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阮如溪狼狈不堪的逃出密室通道,回到禅房里的时候,禅房里的鲍彘瑜和某某长以及耿卫华一脸的错愕。
我和阮如溪浑身透湿,水迹淋漓。
鲍彘瑜大声朝脸上仍旧带着惊恐神色的阮如溪问道:“里面究竟发生什么状况了?怎么你两个都变成落汤鸡了?”
阮如溪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刘海被粘在前额上,遮掩住了眉毛和眼睛,说:“密室沉了,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一条龙形生物在洞穴里,我们就是被它喷出的一口大水给浇透的……”
阮如溪的话令鲍彘瑜和某某长一时间目瞪口呆。
耿卫华更是瞪着不可思议的一双牛眼睛直直地瞪着我。
此时的我的已经从惊恐的状态中稍微回过神来,一脸苦笑的看着耿卫华,没有说话。
我是真没想到自己以为接到的是一个可以产生风花雪夜调调的美差,却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接到的是一个三魂六魄都快被吓出窍的苦差。
而就在这时,从密室的洞口里,仍旧有昏沉的龙吟之声传出来。
有了龙吟之声的印证,鲍彘瑜他们当然对阮如溪的话就深信不疑。
某某长显然是一个曾经身经百战在死人堆里爬进爬出不知道多少回的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显得处变不惊,朝鲍彘瑜说道:“需不需要派特种部队的人进去看看?”
鲍彘瑜却说:“特种部队的人应该是处理不了这种异类事件的。况且,特种部队的人虽然已经赶过来了,但是也不是你我就有权力随便调动的。除非雷震川点头应允。我曾经跟这群人有过合作,他们这种异类,除了雷震川能够镇得住,天王老子拿他们都是没有办法的。牛气得很。算了,不到万不得已,暂时还是少做越界的事情。”
“可是……你没听阮如溪说吗?密室沉了,变成洞穴了,还出现龙之类的神物了!说出去谁信?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极端事件了,该让这群宝贝蛋子来处理这种突发事件了……”某某长这时有点沉不住气地说。
鲍彘瑜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地盯了某某长一眼,说:
“某某长,关于这只特种部队的话,我已经算是跟你说得够清楚的了。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试试。”
某某长被鲍彘瑜这么一激,居然发狠般地说道:
“老子还真就不信了,老子一个正规部队的一军之长,这点威信都没有?几千人的大部队老子都可以随意调遣,端端就这这群人老子就调不动?”
撂下这句话的某某长气哼哼地走出了禅房。
某某长走出去以后,阮如溪才朝鲍彘瑜说道:“这个时候你激他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他去也是白去,说不定还会激化矛盾的。”
鲍彘瑜却说:
“他们之间的矛盾迟早都会有激化的一天。当初我就不赞成部队的提前介入,现在又把雷震川的这群宝贝蛋子派驻进来。权限不明,各自为政,没有一个明确的统筹和部署,搞得一团糟。这又不是打人海战术大会战,大动干戈的干什么?要不是上面的草率决策,那十几辆军车现在会被定在街面上?有时候吧,还真得用事实说话,不然,有些人是根本不会信邪的。”
阮如溪这时笑道:“鲍叔,看来你的情绪还是不小的。要是让我们的头头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情绪,你可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鲍彘瑜也笑道:“我也就是在这儿说说而已。”
在鲍彘瑜和阮如溪做这番交谈的时候,洞穴里传出的龙吟之声也在此刻停止了,露出的那个洞口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这时鲍彘瑜看了一眼我和阮如溪,说道:“我敢保证,某某长是把特种部队的人一个也请不过来的。不光请不来,还会怄一肚子气回来。怎么样,敢不敢再进入到沉下去的密室里去看看?”
一听鲍彘瑜说还要再次进入到洞穴里去看看,我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盯着阮如溪。
阮如溪居然一点头说道:“怎么不敢,有你鲍叔带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去的。”说完这话,阮如溪竟然又把目光挑向了我。
我的内心一下子就怂了,因为阮如溪看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要我也一块儿跟着进去。
于是我只好认怂地朝阮如溪说道:“算了,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再说……我就是跟着你们进去了,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说不定还添乱……”
但是,鲍彘瑜却说:“夏志杰,这个时候你还真的不能推诿,你还真的必须跟着我们进去。”
“为什么?”听了鲍彘瑜的话,我的内心顿时虚怯到了极点,情不自禁地朝鲍彘瑜用质问般的口气说道。
鲍彘瑜却气定神闲般地说道:“因为,你有一项常人没有的特异功能?”
“我有特异功能?你别扯了,我有没有特意功能未必我自己还不知道。”
“你有!你跟阮如溪一样,有在水里面长时间憋气的特异功能。要不然,我也不会煞费苦心指名道姓把你从部队里调过来了。”
“什么?原来我被临时抽调过来是你出的馊……是你出的主意?”
“你是想说是我出的馊主意,是吧?”鲍彘瑜冷笑了一声地说道:
“你小子,别人把部队当做是一个熔炼个人意志的大熔炉,你倒好,却一直把部队当做一间养尊处优的温床。处处搞特殊。这回怎么样?知道岁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静好了吧?”
听鲍彘瑜说这话的口气,这家伙好像对我在部队里的平常表现了如指掌似的。
我瞪着鲍彘瑜,有点无话可说了。
而耿卫华这时却交抱着膀子,用一种似笑非笑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
我突然有了一种被人下了套的感觉,朝鲍彘瑜说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再跟你们进去了。我都进去过两回了。按公平来说,这回再怎么也该让耿连长跟你们进去一回了。”
我的这话一说出口,抱着膀子看着我的耿卫华便立马朝着地上催了一口唾沫,并骂道:“呸!烂泥扶不上墙的软骨头!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老子都替你感到脸红!”
尽管被耿卫华当着鲍彘瑜和阮如溪狠狠地催了一口唾沫,但是我的内心还是懦弱和逃避的,私底下并没有在耿卫华的当众羞辱中激发起任何斗志。
阮如溪这时朝我说道:“我要是你,就硬气一回,一拍胸膛就应下这个差事了。”
面对鲍彘瑜耿卫华和阮如溪三个人一唱一和的威逼利诱,我的内心此时是崩溃的……
我有点无助地朝阮如溪说道:“可是,我就是跟你们进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再说那里面又是那么的狭隘!”
鲍彘瑜却很干脆地说:“我之所以要让你跟着我们进去,关键的时候是需要你和阮如溪一起,下潜到出现的那个洞穴里去的!”
一听鲍彘瑜说这话,我不光是肝颤了,而且胆也一下子就碎了,惊呼失声地朝鲍彘瑜说道:
“那洞穴里可是有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