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时光,梁山沉浸在一片难得的宁静之中。每日清晨,阳光洒落在操练场上,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进行着严格的训练;而到了午后,或是举办各种有趣的活动,以供众人一同消遣娱乐、排解烦闷之情。
这些精彩纷呈的活动皆由徐骏交由夏霜负责筹备操办。与此同时,徐骏自己亦有另一桩重要之事亟待处理。
他派人唤来鲁智深后,两人并肩而行,朝着梁山的牢城走去。此行目的明确——劝降那位被俘的敌将韩世忠。此人可不简单,既是战场上勇猛无匹的战将,更是精通水战之道的行家。若能成功收服于麾下,对于梁山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在之前所俘获的数员敌方将领当中,李明已然心悦诚服地归顺梁山,杨震则已获释离去,如今仅剩下韩世忠仍未屈服。
然而,这韩世忠倒显得颇为随性洒脱。身处囚牢之内,却丝毫不见愁容满面之态,整日里该吃吃、该喝喝,好不惬意。毕竟,梁山的美酒佳肴着实美味可口,而他本人又绝非那种拘泥不化之人。即便深知梁山有可能会取其性命,但他可不愿当个饿死鬼上路,故而这段时日以来,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快活。
此刻,徐骏与鲁智深踏入牢城,一眼便瞧见韩世忠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只见他左手紧握着一只酒瓶,右手则抓着一根硕大的鹅腿,正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呢!
鲁智深站在牢房外,透过那狭小的窗口,饶有兴致地瞧着牢房里正吃得不亦乐乎、大快朵颐的韩世忠,不禁咧嘴笑出声来:“嘿!你这小子倒真是会享受啊,这般吃喝,日子过得可真是逍遥快活哟!”
此时正在狼吞虎咽的韩世忠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一眼便瞧见了鲁智深,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赶忙将手中的酒肉往旁边一放,双手抱拳,快步上前朝着鲁智深深深施了一礼,朗声道:“哎呀呀,原来是鲁达提辖大人呐!真没想到能在此处与您相遇,咱们可是许久未见啦!”
想当年韩世忠初入西军之时,不过只是一名小小的新兵蛋子罢了。而那时的鲁智深尚未担任提辖一职,仅仅是个小小的队长而已。但即便如此,却是由鲁智深亲手带领着韩世忠踏上了这条军旅之路。可以说,韩世忠最初的成长历程都离不开鲁智深这位领路人的悉心指导和关照。
鲁智深看着眼前的韩世忠,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随即笑着说道:“哈哈,你这家伙,谁能想到绕来绕去,最后竟还是被咱梁山给俘虏咯!依俺看哪,你不如就顺势加入我梁山泊得了,跟兄弟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
然而,韩世忠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回答道:“鲁提辖,实不相瞒,在下虽是出身草莽,但自幼便深知‘忠君报国’之理,又怎能轻易背叛朝廷、投靠他人呢?此等不忠不义之事,韩某实在做不出来啊。”
鲁智深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喝道:“好你个臭小子!怎的如今也变得如此迂腐不堪啦!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牢笼之中吗?”
韩世忠一脸正气地说道:“我这并非迂腐之举啊!咱们本来就应当效忠于皇上,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若是反叛朝廷,那可真是大逆不道、对圣上大大的不敬呀!”
徐骏凝视着韩世忠那副忠心耿耿要报效国家的模样,接着又仔细瞧了瞧他的眼神,然后冷哼一声,质问道:“哼,那我倒要问问你了,商朝的开国君主商汤难道也是忠臣吗?还有西周的武王姬发呢,他算不算忠臣?”
韩世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夏朝的最后一任君王夏桀暴虐无道,所以商汤才会起兵征讨;而殷商末年的纣王同样荒淫残暴,因此周武王率领的军队乃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兵。他们二位皆是德高望重的圣人呐!”
听到这番话,徐骏无奈地笑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唉,瞧瞧,又是这种双重标准。像这样的说辞,不知有多少人都曾讲过哟。”稍作停顿后,徐骏再次发问:“那么依你之见,当今圣上究竟算是昏君还是明君呢?”
韩世忠被这个问题给噎住了,一时间竟无法作答。他心里很清楚,想要开口称当今皇上为明君,可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但要是直说赵佶是个昏庸无能的君主吧,他却又没那个胆量。
就在这时,鲁智深挺身而出,大声说道:“俺鲁智深来替你回答吧!赵佶那厮纯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他将来也就只能跟隋炀帝杨广之类的家伙相提并论啦!”
徐骏一脸鄙夷地对着韩世忠说道:“那赵佶的所作所为与南唐后主李煜简直如出一辙。然而,论及才情、胆略,他可差得远呢!”一旁的鲁智深闻言,大手一挥,粗声粗气地道:“俺看他俩就是一路货色,整日里只晓得作画吟诗,对国家政事不闻不问!”
徐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李煜实际上倒也并非那般不堪。想当年,大宋大军压境之际,他也曾组织兵力奋起抵抗。哪像那赵佶,恐怕敌军尚未兵临城下,便吓得屁滚尿流,举旗投降了!”说到此处,徐骏不禁冷哼一声。
就这样,徐骏和鲁智深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赵佶骂得狗血淋头。而站在一旁的韩世忠,听完这些话语后,竟是哑口无言。毕竟,赵佶在位期间的确政绩不佳,实在找不出多少值得称道之处。
此时,徐骏突然转头看向韩世忠,语重心长地劝道:“良臣啊,如今你若能及时弃暗投明,尚且不算太晚呐!你且放宽心,我们梁山泊向来以仁义为本,从不欺凌百姓,更不会滥杀无辜。不如这样,你亲自到京东两路走上一趟,亲身感受一下究竟是我们梁山泊的名声响亮,还是那朝廷的威望更高些。”
听到这话,韩世忠面露犹豫之色,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这......”一时间,他似乎陷入了两难之境。
徐骏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缓声道:“这样如何?你且去梁山四周走一走、转一转,亲身感受一下当地老百姓究竟是如何看待我们梁山的。待你归来之后,再决定是去还是留,一切全凭你自行定夺,不知意下如何?”
语罢,徐骏稍稍停顿片刻,紧接着又开口说道:“如今我梁山泊已然成功攻占了海外的倭国,可谓是如虎添翼啊!此时此刻,对于大宋王朝而言,咱们进能够主动出击,退亦可坚守自保。即便最终不敌大宋,咱们照样可以在那海外之地称雄为王。所以呢,你完全不必担忧今后的退路问题。”
闻听此言,韩世忠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自思忖着,着实未曾料到梁山居然已经在海外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如此情形,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怪不得梁山一直不愿接受朝廷的招安,甚至还谋划着造反之事,原来竟是早早便将后路都安排妥当了呀!
韩世忠此人实则心眼透亮得很,方才他所说的那些话语,无非就是蓄意激怒徐骏而已。怎奈人家根本就不为所动,压根儿就没把他的激将法放在心上。反倒是他自己,此刻竟被徐骏一连串的问话给噎得无话可说,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徐寨主,事已至此,我也就跟您说实话吧。不得不承认,贵寨的确实力非凡,无论是战略部署还是战术运用,皆堪称精妙绝伦,令人钦佩不已。若是能有幸加入梁山,倒也并非不可行之事。”
韩世忠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唉,此事虽好,但我尚有家眷需要顾及啊!若是我此刻就向梁山投降,恐怕会牵连到他们呐!”说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这韩世忠不久前才刚迎娶了一房娇妻,二人新婚燕尔,连一儿半女都尚未孕育。不仅如此,他家宅之中还有年迈的老母亲需要奉养照料。
这时,一旁的徐骏却轻松地笑了起来,宽慰道:“哈哈,韩将军莫要为此事烦忧,此乃区区小问题而已。您只需将家眷所在之处告知于我,我自会派马灵兄弟前去接应她们。那马灵兄弟身怀绝技,能够日行千里之遥,不消多时便能将她们安然无恙地带回梁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