错……那就先这样吧，凡事讲究循序渐进……权当替乐队的大家探探口风了。
“那个……”凉轻轻挣脱了柏河三辉的怀抱，得到了柏河三辉不赶人的承诺，凉的心里安定了不少，原本的独占欲也莫名消失了，所以很快就恢复了屑凉本色。
“当然不会反悔……但是我要你先付定金。”
柏河三辉掏出钱包，却被凉一脸正气地拒绝了，明明眼眶红红的却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反差得可爱呢。
“去……嗯，去涩谷吃好吃的吧，当做定金了。”
无私一点，这样说不定可以给医生留一个好印象，自己在医生心里的位置也更重一些。
“就我俩？”
“就我俩……算了，叫上喜多，虹夏和祥子吧，一里要打工，不耽误她了。”
反正以后也是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多一点就多一点吧……
至少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