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陈宗善正被李逵那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他惊恐万分地望着面前这个如同黑熊般雄壮威猛的大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只见李逵怒目圆睁,口中大骂道:“这狗屁圣旨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写的!”
一旁的徐骏眼见李逵突然暴怒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打人,急忙对着身旁的头领们喊道:“快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伤到陈太尉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逵那硕大的拳头即将落在陈宗善身上之际,焦挺和武松两人眼疾手快,迅速冲上前去,紧紧地拉住了李逵。尽管李逵平日里行事莽撞,但在这梁山上能够制得住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武松便是其中之一。
被焦挺和武松这么一拦,李逵心知无法再对陈宗善下手,于是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了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张干办。李逵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毫不费力地从张干办手中夺过了圣旨,紧接着双手用力一扯,那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圣旨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张干办眼睁睁地看着圣旨被毁,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他颤抖着手指向李逵,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竟然胆敢毁坏圣旨?这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
然而,李逵却丝毫不以为意,他一脸不屑地回道:“老子撕了又能怎样?”话音未落,只见他再次伸出粗壮的手臂,像拎小鸡一样把张干办提了起来,同时扬起那如同沙包一般大小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张干办狠狠地砸了下去。
“嗷嗷——”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张干办哪里承受得了李逵这般凶猛的毒打,整个人被打得满地打滚,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山寨。而原本还心存侥幸的陈宗善此刻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止,心中懊悔不已,恨自己不该接下这趟前往梁山招安的苦差。
聚义厅内人声鼎沸,喧闹异常,众多头领们皆是怒不可遏,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这哪里是什么招安圣旨啊!简直就是一封赤裸裸的战书嘛!”有人大声吼道。
就连那些原本出自朝廷的将领们此时也是满脸愤怒之色。要知道,关胜、呼延灼可都是梁山上赫赫有名的正将,但此次招安所赦免之人的名单里却偏偏将他们排除在外,这怎能不让他们心生怨恨呢?对于朝廷这种不公之举,他们心中的不满情绪愈发强烈起来。
不仅如此,这次招安竟然连梁山寨主以及诸位主将和军师都未能得到赦免。这一下可是牵涉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一时间群情激愤。就连那些曾经从官军阵营中投诚过来的头领们,此刻也纷纷站出来,毫不留情地对着朝廷破口大骂。
就在众人怒火难平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徐骏终于开口说话了:“好了好了,各位兄弟稍安勿躁。虽说这招安之事不尽如人意,但陈太尉毕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咱们也别太为难他了。来人呐,把陈太尉一行人送出咱们这水泊梁山便是。”
听到这话,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渐渐安静了下来。然而,徐骏似乎并未就此罢休。只见他略一思索后,突然用手指向一旁的李虞侯,冷冷地说道:“把这家伙给我宰了,然后让陈太尉把他的人头带回京城交给高俅那个奸贼!”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而那倒霉的李虞侯则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李逵一听到要杀人,那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喜色,摩拳擦掌地就要冲过去把李虞侯给宰了。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怒喝:“住手!李虞侯乃是朝廷派来之人,岂容尔等随意加害?”原来是杨宗闵挺身而出,想要护住李虞侯。只见他身形一闪,稳稳地挡在了李逵面前。
杨宗闵的武功的确不凡,然而梁山好汉之中高手如云,又岂能被他一人所阻?刹那间,史文恭、鲁智深和武松如鬼魅一般迅速近身,三人配合默契,眨眼之间便已将杨宗闵牢牢制住。
李逵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揪住正在苦苦求饶的李虞侯,像拖死狗一样将其拽了出去。没过多久,李逵便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聚义厅,手中赫然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一旁的徐骏见状,赶忙命人取来一只匣子,示意李逵将人头装入其中。随后,徐骏又把匣子交到了张干办手里。那张干办吓得面无人色,但却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生怕自己若是胆敢拒绝,下一刻这匣子里装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而此时的陈宗善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带着手下众人匆匆离开了聚义厅。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杨宗闵突然在人群中瞥见了李梦灵的身影。他心中猛地一惊,待李梦灵察觉到杨宗闵的目光后,急忙闪身躲到了孟笙的身后,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杨宗闵看到李梦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关切之情,于是抬脚便想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然而,他的举动却引起了一旁孟笙的警觉。只见孟笙眼疾手快地冲到李梦灵身前,将其紧紧护在身后,同时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着杨宗闵厉声喝道:“还不快滚!看什么看!莫不是存了什么歹心不成?”
杨宗闵被孟笙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女子满脸怒气,犹如夜叉下凡一般凶狠可怕。再想到此处乃是梁山的地盘,好汉众多,自己若真惹恼了对方,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想到这里,杨宗闵只得强压心头的不满,灰溜溜地转身离去,但心中却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说来也巧,就在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发生时,周围虽然并没有多少人留意到这边的情况,但恰好路过此地的徐骏却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站在远处观察着,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正当徐骏陷入沉思之际,阮小七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大声问道:“哥哥,那些御酒咱们该如何处理啊?”徐骏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那些个御酒算得了什么,比起咱梁山自家酿的美酒可差得远了。你们看着办吧,要是有人想尝尝鲜,尽管拿去喝便是;若是没人愿意喝,倒掉也罢。”
阮小七一听这话,兴奋地应道:“好嘞!”随后便招呼着兄弟们去分那批御酒了。
安排完御酒之事后,徐骏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众人,严肃地吩咐道:“诸位兄弟,依我之见,高俅那老贼此番吃了大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派遣大批官军前来攻打咱们梁山泊。所以从现在起,大家需得抓紧时间整顿军备、操练士卒,做好迎敌的准备!”众好汉齐声应诺,表示定会全力以赴,痛击官军。
朝廷招安梁山失败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四方,没多久便传到了遥远的淮南东路。此时,在楚州的蓼儿洼上,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矗立其中,那便是宋江亲手打造的忠义堂。
这座蓼儿洼与声名远扬的梁山泊颇为相似,同样是一座被浩渺湖水环绕着的山峦。然而,其水域面积相较于梁山泊而言,则要逊色许多,仅仅方圆二十里而已。而且,这一带多有零散分布的小水洼,水深较浅,难以构筑有效的防御工事。唯有每逢雨季来临,这些小水洼才会汇聚成一片规模稍大些的湖泊。
如今,蓼儿洼已被宋江改名为蓼山。此处虽称不上绝佳之地,但对于宋江来说,能寻得这样一处所在已然不易。毕竟,山东、河北等地早已被梁山泊的势力所渗透,他着实不敢贸然在那些地方谋求发展。
想到招安之事,宋江气得脸色发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这个梁山泊的匪寇们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朝廷如此宽宏大量,好心好意地想要招安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可这帮家伙竟然不懂得感恩戴德,还胆敢拒绝,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他千想万想,希望朝廷招安,却没有机会,梁山泊是朝廷下旨招安了,他们却不接受,这让宋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