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娩娩,我与小宝今日上街时,发现有人跟踪,我猜测可能是万圣道的人。”李相夷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微蹙。
乔婉娩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李相夷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看来我们得小心了,他们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乔婉娩和李相夷几乎同时警觉地睁开双眼。 “有人来了,而且人数不少。”李相夷低声道,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住了少师剑。
乔婉娩也握紧了软剑,两人迅速走出房间。几乎同一时间,方多病和笛飞声也察觉到了异动,从各自的房间冲了出来。角丽谯紧随其后,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方小宝,一会儿你自己小心。”李相夷叮嘱方多病,目光扫过院落,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方多病厉声喝问,手中长剑出鞘,剑锋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回答,领头之人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交出摩罗鼎,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角丽谯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之前一直和她接头的封胤。“封胤!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角丽谯,你现在居然和他们走到了一起,那今天就一起死吧!”封胤语气冰冷,眼中杀机毕现。
一场激战瞬间爆发。李相夷的少师剑法精妙绝伦,剑光如雪,寒气逼人。乔婉娩的明玉功配合软剑,招式灵动飘逸,如行云流水。笛飞声的刀法霸道凌厉,刀风呼啸,势不可挡。
方多病虽然武功不及三人,但也毫不畏惧,奋力与黑衣人搏斗。
黑衣人武功不弱,但终究不敌四人联手。在一番激烈的交战后,黑衣人纷纷倒地,只剩下封胤一人还在苦苦支撑。
“封胤,你逃不掉的!”李相夷剑锋直指封胤,语气冰冷。
封胤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虚晃一招,转身向远处逃窜。
“想跑?”笛飞声怒吼一声,挥刀便追。
“阿飞,穷寇莫追!”李相夷喊道,但笛飞声已经追了出去。
“方小宝,你怎么样?”乔婉娩关切地问道,发现方多病的胳膊上有一道伤口,鲜血正不断涌出。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方多病强忍着疼痛说道,不想让乔婉娩担心。
李相夷走过来,查看了方多病的伤口,眉头紧锁:“伤口有些深,需要尽快处理。”
乔婉娩连忙撕下衣襟,为方多病包扎伤口。 “方小宝,下次小心些,不要逞强。”她语气温柔,眼中充满了关切。
“我知道了,婉娩姐。”方多病看着乔婉娩温柔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李相夷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众人回到房间,乔婉娩仔细地为方多病处理了伤口,并给他服用了疗伤的丹药。
“方小宝,好好休息,伤口很快就会痊愈的。”乔婉娩轻声说道。
“谢谢婉娩姐。”方多病感激地看着乔婉娩,心中充满了感动。
李相夷看着方多病,心中暗想: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能得到娩儿的如此关心。
笛飞声很快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让他跑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
“没事,下次再抓到他也不迟。”李相夷安慰道。
“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恐怕……”角丽谯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必客气,我们都是朋友。”乔婉娩微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是朋友。”方多病也附和道。
夜色已深,院落里残留着战斗后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李相夷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危险后,语气温和地说道:“时间不早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来了,我们也去休息吧。”
他轻轻揽过乔婉娩的肩膀,两人并肩走向房间,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方多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李相夷和乔婉娩的身影。
乔婉娩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李相夷的剑。
她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李相夷,轻声问道:“相夷,方小宝一直说你是他的师傅,你真不打算尽尽师傅的责任吗?”
李相夷走到乔婉娩身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剑,仔细地擦拭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娩娩,你是想让我教他吗?”
乔婉娩浅笑,眼中充满了柔情:“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何况他还是你师兄单孤刀的儿子。”
李相夷手中的动作猛然停住,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语气有些激动地问道:“娩娩,你说什么?你说方小宝是我师兄的儿子吗?”
乔婉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御医曾经给方尚书一家诊过脉,说她们没有子嗣缘分,但是当年二庄主何晓华可是和师兄有一段感情的。当年她还怀有身孕,后来她就去世了。天机山庄多了个小少爷。”
李相夷愣住了,脑海中闪过师兄单孤刀的音容笑貌,心中百感交集。
他怎么也没想到,方多病居然是师兄的儿子,而且还是自己一直很欣赏的方多病。
乔婉娩看着李相夷震惊的表情,心中有些担忧,她知道这件事对李相夷的冲击很大。
她轻轻握住李相夷的手,柔声说道:“相夷,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是这是事实。方小宝他很像师兄,一样的正义,一样的热血。”
李相夷回过神来,看着乔婉娩温柔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