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成的判决还没下来,目前还在看守所里。他很清楚自己的事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外面也没有人会帮他找律师,所以很配合。
“在想什么?”邓西楼揽着邬言站在了自家阳台上。
邬言摇头“现在没什么好想的了。”
“嗯,如果不能协议离婚的话,律师方面不用担心,我会替阿姨委托给江衍那边的事务所。”他说。
邬言平静的看着远处“如果他对我妈还有一丝愧疚的话,他就该答应。”
“好了,别想这事了,进去吧,外面冷。”他牵着邬言进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瘦,上秤看看到底有没有涨体重,在家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有的,我妈跟我姑姑天天盯着我吃呢!”邬言回答。
邓西楼捏了捏他的脸“寒假这段时间,我要求你涨十斤肉,如果不好好吃饭,还是要挨罚的。”
“我又不是猪,怎么可能一个寒假吃胖十斤呢?”他撇嘴道。
他不管“但是你一个学期能瘦十斤,所以必须给我胖回来。反正给你开了副卡,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饭菜吃腻了,可以带着大家出去换换口味,但是不许吃垃圾食品。”
“知道了,你怎么跟你岳母一样,什么都要操心。”邬言面对着他,然后仰头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邓西楼双手抱着他的腰,宠溺的说“你是我老婆,我不关心你关心谁?你也可以管我,老公很愿意被你管。”
“那我说话你也没有好好听啊,叫你不要总是喝酒抽烟。”他说。
邓西楼回答“应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你骋哥也开始替我分担了,我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别担心。”
邬言靠在他的怀里“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别瞎想,你照顾好自己跟家里,就是帮我的忙了。等公司走上了正轨,我的担子也就没那么重了,到时候可以多抽出时间陪你。”他揉了揉邬言的头发。
“好。”他点头。
邬言放假回来以后,黎骋为了给他们腾出充足的发挥空间,很自觉的搬到公司那边去住了。
传统的企业文化被他秉承了下来,做到了那句:公司是我家。
那边装修都是按照他自己喜欢的风格装的,为此他还花了一笔不小的钱,该有的都有,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你回来了,我们找个时间请方时亦他们吃个饭吧!”邬言说。
邓西楼点头“过几天吧,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周末才有时间。你问问他想吃什么,我提前安排一下。”
“我来安排吧,以前你给我的钱都没花完,我做兼职还挣了一些。”他说。
邓西楼皱眉“我怎么跟你说的?那点钱你要用到什么时候?实在花不出去转给姑姑买菜用吧,我给她她不收,你直接用我卡里的。”
“短时间我上哪花这么多钱去,我真的花不出去,我还是转给姑姑买菜吧!”他说。
邓西楼直接给他下了任务“以后我会查账的,要是被我发现你在学校没有正常的支出,你知道什么后果。”
“行行行,我亲爱的总裁老公,我会学会大手大脚的花钱的,你可得努力赚钱,别到时候嫌我大手大脚。”他玩笑道。
邓西楼非常配合的回答“一定,老婆尽管花。”
自从和好以后,邬言怕花他钱的心理负担渐渐减少。因为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们的感情会受到很多的影响。
也真正明白了对方的良苦用心,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也包括了同甘共苦,相互付出也不一定要同等,尽力而为就好。
只有他做出改变,才不会让这段感情变得更好。
“妈,是不是该去医院做检查了?”邬言一边在阳台晾晒衣服,一边跟刘女士说话。
刘女士盖着毛毯,在客厅看看小儿子写作业“我不去,我这身体还行,不用总是去医院做检查,浪费钱。”
这个答案,邬言早就预料到了“那药呢?吃完了吗?”
“还能再吃几天。”她回答。
“嗯,这个药得让他提前跟医院打招呼,以后快吃完了您记得说啊,不然断了可不行。”他又说。
刘女士叹息一声“没事,药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这下轮到邬言沉默了,他也知道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是刘女士这身体,不吃的话更难维持。
“这药贵啊,小邓就是瞒着我,我也知道花了很多钱。”她喃喃自语道。
邬言安慰道“您别操心钱的事了,我现在虽然没有能力,但是我会努力的,等将来我工作了,换我挣钱养家。”
“将来你可得对得起人家,不能有别的想法。”刘女士提醒道。
邬言笑了一下“放心吧妈,我们俩感情好着呢,分不开。对了,晚上我不在家吃饭,请了方总他们。”
“行,你去吧,多管管你那老公,不是应酬尽量别喝酒,要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说。
邬言晾晒完衣服进来了,一边关门一边说“妈,您真有意思,不是让他管着我,就是让我管着他。”
“相互管着,这叫互补,懂不懂?”刘女士问。
邬言点点头,贫嘴道“懂,老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的刘女士已经当他们俩是两口子了,不仅能打趣他们,还把邬言从家里赶到楼下去住了。
说是什么家里人多拥挤,她需要安静。
邬言也不揭穿她的用意,白天在家陪她,晚上在楼下陪老公。
邬泽也不怎么到楼下去了,怕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连二一都从原住民变成了移动住民,长期在楼上住着了。
晚上酒楼的包厢里。
“邬言,这顿饭可真难等,还以为你忘了呢!”方时亦玩笑道。
邬言解释“没有,他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嘛,所以就拖到了现在,不好意思。”
“啧,真是夫唱夫随,请我吃饭这事都是两口子一起。幸好你俩和好了,我当时听说你俩分手,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他说。
邬言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是我不成熟,我的问题。”
“好了,大家难得今天有时间在一起吃饭,不提这些,都过去了。来,干一杯吧!”邓西楼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邬言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谢谢方总你们,也谢谢骋哥对我们家这么关心,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邬言就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邓西楼也由着他这次,因为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是个男人,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
”哎,我们都自己人,别搞这种。”黎骋摆手道。
方时亦附和“对,你不会喝酒就不喝了,我们私底下不讲究这些。”
“那大家随意,多吃点菜吧,尝尝好不好吃。”邬言招呼道。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邓西楼他们聊着工作上的事情,邬言在一边给他夹菜倒茶,还不忘给他擦去嘴边的污渍。
黎骋见了玩笑道“真服了,你们这样成双成对的在这虐狗呢?收敛点,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好不好?”
“这不就他俩一对吗?”方时亦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然后说“骋哥,你也没喝多啊?怎么就醉了呢?这包厢里仨单身狗呢,会不会数数?”
其余几人默契的看向了他跟方远舟。
方远舟战术性的咳嗽一声“咳,黎总少喝点,一会儿醉了可没人送你回去。”
“啊,对对对,我有点醉了,说胡话呢!那方总你俩加油啊,早日脱单修成正果。”他意味深长的说。
“我可不着急,我还没玩够呢!”方时亦大手一挥“我吃饱了,邬言,你饱了吗?咱到那边坐着去,我给你看个东西。”
邬言下意识地看了邓西楼,得到允许之后就离开了餐桌。
“邬言看着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我还担心他压力大,情绪不好呢!”黎骋说。
邓西楼往邬言那边看了一眼“都这么久了,总会慢慢学着接受,慢慢成长起来。你不也一样吗?现在都能独立处理公司的很多事情了。”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我现在还需要向二位学习。”他谦虚道。
方远舟笑了一下“可以了黎总,我相信有你在,我们公司一定能蒸蒸日上,创建辉煌的。”
“别给我戴高帽子啊你们,你们不愧是商场上的老狐狸,变着法的哄着我在公司里当苦力。”黎骋给他们派了烟。
邓西楼跟方远舟俩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点燃了烟。
这顿饭结束以后,方时亦难得被放出来玩,说什么也不回去,吵着要去唱歌。方远舟也没拘着他,允了。
开始还算中规中矩,到后面,便开始放飞自我,拿着话筒鬼哭狼嚎起来,邬言也被带偏了。
剩下三个人的耳朵实在有点难受,便出去躲清静了。
“我说方总,你是不是把孩子关在家里憋出病来了,你看看时亦这个样子,真吓人。”黎骋站在台阶上,双手插兜。
方远舟偏头看向他“我要是不管着他,他更玩的更疯。”
“有道理。”黎骋点点头“邬言怎么也跟着发疯?他以前可不这样啊?”
“让他疯,难得出来,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太压抑了。适当这样释放一下,对他有好处,随他去吧!”邓西楼说。
三个人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又聊了半个小时。
等他们再回去的时候,里面倒是不唱歌了,两人坐在那,一边喝酒一边相互吐槽。
“邬言,还是你好,不管怎么说,你比我自由多了,西楼哥也很宠你。你看看我,呃,我干什么都哥都要看着我,我都没机会脱单。”
“你大哥就是话少,其实他挺关心你的。我吧,他是对我,呃,挺好。但是,这样我觉得我没用,我帮不上他。”
“哎,别这么说。”方时亦喝光杯子里剩下的啤酒“你现在还上学呢,等你毕业,出来工作了,就能帮了,不着急,邓总有的是钱,使劲花也花不完。”
“有道理,你哥,你哥也很有钱,你问他要,他肯定给。”
“他才,不给我呢!不高兴,还停我的卡,可霸道了。”
“你撒娇,他肯定给你,真的,听我的,没错。”
“行,听说西楼哥给你开副卡了,你偷偷帮我刷点,我,我想买辆摩托车,可飒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兜风。”
“行,我拿卡给你刷。”邬言凑过去跟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可别让你大哥知道了,不然,我害怕。”
“那你也,别让你老公知道了,我们保密。”
“行,这事保密。”
站在门口的两人黑线,只有黎骋在旁边捂着肚子憋笑“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俩,居然在这密谋怎么花你们的钱,还不让你们发现。”
这俩人还浑然不知他们的密谋已经很快就被发现了,桌上的啤酒已经被他们喝了一大半,人已经处于半清醒的状态。
邓西楼过去把邬言手里的杯子拿走了“好了,不喝了,我们回家了。”
“哎,我还没跟他聊够呢!我不回去,我还要唱歌呢!”邬言摆手道,脸上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乖,下次再聊,很晚了,该回家了。”他轻声哄道,并把人扶了起来。
那边的方时亦也被方远舟扶了起来,往外走去“邬言,保密啊!”
“保密!”邬言回答。
几人分别叫了代驾,在门口分别。
邬言坐在后排,醉酒让他变得话多“老公,我今天很开心,方时亦还说下次,带我去更好玩的地方。”
“嗯,你开心就好。”邓西楼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邬言又坐了起来,盯着邓西楼看“老公,谢谢你啊!”然后又靠了回去“多亏你没放弃我,要不然,我完了,我们家也完蛋了。”
“不会的,宝宝。”他轻声说,并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邬言继续喃喃道“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跟你分开,我最爱你了,我超爱你,超级超级爱你的。”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点头。
这些话,一路上邬言颠三倒四的说。就连在睡梦里,也没停过。邓西楼对他的话每句都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