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
周围的气氛因他的神色而凝固,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明战心惊胆战,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不安。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
“容止,你不是救了晚儿很多次吗?这一次,你一定可以的,对不对?”
明战声音发颤,宛如冬日里寒风掠过枯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与颤动。
容止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我准备带晚晚去京城。”
明战心头猛然一惊,攥紧手指,“去京城?”
他顿了顿,眸光微沉,“不行。”
“我不是和你商量。”
容止冷冽的声音,宛如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空气,直击人心。它不带丝毫温度,冷硬而决绝,每一个字从他喉间溢出,都像是冰刃划过静谧的夜,留下一道道无形的裂痕。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让人窒息。
明战的嘴唇微微颤抖,几次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竟一时失语,只能无助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明家加上薄家,也不足以与容家抗衡。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愿容止带走桑榆晚。
桑榆晚六岁进入明家,明聿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女儿。
他留下的遗书里,还特别叮嘱。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她。
京城距离江城一千多公里,桑榆晚在那里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万一发生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明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景象,那些曾经看过的真实案例,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鲜活的画面,在眼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恐惧之网,将自己牢牢困住。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容止缓缓开口。
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包裹着一层难以言喻的疏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是被雪山之巅的寒气所包围,既清澈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容止,如果我执意不让晚儿离开呢?”
明战瞪大双眸,颤着嗓音开口。
“你有什么资格不让她离开?”容止嘴角噙出了一抹冷意。
“我是他二哥。”
明战心脏在胸膛里狂跳,每一次搏动都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感觉。额头上迅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容止眼底浮出一抹寒光,宛如冬日清晨湖面上初凝的冰凌,闪烁着冷冽而锐利的光芒。
“我是她丈夫。”
低沉之音,掷地有声。
明战身形一僵,呼吸停滞。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容止的目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距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过了几分钟,明战唇角动了动。
“你是不是她老公,你说了不算。”
容止冷峻的脸庞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气笼罩,他盯着明战,眼神锐利如刀。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