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一脸感慨地说道:“这次可真是多亏了杨梦啊!要不是她放了我一马,恐怕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咱们天波府了。”杨昊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缓缓开口道:“杨梦她竟然还活着,不过这倒也并没有太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以她的性格和本事,又岂会轻易死去?我之前就曾猜测过,她多半是上梁山去了。”
虽说杨昊自己并无任何官职在身,但由于他平日里时常与众多江湖人士有所往来,对于梁山那地方自然也不算陌生。他深知梁山上有许多女将,而依照他对杨梦的了解程度来看,此女子性格刚烈、敢作敢当,选择上梁山入伙倒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之事。
此时,坐在一旁的杨老夫人皱起眉头,面露忧色地埋怨道:“既然已经知晓梦儿她并未身死,你为何不设法将她给带回家里来呢?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混迹于梁山那群反贼之中,成何体统!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要玷污了我们杨家的清白名声吗?”尽管杨梦并非由杨老夫人所亲生,但毕竟也流淌着杨家的血液,身为杨家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在外败坏了家族声誉。
听到杨老夫人这番话,杨宗闵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回应道:“夫人啊,此事我又何尝不知?实不相瞒,早在前次跟随陈太尉前往梁山泊招安之时,我便已然瞧见了杨梦。只可惜当时她对我充满了敌意与排斥,根本不给我半点与之交谈的机会啊!”说到此处,杨宗闵的脸上满是落寞与惆怅之色。
就在此时,杨震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如今啊,她已不再叫做杨梦啦,而是改名为李梦灵了。我苦口婆心地劝过她多次,但她执意不肯离开那梁山,非要与梁山生死与共、同存共亡不可。”
听到这里,杨宗闵无奈地摆了摆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权当我杨家从未有过这么个庶出之女吧!此事休要再提了。”说这话时,杨宗闵还特意把“庶女”这两个字咬得格外沉重,显然心中对此事颇为恼怒。其实此刻的他也是左右为难,毕竟如今天波府的声望早已大不如前,无法与往昔相提并论了。
一旁的杨昊不禁感慨万分:“看起来这梁山泊中的猛将着实不少呢,真是令人惋惜,可恨我未能有机会与他们一决高下。”言语之中流露出满满的遗憾和不甘。
杨宗闵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缓缓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念头,那么待到下次高太尉再度发兵征讨梁山之时,我倒是可以向他举荐于你。届时,说不定你能借此良机立下赫赫战功,成就一番功名大业。”然而话虽如此,杨宗闵心里对于这个侄子却是有些又爱又恨。这杨昊明明身怀绝世武功,却偏偏在考取武举这件事情上屡屡受挫,真可谓是文不成武不就,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其实杨宗闵哪里知道,杨昊之所以考不上武举,都是因为每一次都有人索贿赂,杨昊性格刚烈,怎么可能行贿,因此每次都被逐出来了。
杨昊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杨宗闵的好意,他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算了吧伯父,我实在无法接受您的提议。我可不愿意成为高俅那个奸诈小人的手下,更别提替他去攻打梁山泊了!依我看,倒不如帮助梁山好汉取下他那颗罪恶的首级来得痛快些!”
杨宗闵听闻此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好啊你这小子!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拥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不肯为国效力,难道还想着去帮那些梁山贼寇不成?”
面对杨宗闵的质问,杨昊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实际上,他对于如今的大宋朝廷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和想要为之效力的意愿。相反,他对梁山好汉们充满了好奇与兴趣,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他甚至渴望能够亲自前往梁山一探究竟,见识一下那里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
见杨昊始终沉默不语,杨宗闵虽然心中恼怒,但也感到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只是凭借着长辈的身份对其加以指责,然而却根本拿对方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杨昊的妹妹杨璇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她面带微笑,柔声劝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再争吵啦!咱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呀,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呢?今日大哥好不容易归家一趟,大家都应该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才对啊!”
如今的大宋王朝宛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内忧外患不断,社会动荡不安。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梁山之上,此刻正弥漫着一片热闹喜庆的氛围。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新年佳节,同时也是这一年接近尾声的日子。整个梁山被装点得灯火辉煌、五彩斑斓,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
众多头领纷纷齐聚于聚义厅,共同欢庆这个特殊的时刻。大家欢声笑语,互诉衷肠,气氛热烈而融洽。
徐骏现在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了,不禁就喝的比较多了,过了一阵之后,只见他满脸通红,双眼迷离,脚步踉跄,显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身旁的随从们见状,赶忙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回房间。
一进房门,看到徐骏如此模样,众人手忙脚乱起来。有人迅速跑去打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准备为他洗脚洗脸;还有人则急忙奔向厨房,熬制醒酒汤,希望能让他尽快清醒过来。
不一会儿,一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醒酒汤端到了徐骏面前。他勉强支撑起身子,接过碗一饮而尽。随着热汤入喉,徐骏原本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醉意也慢慢消散了不少。
这时,一直在旁照顾他的夏霜忍不住责备道:“你啊!怎么喝这么多?难道你是想效仿武松打虎那般英勇,还是打算像力士倒拽九牛般逞强不成?”
听到这话,徐骏不禁长叹一声,感慨万千地说道:“今日又是过年了,岁月如梭,一晃眼四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迎来第五个年头啦!想到这些,我心中欢喜,一时没控制住,便多饮了几杯。”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然整整四年之久。回首往昔,初来时的种种经历仍历历在目。如今的他,年龄也将近而立之年。想到这里,徐骏不由暗自感叹时光飞逝之快,仿佛一切都还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夏霜一脸忧虑地看着徐骏,轻声说道:“如今这梁山啊,实力愈发强盛,发展得越来越好啦。不过你呀,可得千万保重自己,倘若你有个什么闪失,咱们这梁山恐怕就得散架咯!”说罢,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情。
徐骏微微一笑,伸手将夏霜轻轻地揽入怀中,安慰道:“亲爱的莫要担忧,我心中自然有数。行事向来谨慎小心,断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且不说别的,单就那田虎听闻咱们梁山一举歼灭童贯的十万大军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起兵造反,甚至还妄自尊大,竟敢称王呢!”说到此处,徐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夏霜顺势坐在徐骏的大腿之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夫君打算如何应对呢?莫非你也要效仿他们那般揭竿而起么?亦或是暂且按兵不动,继续隐忍下去?”
徐骏轻抚着夏霜如丝般柔滑的秀发,缓缓说道:“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不可轻举妄动。这不,王庆眼看着也要造反了,而那方腊估计也快有所行动。我早已将有关摩尼教的消息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宗欣,料想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向朝廷告发方腊了吧。”
夏霜闻言,掩嘴轻笑起来,娇嗔地说道:“哎呀,夫君你可真够阴险狡诈的哟!”
徐骏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道:“非也非也,此乃谋略之所在。为夫的战略部署已然全盘规划妥当,各项准备工作亦是有条不紊地推进当中。只待时机一到,不出两个月时间,定能将京东两路的所有地盘统统收入囊中!”
夏霜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的确如此,现今京东东路的兵力可谓极度空虚。想当初,你率部将其一举歼灭之后,这数月以来竟是毫无兵员补充。待到我军进击之时,必然能够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攻克此地。”
徐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缓声道:“这些区域已然丧失了补充兵力的契机。要知道,仅在过去的半年时光里,大宋于咱们梁山便已折损多达二十万之众的兵马。即便大宋财大气粗、国力昌盛,但经此重创,也难免元气大伤啊!”
他所言不虚,当下密州、济州以及郓州等地,竟然连一州之长——知州都处于空缺状态。说来着实令人捧腹大笑,个中缘由无外乎众多官员心生惧意,宁可辞官归乡、安享晚年,也绝不愿调任至京东两路任职。毕竟此处随时都有被梁山攻破州府的风险,一个不慎,恐怕不仅乌纱难保,就连自家性命亦恐难以保全。
徐骏稍稍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兴奋,继续侃侃而谈:“待那王庆和方腊皆举旗造反之后,便是我等起事的绝佳时机。届时,我等定当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席卷山东全境,而后暂且稳固局势,静观天下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