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九王妃!饶命啊!”欧阳朔“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膝盖砸在石板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整个人抖如筛糠 。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凤凌云脚边,紧紧抱住对方的腿,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您大人有大量,可一定要放过我啊!我是无双国二皇子,您要是留我一命,好处绝对少不了您的!”
他一边哭嚎,一边忙不迭地许愿:“我……我在国都的私库里藏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有西域来的夜明珠,还有东海进贡的珍珠玛瑙,都给您,统统都给您!只要您饶我这一回!”说到这儿,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求生欲,“还有还有!无双国西南边境那五座最富庶的城池,我做主割让给贵国!那可都是产粮宝地,商业也发达,九王爷您拿下绝对不亏!”
凤凌云居高临下地看着抱着自己腿、丑态百出的欧阳朔,眼中满是嫌恶,薄唇轻启,声音冷得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就凭你,也配和本王谈条件?”说罢,他长腿一抬,毫不留情地将欧阳朔踹开,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欧阳朔被踹得摔倒在地,却不敢有半分怨言,只能可怜巴巴地蜷缩在一旁,他又看了看慕云舒,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侥幸。
他连滚带爬地过去,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像捣蒜似的不停磕头:“王妃,您心慈面善,求您帮我求求情!千万别把我干的那些糊涂事告诉我父皇。他老人家最看重皇家颜面,要是知道我这么丢人现眼,肯定会杀了我!我还想着回去继承大统,登上皇位呢!您要是帮了我,等我回去,给您建生祠,年年供奉,让天下人都知道您的大恩大德!”
慕云舒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看着欧阳朔狼狈的样子,冷冷开口:“你还是省省吧,这些话留着去地府说给阎王爷听。”
欧阳朔瑟缩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鼻涕和眼泪,可一听凤凌云和慕云舒如此不通情理,他求生欲作祟,竟壮着胆子梗起脖子,声音颤抖却强装凶狠:“你们……你们别太过分!真杀了我,无双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父皇向来最疼我,他得知我死在你们手里,定会集结举国兵力,踏平凤鸣国!到时候,两国开战,生灵涂炭,无数百姓会因你们的决定丢了性命!你们就不怕背负这血海深仇,被天下人唾弃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怨毒的目光在凤凌云和慕云舒脸上来回扫视,妄图从他们表情里找到一丝惧怕。
凤凌云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在这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他微微仰头,下巴扬起,神色倨傲,扫视着欧阳朔,如同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以为本王会怕你那昏庸的父皇?他若真有本事,就亲自来要人,看看本王会不会买他这个面子。”说罢,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欧阳朔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满心绝望 。
欧阳雪眼见求欧阳朔情无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推到欧阳朔身上好了,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单薄的身躯仿若秋风中的残叶,抖如筛糠,肩膀剧烈耸动,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涟涟糊满了那张故作可怜的脸。
“王爷、王妃,我冤枉啊,彻彻底底的冤枉!”她声泪俱下,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不住回荡,尖锐又刺耳,“千错万错,都是欧阳朔那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她稍作停顿,胸脯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急切的哭诉让话语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大婚当日,本该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可他却亲手将我拖入了无间地狱。他不顾我的拼命反抗,如同一头发狂的恶兽,猛地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使出浑身力气挣扎,指甲都抠进了床单里,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在他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根本无法反抗……”说到此处,欧阳雪泣不成声,双手死死捂住脸,那颤抖的双肩仿佛还沉浸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恐怖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