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更加笃定对方奔着坑人来的,暗呸一口,折返进办公室:“往后离这个女人远点。”
秦霰忍着笑意,这话应该他告诉她才对。“你说公平竞争,我是战利品么?”
李映棠默道,不是战利品,是啥?
几千年了,男人不都把女人当战利品?
顾虑他的面子,她嘿嘿一笑:“随便说说而已。要么你选,选谁?”
秦霰:“还用问么?”
程芳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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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霰在吗?”邮递员小哥站大路上喊人。
李映棠应声上前:“在。”
“秦霰的包裹,国外寄过来的。”邮递小哥交给李映棠一个小箱子:“你们国外有亲戚?寄的什么啊?”
“不是亲戚,文稿。”李映棠简单的打发了对方。
抱着包裹回办公室。
正是她投稿的那家国际期刊,一经发表便可得到丰厚的稿酬,不仅如此,还能申请国家奖金。
她寄的文件,收到的却是一个小包裹,颇有些分量。
应该不是退稿。
礼物吗?
她将包裹放桌子上用剪刀拆开。
有回信,有色彩明艳的明信片以及医学方面的书籍。
先看信。
开头便是恭喜秦霰的论文通过了审核,他们已经在安排发表。
报酬为500,会通过邮递的方式送达。
届时他只需拿着身份证明到邮政取即可。
明信片和书籍,赠予他,希望下次继续合作。
李映棠为他高兴:“你通过了,而且价格很高。”
秦霰自程十学习外语后,每天坚持阅读外语书籍,此刻读外语信对他来说,并不困难。欣喜的同时不理解道:“稿费直接放在信里不行么?取多麻烦?”
“包裹进来需要通过检查,500外币可不是小数目,换成国内的钱......反正多就是了,丢了谁负责呢?回头我问问董教授,国内的奖金如何申请。”李映棠比他兴奋。
信的内容看了好几遍才舍得放下,与他一起欣赏明信片。
有的是风景,有的是建筑物。
精致,高档。
难怪有崇洋媚外这个词儿。
对比国内贫穷、简陋,外面的确有令人向往的地方。
秦霰确实向往了:“外国的景色好。”
李映棠:“不好拍给你干嘛?其实也就那样儿,你待在燕京没出去过,不知道咱们的美景,眼花撩换,目不暇而,只江南,就有很多地方值得玩。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画船。书上的景致出现在眼前,那才叫美!”
这么说着,她已经厌倦燕京,迫不及待想回南方了。
到时拐上老爸,提前让他和老妈见面?
应该挺好玩儿。
秦霰:“等你的身份办下来,你带我一块?”
“没问题!”
两人就此事讨论着,有病患上门。
李映棠才抱着包裹离开。
回房间后将回信收好,明信片塞进相册,书本放到书架,就近坐书桌前剥枇杷吃。
秦霰说,这些水果是丁老爷子送的。
让她多吃点,增加免疫力。
她吃了十来个,净手靠软枕上看书,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是被秦霰唤醒的:“棠棠,吃饭了,程十也在办公室等你,这是他给的。”他把写了孩子们身高的纸放炕边。
李映棠哦一声,醒盹后拾起纸放手提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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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的菠菜鸡蛋饺子,皮薄馅大,口感鲜美,李映棠咽下后夸道:“好吃,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嫁给你,我真是好福气呢,唔......”
秦霰用饺子堵她的嘴。“吃饭别说话!”
李映棠:“.......”怎么了嘛!抵抗她的洗脑?
她吃了一大碗饺子进办公室,对着答案批改程十的作业,正确率肉眼可见的增加:“不错!有很大的进步,这几处的错,其实也可以避免......”
因昨晚放了程十的假,今天增加了他的时长。
八点钟时才结束他的课。
程十收拾书本时,吴红和程大上门。
李映棠道:“来接程十?”
吴红撸起袖子:“找你们家秦大夫看手腕,最近两天一直不对劲,疼么不疼,也不肿,就是难受的很,不知道咋形容。”
“用多了累的。”秦霰从架子的最底层拿出一瓶舒经活络的药酒,找了一个空瓶子灌进去:“配上药酒轻轻拍打按摩不舒服的地方,三天内别做重活。”
“诶,多少钱。”
秦霰:“自己泡的药酒,就不收钱了。”
吴红有点不好意思,原本人家媳妇免费教学就够意思了,他们还白捡人家学习资料,现在又白捡人家药酒,做人哪能尽占人家的便宜?“多少收点。”
“山上采的药,不知道怎么算,最近一直吃你们的菜,抵作菜钱。”
程大客套的笑道:“菜才值几个钱?”
双方推让了一番,吴红收下药酒三人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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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棠也收拾上炕,早睡早起,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
天亮后。
李映棠先到乡里为孩子们订校服,找到裁缝铺,确定款式后,交出写满孩子们身高的纸谈价格。
老板一口价,九十块钱一分不能少。
定金需要付五十。
李映棠默默合算了一下成本,老板一身衣服挣她四毛到七毛:“行吧,什么时候能好?”
“几十件衣裳不是个小数,一星期。”
“可以。”李映棠付定金,收起老板给的收据,骑车进城,半道上正面遇到贾焰。
礼貌打招呼:“贾伯伯,好巧啊,下乡走亲戚?”
贾焰已经掌握了秦霰的相关信息。
母亲秦茉,因为和西区贺家的贺一池有了婚外情而丢工作。
可按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算,秦霰明明是他的。
怎么能是贺一池的?
且以秦茉的性格,万万不可能接近有妇之夫,还是那么大年纪的人。
秦霰五岁时,秦茉因病去世,同一年江阿姨也走了。
那时他已经回到燕京,曾经找过她,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她肯定很恨他,所以宁死也不他知道。
后来秦霰被其姨姥姥江婉姝收养,三年前,江婉姝也去世了。
如今户口本上只有秦霰一人,说明和这位姑娘没有领证。
为何不领证?
他压下起伏的心情,组织语言道:“听家里的老太太说,秦霰医术不错,治好了丁老爷子,打算找他看看身体。”
李映棠表示怀疑:“你家老太太一开始质疑阿霰的医术呢,竟然会夸。”真假的?
“对不住,母亲那个人有些固执,即使是错的,她也要证明自己对,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