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着赵休话音落下,G先生那瘦骨嶙峋的身躯缓缓站直,狂暴的气息逐渐消散,这意味着战斗就此停止。
赵休踱步走到G先生身旁,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老花镜,轻轻交到一旁老教授的手上。
“哦!谢谢!”
老教授接过眼镜戴上,目光在赵休和G先生身上来回打量,他最终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们是人吧?能不能跟我聊聊,我对你们很感兴趣,如果要杀我,可否等一等?”
这老人倒是胆子大的很,他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惧怕,反而好奇和探索的欲望大过了对自己生命的重视。
赵休见G先生恢复了人形,便抬手招了招,车厢外的龙血战士心领神会,很快取来衣物。
G先生随手扯下浑身破烂的碎衣,换上崭新的服饰。
与此同时,赵休的影子将车厢内四处洒落的鲜血全部吸收干净。
这一番激烈打斗下来,双方竟没有伤及任何无辜,车厢内也不见丝毫混乱。
“你们天灾势力到底想得到什么?”
G先生转头看向赵休,顿了顿又补充道,“合作可不是我能拍板的,你也清楚,这次的目的地不是你我能随意掌控的地方。”
赵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五河联盟从夏国分裂出去已长达三百年,严格意义上讲,它已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而且军购大会上,各方势力云集,诸多国家都有涉足,衫县和圣夏的截教都不宜太过张扬。
“杜教授,稍等片刻,请放心,我们都是人,并非其他物种。”
赵休先安抚了老教授一句,随后目光重新落在G先生身上:
“G,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找个能拍板的人来和我谈,否则就继续延续你们在衫县的做法,毕竟截教就没想过与天灾议会友好相处。”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此之前,我会把你的骨头拿去喂狗。”
G先生紧盯着面色平静的赵休,上一次在电梯里他就一败涂地,这一次更是毫无办法。
G眉头紧皱,沉默良久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接着,他从座位上拿起一个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声忙音后,对面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子声音:“G,你应该清楚任务期间只能单方面联系,为何违反规定?”
“教官,有件事急需您拿主意。”G将刚刚与赵休的冲突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几分钟后,对面的男人再度发声:“天灾议会,你最好回衫县当你的土皇帝,不然,你们的人都得死!听明白了吗?”
果然是圣夏人一贯的态度,傲慢蛮横,而且高高在上,这些截教的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赵休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G先生有些无奈的看向赵休,他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截教组织从来不受威胁,就算赵休杀了他,对面的s也不会有一丝迟疑。
这世上有些人多说无益。若想与之对话,无需多费唇舌,只需让他明白得失利弊,权衡之后,他自会做出判断,是否值得与你深入交谈。
与此同时,赵休打开手机,开始念起午饭前收到的资料:“杜康峻教授,68岁,曾在圣夏平京大学担任主教,还出任过宫廷博士,之后在塔下居住了15年......”
“何芷萱,24岁,龙光芯片开发组成员,三年前前往圣夏平安京出差,今年回国......”
“成淼淼,来自新夏下海市......”
赵休将刚刚车厢内的三个人资料详细地念了出来,除了G先生他们都有来处,话说回来做VIp车厢的,总得有点特殊。
电话那头的男人和G先生都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念完之后,赵休接着说道:“在我看来,截教可不是那种会在乎他人死活的组织。”
“但你的下属刚才和我打斗时畏畏缩缩,甚至还任由之前那两个女人离开,他没有利用陌生人的鲜血来为自己争取优势,这太反常了。”
“所以,这三个人里,究竟谁是你们要保护的对象?”
“如果杜教授平安,值不值得你和我开口说说话呢?”
赵休转身看向杜教授,这位68岁的老人听了赵休的话,若有所思,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似乎认可赵休的推断,尽管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两人的真实目的。
“年轻人,我确实教过不少学生,要是真有人来保护我,也说得通。你要是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跟我讲,没必要动手。”
“你们都还年轻,打生打死的不值得,我老了,怎么样都行。”
赵休笑着点点头,这个教授倒是把自己看得很淡,从始至终都表现得理性又沉稳。
赵休看向另外几名龙血战士,士兵们站在车厢外,他们扬起手中的通讯器,屏幕上正清晰映照着那两个女人的身影。
只见她们带着一群乘警匆匆往这边赶来,估计是怕这边真的打起来出人命吧!
倒还是挺热心的两个女孩子。
赵休的目光再次移向G手中的通讯器,开口问道:“天灾议会,影魔,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传来男子简短的回应:“S!”
懂得说话了
赵休知道让这类人开口,反倒最适合简单直接的方法。
“S,衫县的损失,你们截教打算怎么赔偿我?”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紧接着,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要赔偿吗?那么给你们贺家留个种,如何?”
这威胁之意,直白得如同寒冬里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赵休闻言点了点头,刹那间,他的影子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穿过G先生的脖子。
G先生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赵休的影子顺势一割,只听“咔嚓”一声,G的整个头颅便与身体分离开来。
赵休抓起这颗头颅,对着通讯器说道。
“衫县每死一个人,圣夏就死十个。”
“这个人头,就当是第一个,如何?”
赵休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G的眼睛还在眨动,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赵休,想要对着通讯器的S说些什么,可没了胸腔的共鸣,他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根本无法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