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辈......
有照顾到床上去的小辈吗?
还有那半夜爬床、哭着求着祖宗疼我的......真叫正经小辈?
就这还要微生凛来亲口又强调两三遍?
微生凛是真心认为自己这小孙儿很是得老祖欢心,绝对是因为他出众的天资,以及长辈天然对族里天赋佼佼的后代欣慰才会如此。
没看整个太阳基地的异能者们,因为老祖给的修炼功法,一个个异能等阶突飞猛进嘛。
老祖想着他们啊!
既如此,他们就更应该要好好地对待自己全族的大恩人,给她养老送终。
当然,最后很有可能是老祖看着他们一个个死。
不过没关系,这该有的心思还是要有的。
微生凛略显谄媚的笑太过真挚,真挚到微生照琬作为里面既知情又确确实实身为小辈的那颗良心隐隐作痛。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祖爷爷好好说说。
“族长,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儿打扰祖宗养伤了,先去给她准备准备疗伤的补品呗。”
前段时间岁妤给的那些种子,就算是在再恶劣的土壤条件下都能够顽强存活,很多蔬菜、草药都被他们基地种起来了。
到时候整个基地用不完的,再卖出去......
既能造福其他人类,也能给自己基地创收。
加上他们大部分基地民众都有了异能的强大实力——
这以后的美好日子眼见着就在眼前啊~
微生凛只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够得上格将牌位摆在祠堂的最中间。
谁叫除了先祖,他还是第一个见到老祖、顺便在这艰难世道带着族人好好高调度日的呢。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微生劫实在没脸去看自己爷爷不值钱的笑,瞥开视线愣愣看着岁妤,哪怕满是羞怯也不挪开。
向来古板的一个人,此刻这么眼巴巴盯着你瞧,仔细看还有点因为紧张挤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真真是好看极了。
岁妤身后的床被摇起来,她招招手,手心里便钻进一张俊朗的脸,脸颊软软贴着她手心,还极其依赖地蹭了蹭。
慕云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岁妤招手,也不管是对谁,总之他就这么蹭上去了。
那天他受得伤是最重的,痊愈自然也更艰难。
更别说他也并未多收到比其他三个男人更多的精血,本就精致迤逦的一张脸更显弱质。
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轻咬,舌尖似有若无划过,轻微的濡湿沾在唇上,水光潋滟。
暮光基地本来就是他的老家,在他受尽折磨觉醒异能后,整个基地的人便都被他屠戮殆尽。
那些被放出来的消息,自然也是他的手笔。
一座死城,如果也能被大家害怕,那该多让人兴奋啊!
在遇见岁妤那次,是他不知道第多少回强迫命令强盗去打劫,他喜欢那种狗咬狗的场面。
没想到这次车上下来的,却是岁妤。
她身上的香气太过干净纯澈,因为这一点,慕云之暂时还可以多演几天戏。
也许是上天带着他来找到岁妤的,他就应该是岁妤的。
无论是生是死,哪怕自己只一块烂掉的腐肉,都只能被岁妤拥有。
死过一次重新聚起身形的慕云之自然也不是那个浑身是毒的慕云之了。
他可以很正常的和众人一样,暴露在阳光之下,包括成为岁妤最喜欢的人。
容貌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罢了,不过岁岁喜欢,他好好利用这一点也很流畅。
唇上指尖轻微的摩挲触感很轻,也很痒,慕云之唇角勾起弧度启唇将小祖宗的指尖咬住,一点点舔着。
眼神逐渐涣散,半阖的眸子更是除了岁妤身上,哪儿都看不见似的。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微生凛早被看出苗头的照琬捂着眼睛拉出去了。
室内被截胡的微生劫,以及暂时存在感消失的薄渡和薄墨直挺站着,也不说挪动步子。
岁妤将湿黏黏的手在他脸上擦干净,葱白指尖蜷缩着,在床面上轻敲。
看得薄墨眼热极了,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之,就变成那层床罩子算了。
“想问什么,自个儿在我记忆里找吧。”
反正都能心意相通了。